徐温跪在地上,却冷眼旁观,他心中暗想:“韩力说的果然没错,杨行密不过是虚张声势;他先前进来的时候,表现出病入膏肓,风烛残年的样子。然而发怒的时候,有显得威风八面。是故意给人一种他是在装病的错觉,他越是这样做,就越说明他真的有病!”
想到此处,徐温不禁心中感叹:“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然而力不从心,英雄迟暮了!”
“有罪?说得好听,汝等真的知罪吗?”杨行密如一柄剜刀,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众人无不低头颤抖。
“吾等知罪!”
众臣都是不敢抬头,应声虫一个。
“哼,渥儿,还有什么好说的?得到了什么消息?全部说出来,我倒是想知道汝等平日里,有什么隐瞒?”杨行密大马金刀,狠狠地一砸,众人耳鸣。
不少胆小的大臣,吓得浑身索索发抖。
“废物!”杨行密大气喘息,刚才一番大动作,杨行密耗费了自己大量心力,又是自己的身体支持不足了!
面色潮红,渐渐退去,显得十分苍白。
“陛下,陛下,不要动怒,不要动怒,太医说过,陛下的病体,需要静养,静养。”内侍大臣在身边,哪一出来了一枚药丸,徐温眼神之中,神光乍现,眼睁睁看着杨行密动作:“陛下,这是养生丸,该服药了!”
“服药?服什么药?老子还有什么心情服药?”杨行密将养生丸推开:“渥儿,说!”
杨渥十分不争气,听到喝斥,也是战战兢兢:“是……是……是父皇。”
杨渥没有多少的胆气,在杨行密喝斥之下,风度大失,让杨行密眉头一皱,闪过了一抹微怒色,又是将杨渥以及杨演隆叠合在了一起。
杨行密心头的天平,也是渐渐倾斜向了杨演隆了。
徐温低语,对于杨行密不服药,也十分失望,眼色之间,闪过了一抹寒光。
“父皇,我……我……我有一件书信,乃是我的府中行事、内作,截取到的!”杨渥眼睛闪闪烁烁,十分怨毒!
“关于何事?”杨行密轻咳,向着杨渥问道。
“是……是……是……关于……”杨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父皇,请恕儿臣不敢说!”
“哼,这吴国,乃是我杨家的天下,难道在自己的家,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你这样,胆小怕事,我怎么能够将天下交给你?”
杨行密大怒,拿起所谓的奏章,向着杨渥掷去:“你这一个孽子,除了吃喝玩乐,你还会什么?”
“你不学无术,就是胆大一点,还是可取之处!”杨行密怒气冲天:“当初,朕在你的这一个时候,都是杀官造反了,也是有当初这样的胆气,才有这样吴国天下,才有你在朕的余阴之下,好好的过活,如果你不是有个好老子,你早就去讨饭了。你看看你?你呢?除了吃喝玩儿,欺瞒霸道之外,你还会什么?”
“儿臣,儿臣……”杨渥口齿都是在打结:“儿臣不敢。”
杨渥也是没有杨演隆那般英明神武,十分窝囊。
“父皇,这是我截下来的一封密函!”杨渥也不哆嗦了,像是大计得逞:“这一封密函,与淮南行军司马、鄂岳行营招讨使大将军李神福,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