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密接了过来,一边发怒,一边看着,看完之后,忽然甩手扔在地上,大声喝道:“徐温,你还有何话说!”
徐温不知所以,赶忙跪地爬到殿前,捡起奏本一看,当即吃了一惊,吓得面无血色。随即一把鼻涕一把泪:“陛下,老臣对不起你,刚刚吴国才建立起来,老臣的贪心也是犯了,禁不起这贪图享乐了,花钱如流水,居然收起贿赂了!”
“老臣对不起你啊!”徐温当即神色慌张,大哭起来,一边磕头。与此同时,徐温想起了他临上朝之前,韩力跟他说的话。
“明天的结果,一定会两败俱伤,如果事情牵连到义父,义父千万莫要申辩,只管磕头求饶,便可安然无事!”
徐温当时不及多想,便叩头哭泣。然而他如此做,到让杨行密为之释怀了不少:“哈哈哈,徐温,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吗?”
“好一个徐婆子,朕能不了解你吗?”杨行密哈哈大笑:“你又是花钱如流水,看不得人受苦,分发了不少的粮食与那些饥民是吧?”
突然之间,杨行密抽出来了一个奏章,仍给了徐温:“你还不知道吗?你贪污的也是正途,你举荐的人,也是算有才能,如果不少这样?我还会留你吗?”
杨行密说道这里之后,眼睛中杀气大增了不少!
而徐温拿着了这一封奏章之后,看了看,上面记载了自己的一举一动,收受的账款是多少,事物大小、巨细,都是记载一清二楚!
徐温冒起来了一股冷汗了!韩力说的果然没错,自己太过自信了!
“哈哈哈!你们看看徐婆子这样的德行,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杨行密指着徐温轻笑,众人闻言之后,为之一笑,不过碍于礼节,不敢笑出声来了!
徐温面色一僵。
徐温在杨行密手下骁勇善战的‘淮南三十六英雄’中是个异类,他加入杨行密军中资格甚老,可并无什么战功,虽为武人,可一直只是做些检点钱粮,整理文书之类书吏的事情,并无破阵斩将之功。
昔日杨行密攻入宣州时,众将都去争抢金帛,唯有他据守粮仓,熬粥分施于饥民,结果手下士卒并无半点好处,在军中传为笑谈,将士们听说要派到他手下做事,无不愁眉苦脸,好似倒了八辈子霉一般。众人皆以为此人怯弱,有‘徐婆子’的外号。
徐温低下了头,手指狠狠的掐在自己的肉里心想:“杨行密,我韬光养晦岂是你知道的?终有一天,我要你为轻视我,付出代价。”
众人念及于此,汗流浃背,人人自危。杨行密积威之下,重臣都是心头知道这一个枭雄人物,不是一个善类!
“吾等!吾等有罪!”大殿之中的重臣,全部跪下,口呼有罪。
“有罪?咳咳咳,看来你们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以为我有病,都是欺负到了我的头上,真的是以为朕老眼昏花?”
杨行密手中的行短刀,狠狠地一拍,整个的大殿之上,就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威压、霸道!就是徐温也是面皮之上,流淌了一滴汗水。
杨行密冷冷将眼睛,向着众人扫过,众人都是感受到了刀锋,在自己的身边流淌一样,这样的感觉,像是在行走在了所谓的生死边缘!杨行密如同阎王,执掌他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