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哒哒,哒哒”,只听得无数战马的马蹄声撕破了刀斧兵刃的碰撞声。
还有人吹起沉沉的号角。
犬戎的骑兵队伍擎着的火把将道路照射的如同白昼。
所与人都被这阵势惊吓住了,喊杀声,刀剑碰撞声逐渐平息。
吴乙鼎骑着他的虎纹犬齿马,杀气腾腾,立于尸堆旁。
喝!虎纹犬齿兽双目血红,马面,狼牙。浑身周遭却似披着虎皮豹纹,体壮如牛。又是一匹被吴乙鼎驯化的恶兽。
题外话,话说吴乙鼎的座驾原本是神兽猰貐,是在那镐京城下被南宫闳天射中了眼睛,不得不送回犬戎部落疗养。方才换骑这虎纹犬齿兽。
见鬼方首领亲驾来此,犬戎兵甲纷纷立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齐呼:“恭迎鬼方首领。”
吴乙鼎稍稍收拾情绪,让一众起身。
吴乙鼎大手一挥,犬戎兵甲将申侯、皇甫仁等一帮申国兵卒团团围住。
细瞧那申国士兵,三万大军已所剩不到三成,其余皆被斩杀。
剩余一成亦都纷纷挂彩。申国士兵知道此次虽然必死无疑,却都是一副凌然气势,无半点屈服之意。
吴乙鼎眉梢紧锁,望着申侯和皇甫仁,只见二人已是头发凌乱,浑身血污和伤口,铠甲稀烂,惨不忍睹。
吴乙鼎自是愤怒异常,看着旁边自己死伤成堆的士兵,心中怒火不住的升腾,但是最终却没有下令杀掉申侯和皇甫仁。
吴乙鼎依旧尽力保持镇静,对二人道“今日你们杀我近一万兵甲,我若愿意,即便杀你们十回,也解不了我心头之恨。我若要取你们项上人头,简直易如反掌。但是,念在是我毁约在先,我暂且再饶恕你们一回。我限你们在半个时辰以内立即离开镐京城。否则,格杀勿论。“
言罢,吴乙鼎怒目一转,狠狠的盯着申侯和皇甫仁。
那虎纹犬齿兽好像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一般,双目血红颜色变得更加深沉和寒冷,大嘴如狼似得张开,露出尖锐的犬齿,滴沥这唾液,喉管中还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声。
此时此刻,如果吴乙鼎发出一个指令,这虎纹犬齿兽定会将申侯和皇甫仁的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然后再讲他们二人的头颅咬掉,再喝光他们的血,估计最后二人的尸体都落得个荡然无存。
申侯和皇甫仁二人警惕的看着这蛮兽,手心都惊出冷汗。
如此僵持了片刻。
忽然,吴乙鼎策马转弯,愤然离开。
随后,副将乙速孤六根拔出兵刃,指着申国士兵咬牙切齿,厉声喝道:
“听到没有,你们这两个老儿,鬼方首领有令,让你们立即滚回你们的老窝。我劝你们最好走快点儿,否则,小心我们的犬戎的弟兄忍不住,将你们碎尸万段!“
见到申国士兵杀了自己那么多兄弟,鬼方却仍要放他们活着离开。犬戎士兵个个都是万分不解,一个个亦是恨得牙齿咯咯响,恨不能将这帮申国残余生吞活剥,剁成肉泥,下油锅煎他个千百道,以解心头之恨。然而,鬼方首领有令在先,不敢肆意妄为,只剩得咒骂、唾沫和口水。
申侯和皇甫仁自知大势已去,再怎么反抗,亦是徒然,不得不帅一众残余离开,冒着风雪,连夜向南,准备返回申国。一路上,申侯和皇甫仁二人心情沉重万分,手下士兵也是士气低垂,沮丧至极,自不必说。
自申侯残余离开,约莫一个时辰已过,探子来报吴乙鼎,说申侯部众确实已经离开。鬼方听后,虽然稍感释然,但是依旧眉头紧锁,冷酷异常。
他随后下令,所有犬戎士兵立即停止一切破坏行为,准备扎营休息,清点战场。
旁边有乙速孤六根发问,道:“首领,这申侯老儿杀了我们快一万兵甲了,奈何要让他们活着离开,我犬戎士兵人人不得其解。而且,倘若今日不将这申侯老儿和皇甫仁斩草除根,他日必将留下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