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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吴乙鼎也怀仁慈之心,既然是我主动当面与你解除盟约,过错在我。那末,你们申国的十年税收,我们也就不要啦。申侯你意下如何啊?
可是,我想再强调一遍,如今这西周大败,西周百姓自然活该承担此恶果,休要再言妇人之仁。哼!”
言罢,吴乙鼎披风一抖,战裙一甩,带领一众部下,气势汹汹的离开了骊岐殿。
申侯见解救黎民百姓无望,瞬间瘫坐在地,手捂胸口,痛苦不已,浑身不住颤抖。不知不觉,眼泪又开始扑簌扑簌的掉落在花白胡子上,浸湿了衣襟。
皇甫仁看到申侯这般痛苦,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但是这个危机时刻,皇甫仁清楚的知道,轻弹男儿泪已无任何用处和意义可言。
皇甫仁扶起瘫坐在地的申侯,劝慰道:
“申侯,不必过于悲伤,身体要紧啊。我知道你本意并非如此,如今造成此种局面,实非你所愿也。而且,你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事已至此,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应该赶紧想其他办法补救才是当务之急啊。”
申侯觉得皇甫仁此言甚为有理,于是缓缓擦干老泪,支起腰间的宝剑,徐徐站起身来。
皇甫仁也赶紧支起赤金风雷刀,收起寒铁短剑,急忙去扶申侯。
申侯吃力的从地上站起,再看看虎口已经出血,此刻感到自己浑身肌肉疼痛,五脏六腑也是阵阵隐痛。
其实就在刚才,吴乙鼎只是使出了三成的功力。那一刻如果吴乙鼎真的动了杀心,年迈的申侯是绝对无法抵挡他的一招半势的。
皇甫仁走到柱子旁边,使劲周身气力,才将申侯的鍖金枪拔出。
皇甫仁将鍖金枪和赤金风雷刀一并用左手拿着,来到申侯旁边,问道:
“申侯,你怎么样?还能否支持得住?”
申侯咬咬牙,然后稍稍调整了一下气息,坚持道:
“无妨,无妨。”
再看申侯的老脸,其实已经由于疼痛和极大的不适,涨的满脸通红,青筋暴漏。
但是,申侯还是极力坚持着。
皇甫仁努力搀扶着申侯,二人缓缓走出骊岐殿。
经过初步商定,二人集合剩余人马,准备连夜赶路,尽快返回申国。
话说申侯与皇甫仁将人马集结完毕,正从镐京城穿过,准备到达城门,出镐京城,径直南下回申国。
可是,一路上,看到犬戎士兵依旧在进行肆无忌惮奸-淫,惨绝人寰的烧杀。
不见还好,看在眼里,申侯又一次热血涌上心头,心头集聚的怒火这一次被彻底点燃。今番犬戎狗贼做出如此泯灭人性的恶举,倘若自己都能容忍,视而不见,以后自己当如何立于天地之间。申侯越想越是难忍。再看跟随申侯的一众兵甲,也是个个牙根儿咬的咯咯响,摩拳擦掌,手里的钢刀也握得咯咯直响。
申侯再也无法容忍,大吼一声:“杀!”
话音刚落,只听见“噗呲”一声,申侯的鍖金枪已经挑起一名犬戎士兵,血流汩汩。这名士兵奈何如此倒霉,原是他倒霉催的。
由于犬戎士兵完全不把申国士兵放在眼里,竟然大胆到在申国士兵的骑兵队伍旁边追赶侮辱妇女。如此猖狂的行为,不死都不正常。妇孺老幼见到申侯的队伍井然有序,纪律严明,对老百姓秋毫无犯,纷纷跑来求救。
申侯终于无法容忍,顺势挑死一个。
一番拼杀就此拉开。
可笑那很多犬戎士兵正在得意放肆的干着肮脏苟且之事,光着屁股的,露着下身的,袒露着膀子的;还有人在一旁发出阵阵淫-荡-的笑声的;还有人正在宫殿、民宅中肆意搜寻财报的。冷不防,纷纷死在突如其来的申国士兵刀下,不计其数。死的突然,死的莫名其妙,死的不明不白,死的糊里糊涂,更是死的活该。
只被那申国士兵砍杀了约莫半个时辰,犬戎兵甲才从奸-淫掳掠中清醒过来,逐渐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犬戎兵甲恶如虎狼,申国士兵瞬间变得被动异常,哪里是犬戎虎狼的对手。
又过半个时辰,申国士兵已经死伤大半。
然而,申侯和皇甫仁依然在奋力拼杀,他们早已置生死于度外。
混战就这样继续着。
血流成河,尸体堆满了镐京城的大街小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早已分不清那成堆的死尸是犬戎兵甲还是申国兵甲。
忽然间,“哒哒,哒哒”,只听得群群的战马蹄声撕破了刀斧兵刃的碰撞声。还有人吹起沉沉的号角。骑兵队伍的火把将道路照射的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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