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士兵将姬昌五花大绑带到武庚面前,一代枭雄姬昌虎落平阳被犬欺,脸上有淤青,身上有血污,盔帽歪戴,衣袍不整。看来是没少受商军招待。
左右手对姬昌道:“见到太子,还不跪下?”姬昌像是没听见,姬昌腰杆挺得笔。士兵不耐烦,喝道:“快跪下。”使劲向下按着姬昌的肩膀要他跪下,可就是像在按一头犟牛喝水一样难。左右手大怒,张脚猛踢姬昌的小腿,但是姬昌的双腿就像是两根石柱稳稳扎在地上,纹丝不动。
武庚示意士兵放开姬昌。
武庚像是见到故人一样,问候姬昌说:“西伯侯,别来无恙?”
姬昌昂首看天,不搭理,无视他。
左右手催道:“殿下问你,你还不快答话?”
姬昌继续无动于衷。
武庚并不生气,示意走右手退下,质问道:“西伯侯,我大商待你不薄。你却带兵进犯大商,是何道理?”
姬昌吐出话:“成王败寇,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武庚念道:“好一个成王败寇!西伯侯果然是个人物,身陷囹圄,不改面色,让晚辈很是敬重。只是敌我有别,若有得罪,还望见谅。来人,将罪人姬昌装入囚车看管起来!”
走右手便将姬昌带下去。
铁塔近身进言道:“殿下,要不趁此良机一举攻破镐京,灭了周国,翦除后患?”
武庚沉思片刻说:“不可。我军急速行军已是许久没有好好休息,刚交恶战,已是人困马乏。周人几世经营,有国上百年,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毁灭?贸然出兵,深入敌国,地形又不知,危机四伏,只会置自己于被动,易陷万劫不复境地。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不善。”
“殿下思虑周全,怪我一时鬼迷心窍。”
武庚吩咐道:“这样吧,我先率十几亲兵将姬昌押送朝歌。尔等暂时留下看管俘虏,协助石大人打扫战场。等蒋副帅援军到来,你们再一起押战俘班师回朝。”
铁塔称是应诺。
武庚稍作休整安排,便领十几亲兵押送着姬昌回朝歌。
行至洛水口,恰逢蒋有歌大部人马。
蒋有歌远远瞧见太子武庚仅带着十几骑,心中咯噔一声:“不好,难道是吃了败仗,从黎城逃了出来?”
二人行近,蒋有歌看武庚衣冠楚楚、神情尚好,不像是吃了败仗,问道:“殿下,前线如何?”
武庚答道:“我军大败周兵,黎城之危解除。其他将士滞留黎城处理后事。我先行一步,将姬昌带回朝歌听凭圣上处置。”
纳尼?仗已经打完了,而且还是完胜?蒋有歌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在看怪物看武庚。难道自己真是酱油哥,只是来打酱油的?这么大的事,不应该自己无关紧要啊!
等到他看见武庚身后的囚车里的姬昌时,他只想对武庚说一声,我服你了,你就是游戏里打国战活动的核心灵魂人物!
蒋有歌对武庚翘起了大拇指,夸道:“殿下果然是少年英雄!”
蒋有歌朝姬昌吐了口唾沫,鄙夷道:“米粒也敢与日月争辉?真是可笑可悲!”
武庚对蒋有歌说:“将军还是快点赶去黎城,好将众多周军俘虏带回朝歌。”
蒋有歌答应好办,二人便告辞离去。
且说黎城打扫战场之事。
朱悟能躺在地上扮死尸没被发现。风溪没有那么幸运了,被俘虏了。
黎城守军小头头何大志对一众保甲训话道:“眼睛都打亮点,不要让没死绝气的周军漏网了。我军遗体和周军尸体要分开,我军尸首要运到城南郊外好生埋葬,周军尸体一律丢弃到西郊的乱葬岗。都听清楚了吗?”
那些吊儿郎当的保甲拖着调懒洋洋答道:“听—清—楚—了~”
这时的保甲,就像是唐朝的坊丁,现在的城管。维护一小片区治安的,并不是正式的军人。都是些本地游手好闲的小青年。
周国大军压境,他们也就如鸭子硬赶上树,硬着头皮顶上阵了。
王小贱、田小兵、易小民就是黎城的三个保甲,住在同一条街。
他们三人被分到朱悟能装死的一片地方,打扫战场。
黎城现在是一座死城,满是死人的城。一不小心落错,就会得罪了三四个鬼魂,你说冤不冤?
王小贱、易小民、田小兵他们才没闲工夫个个看清楚呢,管你是死透了,还是半吊着残命,。这么多死人要运送,一天下来还不要把自己也累成死人,******,你说要我怎么说你们这些死人好?死了还要折磨我们这些活人!哎,命苦啊!还是这些死人舒服,不愁吃喝,不用做事,不用烦恼,天天都可以睡觉觉,但是请你们不要诈尸吓我们,弱小的心灵伤不起啊!
三人七手八脚地将地上的死尸抬上板车,额,不是抬,应该是扔,快递员扔包裹那样,两者的共性是他们都恨自己手上的东西。
三人,我勒个去,我们的目标是丢出帅气漂亮的抛物线!
“嘭”,朱悟能第一个被扔上车,我勒个擦,这帮龟孙子,老子的脸、鼻子,你奶奶的,疼、疼、疼,俺的亲娘耶,要我的老命啊!
“嘭”,第二个尸体被扔上车。朱悟能,我的老腰,被砸断了。娘希匹!
“嘭”,又一个尸体被投上了车。朱悟能,我的背,小兔崽子们呢,以后别落在我手里,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嘭”,朱悟能,我快憋过气了。
“嘭”,朱悟能,轻点,亲!
“嘭、嘭、嘭”,朱悟能,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
“嘭~嘭~嘭~”,朱悟能,眼角流出了被摧残得伤心忏悔的泪水,老天爷,我错了,求你给我来个痛快吧!我受不鸟啊!我想回家!我想我妈妈!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老天爷:“孩子别哭,坚强点,站起来撸!”
朱悟能,我手痉挛,我撸不动,我想屎~~~
三人塞满了一大车,推赶着牛车向西郊的乱葬岗行去。
王小贱骂道:“这些周军,要死也不寻个干净的地方死。累得我们够呛,真是坑爹啊!”
田小兵,是个大胖子,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说:“累死老子我了,我不行了,我要休息。”
易小民叹了口气说:“幸好我们哥三个都还活着。你们两个当时都在干嘛,是怎么躲过这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