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天赋就不要骗人了。”傅锦很是不屑一顾,随便瞧了一眼,不情不愿地摸出自己的红笔,也趴到茶几上,在杨轶凡默写的纸上圈圈画画,不出片刻就递还给杨轶凡。
总共二十六个字母,杨轶凡就红红火火地错了半壁江山,顿感面上无光。比不上傅添就算了,连个小孩也比不过?杨轶凡泪流满面,正琢磨着怎么扳回一局时,傅锦忽然开口说话。
“我说,你真的五岁?”傅锦憋了一会,慢吞吞地问。
上钩了!杨轶凡立刻来了精神,“我会骗你吗?”
“我还是不信。”傅锦摇头,随即满意地看杨轶凡颓丧的神色,才拖长音调说:“除非……”
“什么?”
杨轶凡的追问并没有持续很久。傅锦低头露出白牙明媚地一笑,然后在杨轶凡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伸手袭上杨轶凡的前胸。动作连贯,表情真挚,感情到位,一气呵成。
这是何等奇耻大辱。杨轶凡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这个手还不肯挪开的傅锦,脸上登时烧到血液沸腾。明明看起来只是个笑容纯良的小孩!
“傅锦。”一个低沉下去且语气不善的声音从傅锦身后响起。
傅锦一哆嗦,收回手,扭头冲傅添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灿烂无比,“叔叔,您工作做完啦?我给您倒杯水吧?”
傅添脸色黑下去,忽略傅锦的示好,单手把他拎起,上下来回扫了杨轶凡几遍,随后阴测测地抛下一句“杨轶凡你给我好好反省”,就提溜着傅锦上楼去书房谈话了。
怎么办怎么办?不然就开溜?可是她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欠债之人!
就在杨轶凡纠结的时候,书房里傅锦老老实实地站在桌前,低头盯着地毯,偶尔抬眼偷瞄傅添的神色,见傅添脸色稍微好看一点,又笑眯眯地凑过去,“叔叔,我给您扇扇风吧?”
傅添眯眼,旁边这小子很自觉,风扇得不错。傅添享受着来自亲侄子的清凉的风,却没有打算到此为止,“怎么回事。”
傅锦嘟起嘴,却老老实实地交代:“她说自己才五岁,五岁哪里会长胸啊?骗人。”
“你是男子汉了,就算她真是五岁,你还能欺负她?”傅添扶额。
傅锦不乐意,撂挑子不干了,“叔叔偏心!您都没有问过她,怎么就说我欺负人呢?”说了一半,傅锦恍然大悟,笑得眯起眼睛,活脱像一只小狐狸,“难怪呢,自家侄子当然比不上老婆咯,我爸也真是的,叫我来当个电灯泡,多不招人待见。”
傅添瞪他一眼,就他话多?“待会儿跟人家道个歉。”
“您先去跟人谈谈吧,万一她跑了呢?我跟谁道歉?”傅添刚起身往外走,站在椅子旁边的傅锦就乐呵呵地坐到傅添的椅子上,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好好呆着。”傅添凶巴巴地撂了一句。
傅锦却并不以为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忘了告诉您了,她看着平,摸着还真不错。”
傅添不由得呛了一声,连连咳嗽起来,回头盯着傅锦,直到盯到傅锦后背发毛,傅添才慢悠悠地关上门往楼下去了。
临下到一楼,傅添面无表情地理了一下衣领,就大步走到客厅里去。
杨轶凡还在,背对着他一个人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咕哝什么。
“杨轶凡。”傅添站在她身后,淡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