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是周末,杨轶凡按照傅添的指示再次摸到傅添家中,蹲在门口等着傅添开门。路上的时候,杨轶凡一直在想,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她基本适应现代生活,但这并不够。尽管傅添许诺她要给她半年的时间,可傅添能看在杨轶凡本尊的面上宽容一次,别人可以么?
先前她学东西,偶尔会打酱油,但现在看来,以后,至少打消别人疑虑前,就得更加努力才是。
她承认,是她心虚。
“来得不晚。”傅添打开门,难得夸赞一句。
杨轶凡得便宜卖乖,起身揉揉腿,慢吞吞地蹭进去,眼瞧着餐桌上摆好的早饭,眉开眼笑:“大人真是太客气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要吃,得现做。”傅添坐下,神清气爽地拿起筷子,似乎很好心情。
摆了两副碗筷,一副给傅添,另一副不给她难道给鬼啊?杨轶凡刚要再为自己的肚子争取一下,就听见楼上其中一间屋门一响,杨轶凡支着耳朵走过楼梯拐角处一猫,吓了一跳。
“那团花花绿绿的东西是什么!”杨轶凡低喊出声,惊恐万状地连着往后退了几步。
她想起南朝明花给她讲的鬼故事。
当然,如果杨轶凡知道,她将面临怎样魔鬼的磋磨,那么她一定会再努力一把,再艰难也要把嘴缝上。
那团移动的花色物体忽然撩开了头顶的被单,露出一张稚嫩明媚的笑脸,嘴边笑涡深深,“你好,我叫傅锦,你就是那个二十多岁还要学拼音的,我的学生?”
杨轶凡迅速跑回餐厅,不顾跟傅添保持距离,伸手扯住他就把他拽到厨房里,往外瞅瞅,才压低声音:“总经理,你不是说请老师吗!这谁啊?”
傅添面无表情地抽回胳膊,还是回答了杨轶凡的问题,“我侄子。”
杨轶凡心中一阵抑郁,她知道,她是被嫌弃了,而且根据傅添的表现,大概都没有转寰的余地。可她还试图垂死挣扎:“大人,您教我都成啊。”
什么叫都成?傅添睨她一眼,残酷驳回:“傅锦教你够了。”
杨轶凡转身挠墙,不情不愿:“您这是坑我吗?”
“坑?杨同学,你是在说我吗?”傅锦笑容满面地出现在厨房门口,一口小白牙看起来十分惹人爱,“我保证会让杨同学,天天向上的,叔叔,这单我接了。”
杨轶凡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了不太好的感觉,事实上,杨轶凡的小动物直觉还是相当敏锐,但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没有退路。
“杨同学大概是上了二十几年的幼儿园还没升到小学吗?”傅锦喝着酸奶,悠悠哉哉地坐在沙发上,瞧着趴在茶几上默写字母的杨轶凡,颇有些兴致。
小学?本宫当年不是才女,也好歹是个大家的书香闺秀,居然被一个不到七岁的小孩小瞧了!杨轶凡想着,下笔就更加用力,好不容易默写完,杨轶凡才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本宫就是长得着急,其实本宫才五岁,你看得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