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杨轶凡蹭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面红耳赤地躲到五步以外,不敢跟傅添对视,犯了错似地小声说:“大,大人来了,我,我正在反省。”
“态度不错。”傅添随口一夸,就坐到旁边,前一句还风和日丽,下一句就忽然冷下声音,“杨轶凡你是不是傻?”
此言差矣!杨轶凡本想反驳,可看傅添的脸色,简直黑得跟锅底差不多。为了小命着想,杨轶凡决定韬光养晦,打死不反抗,因而连连低头应着:“大人说得对,我就是傻。”
傅添没成想就这么被噎回来,神情更加难看起来,“这就是你反省的结果?嗯?”
“大人说得对。”杨轶凡听也没听就直接回答。
作死有很多种方式,也有多种对象,但作死的动作发出者通常是自己,且作死的下场总归不是太好。
当杨轶凡意识到这个自带低气压的男人站到自己跟前后,她已经要面临生死考验。
“我刚说的什么你就对?”傅添压低声音。
“傅总经理的话就是圣旨,自然是对的。”杨轶凡很得意,这种马屁她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拍的。
傅添回想了一下从开始到现在,杨轶凡这个不着调的平均每三天挑衅他一小次,五天一大次。总唱反调的助理说这种话,能信?“既然是圣旨,那你周末就来我家打扫卫生。”眼瞧着杨轶凡按耐不住想说话,傅添没理她,接着说:“先前的阿姨家里有事,你就暂代一段时间,到时候钱就不用还了。”
愚蠢的现代人啊,她一个身份高贵的端妃娘娘怎么可能因此就屈服?杨轶凡神色高冷,“本宫考虑考虑。”
“你想抗旨?”傅添蹙起眉头,冷下颜色。
“本宫知错了。”杨轶凡带着哭音连连点头,同意了。
末了,傅添去倒水,连喝了几口,才漫不经心地提醒:“今天上午跟傅锦的事,下不为例。”
这是她愿意的么!杨轶凡恨得牙痒痒。
什么都没准备好,今天就得上岗,还没有试用期。
所幸,从午饭到下午学拼音都有傅添在场,傅锦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其它举动,也就相安无事地到了傍晚。
杨轶凡蹲在书房的地上,在纸上划拉着,试图把那几个元音字母组合起来,形成韵母,然后慢慢组成拼音,正起劲儿,就见傅添推门进来。杨轶凡下意识地往后看看,“傅锦呢?”
“把他送家里了。”傅添垂眼瞧杨轶凡的纸,难得夸了一句,“写得越来越圆了。”
携带着深深怨念的杨轶凡起身去了厨房,丝毫没有忘记自己拥有了一个新身份,蹲到地上择菜。
“我来。”傅添也进了厨房,居然蹲下身去接杨轶凡手中的菜。
“不用了,您快出去吧。”杨轶凡下意识地用手背推了推他的肩膀,立刻就愣了一下,刚刚那一声,居然柔软得不像她自个儿的声音。
杨轶凡偏偏头,脸已是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