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化的气候也就是典型的北方气候,虽以是四月中旬但早晚都还是很冷,中午太阳却很毒,像烈火一样烘烤着大地,不时沙尘暴来袭时人风沙密得连眼都睁不开,若是想穿得干净点,那么每天都得换衣服,还得少出门,不然一阵风吹过可能在你身上留下半斤沙土,冰刀一直没明白为何定都北京,大明朝花花世界哪处都强过这鬼地方。就算是为了守住国门也不用定都这儿来守吧,让全国权利最大一些顶端人物,官僚头目,都来这儿‘吃黄沙‘。
百叶会馆。冰刀转过头问道:“朱掌柜,我还是没明白你们是怎样四人同时受制的,现场那么空旷,并不是伏击的理想场所,你们四人都是在没有预见自己或同伴受到什么袭击而晕了过去,也就是你们是同时受制,没有先后顺序。如果对方是四个高手,他们一人制服一人,四个人还得同时下手,在那空旷的地带若不会遁地之术又怎么近身施狙?”
朱掌柜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惭愧得紧"
冰刀道:“如若内鬼作作梗呢?"
朱掌柜道:“我们四人中最少得有俩内鬼以一制一才能说得过去,还得会这种点穴的手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属下也敢拿性命担保,‘百叶会‘里都是靠得住的人。"
冰刀点点头道:“凡是想察明一件很匪夷所思之事,我都会设定几个假设,一些猜想而己,请董掌柜不必放在心上,你今天早点休息,我会把事情搞清楚的。”冰刀说完后起身告辞,退出房间。
冰刀朝后院走去,后院不是很大,但很清静,几处闲房,左边那间暂住着瘦猴子,这时瘦猴子正拿着个牙签边签牙边还哼着江南小曲,忽然一缕劲风,拂动了一下门帘,微微飘动的门帘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瘦猴子的歌声立马停了,手也不动了,而只眼珠不停转来转去,似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冰刀从外面拔开门帘进来了,还是那副憨憨地笑着的样子,瘦猴子恶狠狠地盯着他,冰刀看着瘦猴子用木板夹着的伤脚道:“听掌柜的说这木板要夹一个月,我来看看这样夹着木板你如何换裤子?呵呵,你别对我说你准备这个月不换裤子,哈哈。你是不是动不了了?我忘了事先跟你商量,我想试试用暗器封人穴道,这围棋子很顺手。早上想了好半天,总感到有些事没明白,现在有点眉目了。还有一点没明白是关于你的,我在赌场观察了你四天,你开庄很规律,每天都会赢相差不多的数目,我是说除了正常的“豹子”钱后,你庄家和闲家输赢的机会应该是一样大,你为什么每天都赢,别告诉我你没什么绝活,我只想知道你是怎样骗过我们的。"
冰刀解开瘦猴子的穴道,憨憨地傻笑,望着他。
瘦猴子笑道:“想学呀?爷,你先给老子磕三个响头,说不定哪天我被鬼迷了心窍。收你为徒。”
冰刀道:“你大概误会了,我可不喜欢你那个行当,只是好奇。”
瘦猴子道:“凭什么告诉你。"
冰刀道:“反正你在这块地头,这个行当名臭了,再去是找死,如果你告诉我了,我就少在你面前晃,让你干着急。”
瘦猴子道:“你得为我保守秘密,我就说。”
冰刀道:“那是当然。"
瘦猴子左右探了探头道:“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冰刀笑笑道:“这儿没人,你只管说便是。”
瘦猴子道:“隔墙有耳,还是悄悄说的好。"
冰刀憨憨地道:“还是算了吧,你肯定是想我把耳朵送给你一口咬掉,呵,呵。"
瘦猴子道双脸憋得绯红,瞪着双眼就好像一只打红了眼的公牛,苦于行动不便,不然真的像会飞起来咬人一般,颤颤地道:“终有一天我也废了你。"
冰刀满脸微笑,嘻嘻地道:“真希望你有那样的机会,但好像不太可能。嘿嘿"
瘦猴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之所以在赌场赢钱时通常不会一下子把人家弄得个干净,要让他们每天来送点,细水长流嘛。"
冰刀道:“嗯,很逻辑。"
瘦猴子道:“我赢他们的方法是,我那摇骰子的瓷碟子…"
刀等了一会儿道:“那碟子有点厚,那天闹场子时它被我一掌击碎,里面并没有点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冰刀道:“继续说。"
瘦猴子道:“说完了。"
冰刀道:“你不会吧?好像刚开始。”
瘦猴子说:“后面的你自己去猜。"接着哈哈几声,很是得意,又道:“就是不告诉你,就这样让你痒着,让你不舒畅着,哈哈哈…
这样我比较爽一点。"
冰刀侧头苦思了一会儿,摸摸头道:“那你说的那个碟子算是提示吗?…”
…中午,一米堂大厅。冰刀又搓了搓手,总是定不下心,以前有过几次与强敌对绝之势都还比较顺利,因为保持着一个冷静的心态才会赢,至少不会被对方贏得很轻松,但现在越是想做得镇定点反而越心浪起伏,心里安慰着自己,对方一柔弱女子,最多被她嘲弄几句,不用这样慌张,可又感到自己手不知放哪儿好,放膝盖上吧好像太过拘束,一点也不自然,如果在这摇椅上向后一躺,双手抱在脑后行吗?会不会姿态太嚣张?毕竟这里又不是自己家。干脆站着,双手背在身后,再假装欣赏墙上的字画,好是好,可前一个时晨就是以这样的姿势混过去了,再来的话那来人,站在旁边的丫环会不会认为自己无聊的紧?冰刀开始奥悔自己有时脑子反常,明明枯容师太托人告诉他午后时找他有事相商,自己却来得这么早,像个傻子一样待在‘一米堂‘大厅内。
这时从大厅耳门走来一人,此人正是枯容师太,冰刀道:“师太近来可好?"
枯容师太道:“公子这几天在遵化玩得很尽性吧?”
冰刀道:“烦透了,说实话”
冰刀又道:“十三湾那事弄好了没有?”
枯容师太道:“十三湾‘被堂主卖给了丁员外。”
冰刀双眼一愣,道:“你说什么么?我没听错吧?”
枯容师太道:“以七倍的价格卖给丁员外的,白银三万伍仟俩。"
冰刀道:“那不是要了丁员外的命?”
枯容师太道:“丁员外认为价格合理,因为这个价格一开始就是他本人似预订的,给钱时也很积极,生怕这单慈举做不成。”
冰刀道:“堂主她以前让我不能强取豪夺,可她,比我还狠。那天我在树林里受那段骂…我现在不服啊…"
枯容师太道:“丁员外来时我也在场,堂主并没威逼他什么。"
冰刀道:“哦,想不到一个地痞头子一下子变成一个大慈善家,一下给一米堂注入这么多银俩,真是世事无常呀。"
枯容师太道:“一开始丁员外过来想无偿送给一米堂那块‘十三湾‘把地契呈到堂主面前,堂主说现在计划有些变动,要来土地也没有用,请丁员外收回地契。丁员外说这地他必须得捐,以前自己太贪婪失掉了这大功德之机会,一直忐忑不安,现在想亡羊补牢。堂主问真的想?丁员外答道句句肺腑之言。堂主说好吧,既然你一心向往这功德,我现在就把你赠予一米堂的这块地再卖给你,你以前说过这块地肥沃平坦,光源又好,水源又近,最少值三万五千俩白银,我现在就以三万五白银这个价转卖给你,员外看好了,中间我并没赚你一俩白银。开始时丁员外当时双眼一愣,堂主察觉到了就说既然员外还有什么顾虑就请收回地契,若想行善,天下到处都能找到待需之所,不必来我一米堂,小女子现在就恕不远送了,你来过一米堂几次了,每次都只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以后我再也不想再见你。当时丁员外一惊,马上陪笑脸说道我买,我买,下午就送银票过来,堂主公务繁忙,在下先行告辞。说完就退了出去,下午也把银票送来了。"
冰刀笑笑道:“也许是堂主最后那句‘我再也不想再见到你’让丁员外误解其意被吓着了,呵呵真是有意思。但我有一事不解,为何贵堂主现在放弃用‘十三湾‘自给自足的愿望?"
枯容师太道:“这你得问堂主了,现在堂主在后坡的昭王亭,其实是她想找你。”冰刀吃惊地说道:“我不会又要被她责问一番吧”
昭王亭,特别之处是一个石头做成的亭子,上面粗糙的雕琢过一番,这是很久前当地人为纪念燕国的燕昭王而设,遵化城在古战国时属燕国管辖,这千年古亭并没招到破坏,当然这与当地百姓对昭王的崇敬之情有关,多年后的昭王亭和亭内的石椅、石桌并无大的损折痕记,屹立于半坡之上,亭内的石桌上摆着一副还没下完的围棋残局。欧阳林坐在石凳子上手托香腮望着山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冰刀正从山下向昭王亭走去,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腹部的冰刀,这是他的习惯,每逢强敌他都会这样,一碰到冰刀他总是很有信心,如果说简单点,通常他触摸冰刀时证明他有些紧张,需要补充点勇气。这次有所不同的是对方并不是习武之人。这样无意识的举止让自己都感到有些奇怪。
冰刀进入石亭内,双手抱拳道:“不知堂主差遣在下到此有何事吩咐?”
欧阳林对冰刀嫣然一笑道:“我不是你们江湖人士,不必这么多客套话,公子请坐。”
冰刀坐下后朝山下望去,整个‘难民喾’一览无余,冰刀问道:“好像难民人数在减少。”
欧阳林道:“每天都有人走,他们不愿在这儿,宁愿去乞讨度日。"
冰刀道:“为何?"
欧阳林道:“遵化乃金军久攻不下的一顽城,皇太极视它为眼中钉,肉中刺,如若被金军攻下必定会屠城泄愤,以警顽抗之下场,难民本以失去家园田地,对些地不会有何留恋,岂会在这儿担惊受怕地苟活,不如早点别寻去所。"
冰刀道:“他们多虑了吧,后金的**哈赤与皇太极都败于袁祟焕将军,有将军在,他们妄想在辽东猖獗,夺回失去的土地只是迟早的事。"
欧阳林道:“明朝以腐败其絮,仅凭袁将军一人力挽狂澜又能坚持得了多久?就算他有这个能奈,皇上能制得住早以蠢蠢欲动的民心么?能制得住早以不愿侍明的吴三桂那狼子野心?袁将军只是一个将军,顶多只能遏制匈奴保辽东这一块儿,我看就连这也只是暂时的。"
冰刀道:“不是暂时,**哈赤虽厉害但以是个进墓之人,皇太极虽勇也只是个败军之将,后金以无人可与大明抗衡。"
欧阳林道:“大明朝以经不是以前的大明朝了,大明朝的白姓要的是像此亭的主人燕昭王一样的明君,能与民同苦同乐,百姓安居乐业,而不是要一个时时用武镇压百姓,对外侵一愁莫展,让白姓谈政色变的朱由检。还有就是別自欺欺人的认为后金无人,这辽东我们只能守不敢攻,因为大明的野战军根本不能与后金的铁骑抗衡,现在后金的多尔衮论智论勇都超过皇太极,只是声望不及,袁崇焕如若与后金两边实力相当的话战争还会继续很久,消耗的都是生命,但是战争的结果是能预见的,你说最后谁会赢?不要让愿望影响如自己的判断力,大明以失去民心,亡国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我们能提前结束战争,就是挽留住成千上万人的生命,早一日结束它百姓早一日减少因战争而增添的战事赋税,有一顿饱饭吃。"
冰刀道:“满族就算集齐所有女真族人数也太少了,无法统治大明的,他们的铁骑虽厉害,但数量太少,如若我们调集足够兵力有能力对他们一举歼灭…"
“你别天真了”欧阳林打断他的话道:“对,这就是问题的核心,如若大明出重兵步步为营向前推进,身后以目前的国力作后盾不断补给前沿军士,收复满族女真不是难事,可为什么当今皇上不这样做呢?你仔细想想吧,到底是为了什么皇上不这样做?**哈赤以前势力单薄,为了统一女真部落不断讨好我大明,对大明朝言听计从以彰显其对大明朝的忠心不二”
冰刀道:“是的,大明朝认为他在边疆平息蛮夷之乱有功,给他支持还赐予他‘龙虎大将军‘之称。可那不是本朝的事"
欧阳林道:“可当他势力日益壮大后就显现出了野心,反噬我大明。当今皇上如若给袁祟焕将军更多更强大的兵力任其调配就会害怕造就了另一个**哈赤,甚至还要危险,试想一支强大的军队从辽东攻占京城只需用几日?当今皇上要的不是安定,而是牵制,一股势力牵制另一股势力,让两边势力相若他自己才能安安心心的坐他的龙椅,可偏偏这种相若的势力在一起谁也不服谁,就只能用战争解决,有战争肯定会死人,可对崇桢帝来说这些蝼蚁之命他并不在乎。这样的皇上留着何用?"
冰刀全身寒意笼罩,道:“堂主莫非想‘投敌‘让清军早点破门而入?"
欧阳林冷泠地道:“这也是最直接有郊的办法。但不包括屠城。”
冰刀道:“为什么选我?有枯容师太的话我基本上没什么用场。”
欧阳林道:“师太乃佛门中人,小女子的母亲也自小信佛,小女子万不敢唆使佛门中人去杀生,况且师太也立过誓不杀生。”而你不同,从第一次看见你我就知道我们是一路人,你眸子里闪烁着的不光是智慧,还有善良,我相信看不走眼。”
冰刀苦着脸道:“这么说我们属于善良一类?堂主更是善良得去找个会杀人的善良的人,并唆使他去做一些包括杀人的事?”
欧阳林道:“前些天因一米堂里没多余银俩买药材,而病死一人,让我学会了不苟小节。我知道丁员外是被你所迫,谁相信他会忽然拱手几万两银子?所以我轻轻装下傻,收了丁员外很多银子。现在我要为了大明百姓不苟小节去做些杀人放火之事也不为过,古人常言‘一朝功成万骨枯‘也就是不管做什么事都有代价,小事小代价、大事大代价而己,我尽量少伤一草一木,只能这样。”
冰刀看着欧阳林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感慨万千,欧阳林说得不是无理,但自己身为大明军队的一个情报人员,是无伦如此不能做有损自己国家和信念之事,自己决不能让她走向这条不归路,看着欧阳林揽上这么个吃力又不讨好的计划心中甚是担心与不忍。
冰刀道:“那么堂主,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欧阳林道:“你先加入,我再告诉你。”
冰刀道:“为你办事给我多少钱?”
欧阳林道:“公子別忘了我这是家慈善机构。”
冰刀道:“我若不加入呢?”
欧阳林道:“没你我照样能办,我只是想快点,哪怕一天,如果冰公子没兴趣,那么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
冰刀道:“我若不加入,你不怕我去官府告密?”
欧阳林道:“官府也许不会相信,因为你没证据。毕竟我在这儿还算受人尊敬。”
阳林又道:“你不加入怕不怕我杀了你?我大叫一声的话枯容师太就会赶上来,你一个武林高手,平时又装得谦谦君子似的,肯定放不下脸拉着一个弱女子当人质对吧?”
冰刀憨憨一笑,道:“你不会杀我,我知道。你不会杀一个你认为可以不杀的人,呵呵。”
欧阳林道:“何以见得?"
冰刀笑笑道:“因为若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杀。”
欧阳林道:“你是你,我是我。”
冰刀道:“刚才我也注意了一下,我也从你的眸子里看出,我们是一路人。所以才肯定。不过你有你的理想,我有我的追求,可是我不赞成你这种极端的做法。”
欧阳林道:“人各有志,我也不敢勉强,就当小女子这番话没有说过。”欧阳林说完后发现冰刀对着石桌上那局没完的残局好似很感兴趣,有时和自己说话时也对着棋发着愣,含笑道:“冰公子莫非对围棋很感兴趣?”
冰刀忽然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呵呵一笑道:“在下对这并无造诣。”
欧阳林道:“既然你白来一趟,不如小女子陪你对弈一盘?感谢你为了十三弯的奔波,虽然做法有些久妥”
冰刀道:“对弈就免了,我甘败下风,我看见这局棋若有所思,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我来猜,你来回答是与否?
欧阳林愣了一下,咯咯一笑道:“哦,蛮有意思,你看见它又能猜出什么?“
冰刀道:“这局棋,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
欧阳林笑笑道:“我想你猜得比较准。”
冰刀又道:“但昨天卯时肯定是在对弈中,至于干嘛起那么早就来这儿下棋我不清楚。"
欧阳林道:“昨天卯时的确是在对弈,你猜对了。"
冰刀又道:“你手持白子,你对手是枯容师太。"
欧阳林笑笑道:“继续。"
冰刀又道:“很显然你今天的计划早就在开始行动了。因为你们对弈的时候你的探子来报,有个藏匿在不远处的清军细马被人抓
了,我猜你注意那细马很久了,你要利用他与清军联系,没有送信的中间人你无法实现你的愿望,这时你当然没心情再下棋了,所以这盘没完成的残局是卯时结束的。”
欧阳林冷冷道:“继续”
冰刀道:“你的探子具体说的原话我当然不知道,但他应该说得比较详细,起码说过捉那清军细马的人有是四个。"
欧阳林道:“你知道得比较详细。”
冰刀道:“从这盘棋还可以看出枯容师太比较自负,因为她去抢回‘细马‘时只带走了四枚围棋子,你知道吗?她去之后以这棋子当暗器从別人身后狙击其穴道使人晕厥,如果是我会多带几颗,万一击偏了,或没击中可以再来一次。
欧阳林道:“证明师太自负这点不一定正确,也许是她比你自信。"
冰刀笑笑从口袋里掏出四枚黑色的围棋子道:“枯容师太毕竟不是千手观音,她不可能同时制住四个习武之人而不让对方有一丝受到偷袭的记忆,她先藏身道旁等到朱掌柜四人经过后再从后面以俩枚棋仔击晕后面两人,在后面两人倒下发出响声前的一瞬间,又分别狙倒走在前面的两人。"
冰刀把四枚棋子放在石桌上道:“我去过现场,这就是在地上找到的,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不然你会缺子。你虽聪明,又有师太护佑,但江湖险恶,稍有疏忽就可能陷于险境。”
冰刀收敛住平时的笑容凝视着欧阳林轻声道:“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没事,我知道劝不住你,望你万事小心,实在太困难了就放弃,这不是你一介女流能抗衡之事,若被人发现你的意图你就回不了头了,不只是衙门通缉那么简单,东厂、西厂、锦衣卫、内厂,都不会放过你。在下先行告辞。"
欧阳林望着冰刀淡淡地道:“公子也多多保重,今后不用再见面,不光怕连累公子的身家性命,小女子很可能会伦为千古罪人,更怕玷污了公子名声。”
冰刀道:“我虽不赞成你的做法,但你在我眼里是远胜花木兰、樊梨花般的巾帼英雄,堂主,祝你好运。"话毕冰刀向山下走去,心里巨浪翻滚,甚是不舍欧阳林趟进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