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刀回到百叶会后秘今朱掌柜、董玉等派人严密布控人手务必擒回前日被劫的清军细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决不能让此人回到敌营…
遵化城旁大山里都有许多小径能出入城防,山中稀稀落落的修建着长城,这并不是秦朝修筑的,大明朝不光对秦始皇的长城年年维修善其所用,自己也一直完善筑造边防堡垒,并每隔三百来丈都会设驻军,称一堡、由每堡的堡长带人驻守。但一些地势险要,大军无法通行之处就不必花代价建城墙,明朝颁布禁令不准与满人通商,但这些小径时常有盐商、药贩进出,当然是要给堡长一些好处,不然抓到就会给冶个通敌的罪名,一些匿藏在城内的细马也都有商贩的双重身份,但到了晚上这些边境堡营周边却是‘无人区‘小道是不会通人的,如有人晚上在这些小道上走动无论是商贩还是皇亲国戚都会受到堡上驻军箭队的攻击,驻军决不会有人问类似‘来者何人‘的废话,这是规则,一直延续下来的规则。
冰刀自己则蹲守在‘一米堂‘附近,守柱逮兔,两日了,‘一米堂‘一直豪无异常,冰刀心中焦急万分,就像等人而对方迟迟不来,更像垂钓而久久无一鱼碰饵,这种滋味度日如年,唯一的乐趣就是有时能远远地看见欧阳林的身影,她动作总是轻轻柔柔,不急不躁,就算走路的样子也那么温温而雅,可惜看不太清她的脸,但可以想象她那一颦一笑涌现出缕缕高贵的气质,每当这时冰刀脸上都会浮现出陶醉其中的笑容,如痴如醉,这样心猿意马地监视就算那细马从他身旁走过也可能被他忽略掉,冰刀当然知道这样分神不好,只能闭上眼后再用力摇摇头再睁开眼睛凝聚注意力。
中午的太阳总是很大,让人昏昏欲睡,但此时的冰刀格处清醒,因为他看见‘枯容师太‘带着一人年轻人向山林走去,那个年轻人很面善,但总记得应该是在哪儿见过,冰刀远远地跟在后面,当‘枯容师太‘和那年轻人进林走上一小径后,冰刀基本能肯定了,他知道这道是通外城外敌营的便道,那年轻人很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细马,苦于‘枯容师太‘在旁,自己不敢茂然行动,心想“师太最多送到边境就会回身离开,自己可以在境边截杀他,冰刀立马施展轻功,采用弓背路线绕到她们前面去,一直向前飞奔,速度要快,但动作要轻盈,不能太大震动,耳边呼呼的风声,一些飘落的树叶从脸上擦过,割得脸颊生痛,他想要在枯容师太经过前引出自己布控在这小道上‘百叶会’的人,一直飞奔三十于里后果然在一树林较密处从树上传来一声“会长"冰刀闻声马上停住,此时冰刀以气喘如牛,满头大汉,他听出这是董玉的声音,他的声音总让人感到中气不足,带着一丝沙哑,若是初见此人也定会使人忘不了那怪异的嗓音,董玉飞身下树后向冰刀作揖道:“会长何事如此急迫,属下今天并未发现有人经过,不知会长所逐何人?”
冰刀决不想让百叶会的人知道‘一米堂‘渗入到这类争斗。便道:“董玉,我令你马上带其所有部下,向西急撤十里,黄昏时再按原路返回,结束此次蹲守任务。"
联单董玉道:“属下不明白会长意思,请明示。”
冰刀斜眼看了看董玉冷冷地道:“你按令行事就是了,不必多问。"
董玉皱了皱眉头,道:“属下遵命,马上西撤。”
冰刀几个纵步奔向一棵大树,施展轻功几步蜻蜓点水越上树干,向后面望去,没有发现人影,估计“枯容师太"和细马还有一会儿,再看董玉一行人以渐渐远去,心里才稍稍放心了点。
不一会儿,冰刀看见“枯容师太”两人以赶了过来,冰刀这时想要让她们走在前面,自己则跟在两人身后,等她们一分手自己就动手,自己则慢慢地调理呼吸,决不能在她们走近后发出一丝声音。眼见她们越来越近,冰刀开始打量那‘细马‘,越看越像,到底像谁又说不上,忽然心中一震,这不是清军将领堤叶米吗?自己日前乔装难民在‘炮灰营‘里想伺机暗杀的对象,虽然他现在穿的汉服,脸上又做了些易容但这些技量在内行冰刀这儿不起作用,冰刀暗叹道“作为一将军,如此深入地后,以身犯险不得不让人佩服,而大明稍有权势之官尉,要么只知享乐,要么忙于争权夺利,藐视了像堤叶求这些可怕的对手,相比之下大明朝空有着雄厚的国力,撑权之人不谋其事实在让人感到惋惜。”眼见枯容师太和堤叶求越来越近,冰刀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躲在树干后,让他们通过密林,等他们走远后,冰刀轻轻地翻身下树,跟在后面,半个时辰后,到了一山崖,可以能清楚地看到崖下远方的敌方军营了,崖头上有一明军驻堡团,枯容师太以止步,在和堤叶求说什么,冰刀想“可能在道別了。”马上转身躲进林子里伏下身,果然,枯容师太说完话后转身离去,冰刀摸出一枚冰刀,放在手里,他知道堤叶求武功不高,朱掌柜和董玉都能生擒的人武功又能高到哪儿去?根本用不着使用冰刀,但这次猎杀决不允许有任何闪失、一点疏忽。可是若想等师太走到自己能顺利出手,而她又无法过来阻挠那么远距离的话,堤叶求也要过堡营了,他一定有过堡营的掩护身份,而自己想过去得用硬碰硬的法子,惹不必要的争端,必须速战速决,再等枯容师太走远点自己马上跳出来从堤叶求身后用一叶冰刀贯穿他的心脏,就算师太闻声来援也迟了,这不是江湖,不必理会江湖规矩里的‘背后偷袭乃小人作为‘一说。这是战争,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背后放刀了,并且对这小人之径还很有经验。现在要做的只是稍等待,只是一小会儿…
近年京城最可怕的一杀手“魅影剑"把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死在他手里的人都是极难对付的人物,没人见过这个杀手,只能从死者伤口判断出凶手是用剑作案的,死者大多心脏被刺,剑刚好贯穿心脏,并不会把人的躯干剌个对穿,往往只需再把剑向前透进半寸人就被剑整个穿透,可凶手都不那样做,他总会留半寸,也许是习惯,也许是他自己订的规律,没人知道,唯一被人们接受的解释是,这样的手法不好模仿,凶手虽杀人如麻但也不愿别人杀的人计在他的头上。“魅影剑”最出色的一次连串暗杀是针对明朝大奸臣魏忠贤亲手打造的一个杀手组织,魏忠贤的这个杀手组织里的高手如云,都是魏忠贤以权谋私的从锦衣卫和东厂挑的拔尖的人物,配以己用,做的都是铲除异己和陷害忠良的勾当,可是一年前这个组织也碰见了件麻烦事,“魅影剑”盯上了他们,一天被灭一人,半月后还剩十二人,最后召聚一起,以团体方式自卫,冰刀当时也为其中一员,武功平平,是此组织培养的新生力量,所修的九节钢鞭为自已攻击利器,当时十二人同吃同睡,夜间由三人一组轮班警备,可就算这样,只要有一点间隙就有人被那神秘的剑客暗杀,上一趟茅房,洗一次澡都有可能最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后来人人自危,每人都是处于高度紧张,以至精神崩溃失去了平日的理智,其中使剑的成员成了被团体攻击的对像,暗杀一直末停,内乱又开始了,当只剩下四个人时,杀手们反抗的信心全面崩溃了,除了疯掉的一个神色比较镇定以外其余三个跑得无影无踪,远离京城了,从此这组织瓦解。冰刀也离开了京城,但他不是逃离,因为別人逃离是想躲避“魅影剑”的猎杀,而他并不担心“魅影剑”会杀他,因为他不会自杀,说明白点是因为冰刀就是传说中的“魅影剑”,虽然冰刀不会使剑,虽然他武功在魏忠贤那暗杀组织里连中等也排不上,但他确确实实就是“魅影剑",他是如何做到的呢?这是他的一个秘密。这次他的任务完成得比较圆满,接下来,受命到遵化收集情报,并暗中剔除明军的潜在威胁。
冰刀,一种白色的飞镖,晶莹剔透,长寸余,原料柘木,并以药物泡制,质坚确最大的特点是它遇血而化为水,若射入人体后难寻其踪,伤口寸余,创口与普通剑刃刺伤无异,如果用它杀人时用力投射贯穿人体的话、验尸官会有两种解释,一、剑伤;二、被飞镖贯穿;但是用它射入人体而不贯穿,得到的受创检验结果决不会有飞镖一项,故而没人会怀疑到一个不会使剑的人会是“魅影剑",所以被“魅影剑"狙杀的人成了糊涂鬼,也算他们该死,因为江湖险恶、江湖是个最大的骗子,江湖上的东西都不能只看表面,必须时时细心对待江湖,若不细心对待江湖就是蔑视江湖,蔑视江湖有时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此时冰刀看见提叶求快走到堡营下了,而枯容师太还没达到自己理想的距离,冰刀等不及了,想到自己应该跃出密林,跳到空旷数,这样飞镖的轨迹才不会有树叶的遮挡而偏离,面对七十来步外的目标一镖直接从后面贯穿心脏再从前胸透出飞镖很简单,不能再留下剑创口的样子而暴露以前的身份,就算枯叶师太再赶过来她也无力翻盘了。想到这儿,冰刀一个纵身飞到小道上双脚落地后又一个翻身,手中的冰刀急驰而去,直奔堤叶求后背,“当”的一声,堤叶求受到身后剧烈的冲击,整个人向前急踹几步,停下后回头向冰刀望来,冰刀大急,想不道堤叶求戴着前后护心镜,身后劲风急驰,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自己刚才跳出来那么大的动作,现在定是枯容师太正飞奔过来阻止自己,冰刀立刻迈开最大步伐向堤叶求扑去,想不到的是堤叶求并没逃跑,反而向自己冲了过来,冰刀喜上心头,若枯容师太赶到了这儿,自己根本没机会完成任务了,但现在提叶求向自己奔跑过来拼命,这样的话自己才有更多时间截杀堤叶求,冰刀告诉自己得抓紧这宝贵而短暂的时间,必需一击得手,不然丢失了机会,以后会很难再有了。当自己和堤叶求只相隔十步之遥时冰刀借助惯性朝对方头部飞起一脚踢去,堤叶求也发起攻势双拳齐出,冰刀变换招势飞起的一脚踩在堤叶求双臂上接着一个燕子翻身,跃到对方身后,再一记倒勾腿直抵堤叶求后颈,这才是他的致命一击,可这时远处的一缕劲风夹杂着一枚围棋子飞来封住了冰刀的最佳出腿位置,冰刀马上收住招势,双腿着地,这时堤叶求也转过身来面对着冰刀,堤叶求现在的位置变成了挡在枯容师太与冰刀之间,枯容师太还相距这儿百十步距离,若使暗器也被堤叶求挡住了,冰刀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当堤叶求转身之际,冰刀快速地一拳直击堤叶求咽喉,只要一招得手就成,料想他决不会躲过这闪电一击,可意想不到的一暮发生了,原本生龙活虎的堤叶求直接向后倒去,自己出的那一拳原本是对方咽喉,这时只能击打在对方胸口了,但只要有足够的力度,同样能使对方暴毙,又是“当"的一声,冰刀拳头一阵剧痛,这拳的力道又击打在堤叶求前面胸口的护心镜上了,堤叶求这时以更快地更后倒下,此时因堤叶求的倒下冰刀失去了这道人肉屏障,整个人暴露在枯容师太的暗器打击范围中了,对面立刻又是几枚棋子向自己袭来,冰刀逼不得已向后几个急跃,站定后叹了一口气,这时枯容师太以赶了过来,冰刀知道自己机会尽失,不再作无谓的进攻了,刚才最后那次拳击堤叶求咽喉的时机变没是因为枯容师太知道堤叶求会很危险,自己的暗器也被他挡住了,枯容师太马上用暗器击伤堤叶求,意在让他向后倒下,别挡在中间碍事,这一击实属是救了堤叶求一命。
冰刀感到大势以去,目光呆滞。开口对枯容师太道:“师太可知此人何许人也?”
枯容师太道:“目前敌营主帅。"
冰刀道:“你放虎山,今后想再捉他可就难了。"
枯容师太道:“他向堂主保证过,日后不会有屠城之事发生。”
这时堤叶求爬起来一拐一瘸走过来双手向枯容师太作揖道:“多谢师太神威相助”一口纯正的汉人口音,接着又摸摸隐隐作疼的胸口,以为冰刀以被师太制服,双手紧捏拳头,走向冰刀准备报这一拳之仇,忽被枯容训斥道“你若再去惹他,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堤叶求一惊,立刻停住脚步,朝冰刀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身再次向枯容师太作揖道:“在下就此别过。”话毕向边境而去。
冰刀望着堤叶求远去的背影,一脸茫然,暗叹道“自己出道虽只数年,但尽写辉煌,但这次败得非常难堪,眼铮铮地看着寻觅以久的目标就这样离去,在自己的地盘上,虽然是枯容师太干涉,但有几次机会还是自己把握不当所致,懊悔、自责一起涌上心头。
枯容师太道:“施主,不要再看了,回了吧。”
冰刀道:“师太你先走吧,我想静一静。”枯容见堤叶求以走远,便道:“那老尼先告辞了,今日之事还请见谅。"
冰刀闭上眼睛思绪万千,现在此地遇见如此难缠的对手扰其行事,是不是该向上边求援呢?如果求援无疑会让一品堂全部变成通敌叛国的罪人,想想欧阳林被打入地牢,也许还会型刑逼供,她那么姣贵的身体怎么受得了?那恼人的枯容师太也不是很坏,起码她现在没杀人灭口,自己也没理由把事情做得太绝,我在暗中阻挠一米堂的计划应该没问题,只要自己以后行事得再周全……冰刀此时在给自己一点一滴地找向上瞒报科情的理由…
堤叶求回到军营,马上召来军师,喜道:“这次在遵化得一高人指点,攻破遵化指日可待,指日可待呀。”
军师陪笑道:“何方高人,竟有这般本事。”
堤叶求道:“说来你也许不信,此高人乃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哈哈,不说了不说了,失言了,军师定不可向別人提及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