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超看着面前铜镜里的自己怒不可遏,自己的脸上贴着厚厚的药膏,也许以后白净的脸上会留下一条刀疤,昨晚冰刀不知从哪儿带来两个如何厉害的角色,要不是黄健及时赶到,后果真不敢想象,想不到老鼠耍起猫来了,还拔掉了猫的一撮胡子,孙超拿起铜镜用力一掰,半寸厚的铜镜被他折成两半,随后扔在地上,吼道:“冰刀,我若不亲手杀你,誓不为人!”
“两位大人,在下有事求见。”门外有人候见,又不敢进屋,这在门外喊话。
黄健向门外的人说道:“进来吧”
一个五十来岁秀才模样的人点头哈腰地进来后,又给二位大人行了礼。“我叫陈兴旺,是遵化县衙的师爷,人称遵化小诸葛,在下有一件事情想禀报。”
孙超不愿回头让別人看见他的脸,背对着陈兴旺冷冷地回道:“有什么事快说。”
“嗯,小的今日去衙府的时候路过府监,看见监狱守门的两个狱卒脸上带着伤痕,小的感到奇怪,于是在下就询问他们是为何事受伤,其中有个狱卒听我这一问就来了火气,说另一个不守规矩,于是两人又吵了起来。”
我听了他们各自的说词之后发现,他们是因为有人给了他们其中一个人银子,并嘱咐过不是给他一个人的,好像是让大家拿去喝酒的,但这收钱的狱卒却不愿拿出来分,并说银子是给他一个人的,两人开始是争,后来打了起来,脸上都受了伤。后来那个没分到银子的狱卒认为自己有理,他认为那银子是给大伙的,就把那个给钱人的原话又对我说了一遍。在下听了就有些疑惑,感觉给银子的那人去狱房探望人是假,想要去套点消息才是真,目标就是两位大人关押的师太……我也不好说,反正他套出了押运师太回京的时间。在下觉得这件事关系重大,涉及到了这个不一般的犯人。我就跟县太师商量此事,觉得害怕在我们这儿出了岔子不好向二位大人交待,所以特来禀报。”
“那人长什么模样?”黄健开口问了一句。
“听那俩狱卒说,样子看上去挺斯文的,二十来岁,双手都有伤。手掌包扎过。”
孙超用手一拍桌子:“冰刀,绝对是冰刀,昨晚那两个金国人破门而入的时候,我看见冰刀从前面晃开了,双手确是包着什么,不知他怎么受的伤,但和你形容的伤很吻合。打听押送时间?莫非他想要那只剩半条命的老尼?想去劫囚车?”
“哈哈哈,也许那老尼姑的囚车太大了,我们可以多装一个人进去。冰刀,冰刀,你想当螳螂,那我就扮一回黄雀…”孙超说完后脸一沉,样子变得扭曲,狰狞可怖。
……
天快黑了,冰刀小时候怕天黑,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就不害怕了,可现在却又怕了,比小时候更害怕,那是芒针带来的恐惧,黑夜的来临就像地狱的召唤,想起可能过会儿又要经历一次那种下油锅般的痛苦,背上就开始冒汗了,这是一种煎熬,在痛苦还没来时自己找罪受,冰刀很清楚这样只会让自己多遭受些不必要的折磨,干脆转移下注意力,说不准今晚那芒针会休息,自己空等它,太不划算,不如想点别的。
明天就是京城的人来押送枯容师太回京的日子了,冰刀做好了一切准备,几套方案。
今天下午本来想去看一下昨晚在明月客栈的那场“明、金两国的顶级高手的巅峰对决”的结果,但在半途中看见街头的通缉令多增加了一个人,是通缉多额真的,这张画有头像、标有名字、下面还有厂卫千户候的大印,这张通缉令以说明了几件事,第一、赖发明被活捉,多额真逃脱了,孙超和黄健肯定不认识多额真与赖发明,但这张通缉令上却注有多额真的名字,说明多额真的名字是让被俘的赖发明拱出来的。因为只有活人才能说话,才能拱人,所以赖发明是被活捉了。
第二、孙超生气了,因为墙上没有通缉自己,昨天自己敢骗两个高手去和他拼命就证明自己不可能还敢去找他,他也不需要再让自己“自由”地帮他找欧阳林了,按理说得再把自己变成通缉犯,但孙超没那么做,因为他怕打草惊蛇,一旦自己为躲避通缉逃到敌占区,他也就再别想捉到自己了。孙超现在一定是咬呀切齿地要想捉到自己,再千刀万剐才解恨,所以他一定在想方设法的找自己,而不是用通缉令把自己吓跑。第三,光论武功,单打独斗,不算整体作战的话,大明更胜一筹。
“想那赖发明在金国何等英雄,昨天见他那模样也像条汉子,但他却拱出了多额真的身份,枉他在金国还是一代宗师,实际上就是个软蛋,不过孙超的手段也确实狠毒,也许那赖发明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才屈服的。"
“明天不知会有多少人押送囚?估计六个人差不多了吧?不管他们来多少人,如果不超过十个人就要去拼一把,反正明天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
月光轻柔,冰刀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下弦月快升起了,下弦月出现了那么现在以是寅时了,上两次芒针发作都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冰刀伸出手从枕边拿出一块早准备好的坚木,放入口中,紧紧地把它咬住…
……
天快要亮了,冰刀早早地起了床,带了些水和干粮,向自己早以选定好的“最佳位置"走去,并不远,城郊不到一个时辰的行距,那儿是囚车的必经之地,先得埋伏在那里,确定过来接收囚犯的人数,方能知己知彼而百战不殆。
大半个时辰过后冰刀进入一片小树林,找到早就计划好的位置,这时太阳刚刚升起,冰刀蹲下身子,等着,早上树林里这些草上都有露水,身上多处被这些树草上的露珠打湿,沾到身上后凉飕飕的,冰刀找了一处较隐蔽的地方蹲下,等候。
冰刀看着对面草上的露珠,嘴角涌出一丝甜甜的微笑,回忆起那日在小树林,回忆起了欧阳林,那段声音是那么的美妙“早上露水都还没干,蜜蜂怎么会出来采蜜?我戴着斗篷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的脸…”冰刀伸出手指,用手指甲接住了一颗快要从树叶尖滴落的露珠,抬起手,把它对着阳光,小水珠在指甲上颤颤欲滚,阳光透过它后变成五颜六色,在眼前闪闪发光,好漂亮。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冰刀马上透过树枝的空隙向远方看过去,有六个人,六个人向这边走来,一身黑衣,前胸的衣服上印着个大大的“卫"字,一看就知道,这是厂卫部门的兵卒,肯定就是过来提人的,冰刀这次估计得很准,六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对付六个兵卒还是有把握的,还有先下手偷袭的优势。冰刀见这六个兵卒向遵化方向走去,以看不到背影,正准备先吃点带来的干粮,忽然听见远处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这可不止几个人,起码是几十人。
这些人大约有二、三十之众,个个江湖中人打扮,形形色色,手里都拿着家伙,各式各样的武器,冰刀一看就明白这些人并不是哪门哪派的,如果是一个门派的人肯定所持的兵器都差不多,很少超过两门兵器的,而眼前这帮人手里刀、叉、棍、剑的,什么兵器都有,定是来自“五湖四海”。
当这帮人走到小树林后,最前面的一个花白胡须,灰色长袍的人忽然转过身,手一招,示意大家停下,对众人道:“好了,就是这里了,大家藏起来,藏起来。众人又马上分开,窜入道路两旁的树林,各寻藏身之所,其中有三个人向自己这块相对更茂密的“宝地”奔来,看来自己这个“最佳位置”得拱手让人了,冰刀马上向旁边的草丛里钻进去,藏了起来,过来的那三人钻到冰刀最开始蹲守的地方伏身藏下,其中一个拿鬼头大刀的人距冰刀仅五步之遥。冰刀屏住呼吸,一阵疑惑,“这帮人在这儿来干什么?是打劫商队还是和自己一样到这里来营救枯荣师太?”
三人在草丛里躲好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三十年了,我们冯家的仇终于能报了,真是老天有眼,那贼老尼也有今天。”说完后又朝手中的鬼头大刀吐了口唾沬,再用衣袖把刀身一擦,口中念道“爹,这几十年的仇今天终于有机会报了。”说完眼里闪出了泪光。
旁边一个老者手持一对判官笔,对鬼头大刀道:“你爹是谁?是三十二帮的人吗?”
“我爹是三十二帮的蒋术。”
“哦,我认识,我是来报杀兄之仇的,我五哥是以前三十二帮的副帮主卞老五,我们这次…”
冰刀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大急,原来这帮人是多年前被枯容师太剿杀的那群土匪的至亲。都对枯容师太有血海深仇,只因惧于她的武功,多年来都不敢去寻她复仇,这次他们不知哪里得到师太被擒的消息,又把这些散落的土匪都招集了起来,想亲自手刃枯容师太,解去多年的心头之恨。
冰刀头脑一阵晕眩。谋事在人,成事却在天,算来算去都算不到有这样忽来的事态。现在如果当囚车过来时,自己去对抗这帮土匪是会很困难,但这次不救师太就怕再也没机会了…,当想做一件事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困难,你永远都猜不到接下来老天扔过来的难题是什么。
虽然老天总爱捉弄人,但它也总是公平的。因为你的敌人,你的对手,同样也会被一些意想不到的难题挡在他的计划面前,老天喜欢看谁先把它扔来的难题解开,谁先解开就讨到它的欢喜,它就会向你扔来胜利的糖果,谁先解开难题呢?谁先?……
……
六个京城来的厂卫兵卒进入了遵化衙门递交了官文,被衙门的人带引到狱房内,正准备提人,却被对面站着的两个陌生人拦住了,见这陌生人拿着一块腰牌在六人面前晃了晃,六个厂卫兵卒一见刻着“厂卫千户候孙超"的腰排,马上跪下,齐声道:“属下参见千户候大人。”
孙超道:“都站起来吧。”
六人站起来后,孙超在这六人中选了两个和自己与黄健身材差不多的人,指着这两人,命令道:“你和你把衣服脱掉…”
……
中午的太阳很大,冰刀和众土匪藏在树林里还比较凉爽,可苦了押囚的兵卒,顶着烈日,枯容师太受着毒日的烘烤,躺在囚车里以奄奄一息,拉着囚车的马也被酷然折磨着,喘气连连,艰难地向前迈着步子。六兵卒见前面有一片密密的树林,马上加快脚步赶过去,准备在树荫下乖会儿凉。
两个兵卒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擦额头的汗水,忽然杀喊声四起,树林里瞬间跳出几十个人凶神恶煞地冲过来,挥刀舞枪地围上来便砍。
冰刀见身旁的鬼头刀、判官笔一行三人冲了出去,自己则立刻也跟在后面,手里早准备好了十几叶冰刀,打算从他们身后下黑手,一个一个的,从最靠后的人开始狙杀,冰刀跑在人群最后面,暗想“这帮人的注意力全在前面的囚车上,都不会注意到身后有威胁,自己先从后面杀他七、八来个人,对面的六个厂卫兵卒只要和这帮人撕杀起来,帮自己多争取点时间,那么自己会杀得更多,希望能杀上十四五个人后才被他们发现,那样也许会有机会成功。”
可是,当冰刀正准备发出第一叶飞刀出去时,马上收住了手,因为他感到前面相当的不对劲,战斗刚开始,前面与厂卫兵卒撕杀的人却倒下了七八个,冰刀稍稍愣了一下,大感不妙,一个跻身藏到旁边的草丛中,心中大奇“怎么厂卫的小兵卒这等厉害?太不可思义了。”
跑在后面的这帮土匪的反应比冰刀慢了一点,但这时也都看清了形势,转身便逃,这时一个厂卫兵卒施展轻功一个凌空翻身,落下后以是六、七丈开外,挡住了土匪的去路,这厂卫兵卒此时隔冰刀藏身的草丛仅七八步之遥,冰刀仔细一看,差点叫出声来,原来这人正是黄健。
黄健哈哈一笑,道:“来了就別想走。”
众匪见前后都被堵住了,但黄健的这招轻功把他们镇住了,不敢与他过招,都举起家伙朝囚车那边杀去,想从那边忽围,并不知道另一边的孙超也是个活阎王,刚跑过去就被他的铁扇“嗖嗖嗖”几声,又几个人躺下了,都是一招制命,还剩十来人看见这边还要恐怖,又折转方向杀向黄健,黄健是使的鹰爪功,呼呼呼几招过后地上躲下了六个人,胞浆迸裂,死像可怖之及,十几人就这么一折一转,还剩四个,剩下的这四人都吓傻了,眼睛睁得老大,虽都是杀人越货之徒,但哪见过这般眨眼间就死几人的场面,四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扔掉兵器,磕头求饶,一边磕头一边直抖哆嗦,眼睛盯着地上,不敢抬头看这些如魔鬼般的杀人狂。
孙超走到四人面前,用折扇拍拍其中一个光头的脑袋,问道:“冰刀现在在哪里?”
“官…官爷,小的…小的不识的冰刀。”
折扇一闪,光头的后脑以迸开巴掌大个口子,光头无声地一头栽在地上,后脑上少了一块头盖骨,里面的脑浆清晰可见,还在慢慢蠕动似的。
还剩下的三个人看见倒下的光头,吓得全身抽搐,头磕得更响了。
孙超又用折扇拍拍第二个人的肩,问道:“是冰刀叫你来的吗?”
“不是冰刀,是卞老六通知的我…”话还没说完,人以失去了知觉,一头栽在地上,死法和光头一模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是冰刀叫我们来的,我…我知道他在哪儿,我带二位官爷去找他。”这时跪在地上的人忍不住,先开口了。”
躲在草丛里的冰刀无声的苦笑了一下,暗道“想不到缓兵之计都喜欢用。”
孙超哈哈一笑,道:“你真知道他在哪里,没骗我?”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那我问你,冰刀长什么模样,多大多高?”
“额…额…他平时见我们时都蒙着面,个子嘛,和一般人差不多高,但他平时喜欢拿着一把刀。”说完后又侧耳听孙超的动静。但是眼前一黑,什么都听不见了。地上还跪有最后一个人,孙超什么也没问一下子就结果了他。
冰刀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扔出暗器杀人,要不然在这几丈开外一具单独的尸体,又是暗器所致,一定会暴露自己也在此地。冰刀盯住仅几步之遥的孙、黄二人,屏住呼吸,就连眨眨眼晴都是轻轻的,生怕弄出一丝响声。
这时孙超向以被惊呆那四个厂卫兵卒招招手,示意继续赶路,四个厂卫兵卒马上牵马的牵马,清理尸体的清理尸体,把尸体扔向路两旁,不能挡在路中间,才好让囚车通过,动作迅速,一点也不敢怠慢。
冰刀见他们远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暗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
孙超对黄健道:“刚才我们经过的小树林是劫囚车最好的位置,但冰刀没出现,那帮人也绝不是他一伙的。”
“那冰刀还会在前面劫囚车吗?”黄健看着孙超问道。
“不会。冰刀昨晚都还在遵化,不会舍近求远,到前面去,况且最好的位置就是刚才那里。”
“那我们还往京城去干嘛,你不是说你一定要捉住冰刀吗?”
“他藏在遵化不出现就不易把他翻出来,我们到京城去,他会到京城来的。”
“你怎么敢肯定冰刀一定会来京城?”
“哈哈,他宁愿忍受芒针之苦也不愿带欧阳林来见我们,证明他俩关系很不一般,现在我们回京,把欧阳太师找出来,再让北镇托司四处发一个公示,让大家知道我们要一个月后当众问斩欧阳太师。"
“哈哈,孙兄你真是高明,到时那欧阳林一定要来京想法四处张罗,最起码也想见她爹最后一面,冰刀既然和她关系不一般,当然不放心她一个人来,凭我们在京城众多的耳目,哈哈哈,到时候,哈哈哈,两个人自投罗网。不过,孙兄为何要一个月后斩欧阳太师,时间太长了,不觉等得憋屈吗?”
“哈哈哈,黄兄就有所不知了,若是三两天后开斩的话,冰刀和欧阳林只会在京城行动三两天,斩了欧阳师太后,他们就又会离开京城,要是我们三两天内抓不到这送上门的肉,就再也不好抓了,一个月后开斩的话,他们会在京城活动很长一段时间,黄兄,若是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时间让我们在自己的手心里,捉两个人,你有没有绝对的把握?”
“哈哈,一个月,给我一个月在京城找人,就算是他藏地三尺我也能找到。”
“这一个月是给我们的时间,并不是给那欧阳太师的。”孙超说完后,打开折扇,遮住头顶的阳光。
……
锁住枯容师太的两根铁链后面连着两个四百来斤的大铁球,铁链穿着枯容的两肩锁骨上。地上一个大火盆,几根烙铁埋头于火堆里,旁边放着口一人高的大水缸,里面散出一股股恶臭,也不知里面的水有多久没换了,乌黑、浑浊,一群苍蝇在上边飞舞,水缸上有个架子,垂下一铁勾,这铁勾通常是作把人倒挂在这上面之用,一个大木桌上放着些散乱的铁器,刀、叉、钩、刺、夹棍,还有些小弯刀、铁锥之类的,那是用来挖眼割鼻用的,地上放着一个大铁盆,里面装着金创药,这是为了防止受刑人失血死去而完不成整套过程而使用的。这是地狱吗?不,这是厂卫的刑讯室,这些刑具并不是常用,一般受审人一进来之后,只要看看这些刑头,想招的不想招的都会招,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会说,不知道的怎么说呢?这点不必操心,有人会给你提示,只需按着狱卫长的思路配合着承认画押,就可以了。当然也有很多人是得罪了权贵之势,对方要让其受到他指定的酷刑才能让他解恨的案子,这样的就必须用这些残酷的刑具走完过程。这就是厂卫为什么人见人怕的原因,最关键是厂卫不必请示,这儿可以审讯除皇上和皇上近亲的任何人。崇祯生性多疑,他为了防止朝中大臣的权力对他构成威胁,而给予了厂卫这些权力,崇祯并不担心东、西两厂的权力过大而威胁到他,因为厂卫都是太监,历史上虽有太监乱政之事,但没太监想推翻主子自己当皇帝的,因此一手掌握厂卫的魏忠贤威风八面,他自任东厂提督,并让他的干儿子一呜惊天的成为了锦衣卫都督,被他们暗杀的人都是声名显赫之士,后来甚至到了看不惯谁干脆明目张胆地将其诛之。无人敢招惹,在大明天下可呼风唤雨,魏忠贤甚至自称九千岁,有史以来太监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找不出第二个,不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场噩梦正向他迎来……
……
“林姨,海的那一边远吗?"
“呵呵,海的那一边很远很远,你钟伯伯说他们打渔时乖船向那边走了半个月也没见到边。"
“林姨,海的那一边是什么?"
“海的那一边是太阳睡觉的地方阿。”
“太阳怕黑吗?每天只要天一黑,太阳就躲着不出来了。"
欧阳林笑笑“哪来这么多奇怪的问题,你就想顽皮,不好好学写字,看好了,这是‘水’字,大海里全都是水,海水的‘水’,喝‘水’的‘水’字,记下了吗?”
“记下了。”
少女把手里的一截树枝给小女孩,说道:“那你把‘水’字写在这沙滩上,让林姨瞧瞧。”
大海边,沙滩上,夕阳下,一个少女带着一个小女孩,在沙滩上玩耍,风景如画,海浪使劲地扑向沙滩再退回去,一次一次,反反复复地去洗刷海边那滩黄白色的沙子,不想让它有一点泥尘,也许浪花知道,那海边的少女特爱干净,自己把沙滩冲洗干净了的话,她也许会光着脚丫走过来,那么浪花和沙子都将有机会去亲吻她的脚跟。
“林姨,我这字写得好吗?”
“嗯,婧婧写得真好。"说完用唇轻轻点了下婧婧的脸蛋。
少女又拿起树枝又在沙滩上刚写好的“水”字旁加了偏旁,又对女孩说道:“如果在‘水’字左边加上两点水,就是‘冰’字,冰刀的…”少女忽然顿住了,呆呆地看着她们的“练字本”,轻轻地叹了口气,又看看婧婧,发现她正望着自己,欧阳林咯咯一笑,抱起对面的小女孩。“该回家了,婧婧今晚还是跟林姨睡吗?”
“要,林姨昨晚的故事还没对我说完。”
“呵呵呵,不是林姨没说完,是你这只瞌睡虫不理我了…”
……
冰刀呆呆地看着墙头的告示,一个月后,一个月后,自己一件事都还没做好,就只有一个月时间了,一个月内如果不能完成心中的计划,那么欧阳太师和枯容师太就没人能救得了啦,自己得快一点,快一点?……
……
……
……
?(今天又听见有人说我聪明,哈哈哈,有点文学功底的朋友一定发现上面那个‘又‘字,我就不去解释为什么我精准的用上这个‘又‘字了,我这个人平时很低调,别人夸夸我,我只会很谦虚地去接受,不过有时放下那些伪装,说句实话更让自己受用其实我并不聪明,虽然看上去我脑袋还是蛮大的,但我认为我的脑容量较小,,不需要专家论证什么的测试我敢说里面最多只装了80个IQ,就像现在的礼品盒,当你收到密码箱那么大个礼物时,你兴奋的打开它,当你拿出里面的锈花针大小的内容后,你可以感叹商家为什么不在盒子里再放个放大镜,这样才便于人家打开盒子找礼物。但我平时装着很有灵性,聪明,想证明我并不是‘礼品盒‘,因为曾经有个女同胞说她喜欢睿智的男人,我知道我除了长得比一般男人帅之外,那方面并不占优势,所以接触段时间之后她残忍地撒下了我虚伪的面具,我的真面目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被大家发现了我只是个宝气一一一一一一传说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