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朝着沈贵预想的方向发展,似乎好了一些,但等沈亮从扶梯上下来,刚在地面站好的时候,陈静一时的林甄再次发言了:“各位,各位,各位……各位前辈、各位大叔、大婶,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沈贵叔、沈林叔,我可以给大家讲个故事吗?”
“想讲就讲吧,每人剥夺你说话的权利?”尽管心中有百般不满,但沈贵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好,那沈贵叔,我讲了……这是一个关于守旧与图新的故事,我在一本叫《宽容》的书里看来的……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无知的落后的山沟里,人们过着宁静与幸福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面朝黄土背朝天,老人们喜欢给小孩子讲故事,小孩子喜欢听老人们给他们讲故事,很多次,老人们,对了,就是那些小孩子爷爷、奶奶、姥姥、老爷的那一辈人吧!老人们给那些孩子讲故事的时候,有些孩子总是好奇的打断,他们喜欢问山的那边是什么,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每每这个时候,老人们总会威严的告诉那些小孩,那不是他们应当问的问题,几千年前,他们的祖先,在山沟开始生活的时候,就定下规矩:他们的后人必须安贫乐道、守护好眼前的土地,后背必须尊重前辈……因此,几千年来,在他们所生活的山沟,在曲曲折折的田间小路上、在涓涓的溪流中、在飘飞的白雪中,越是古老的东西,越受到尊敬,于是上了年纪的人越具有发言权、审判权,如果有谁质疑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智慧与规则,他不仅不会受到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的认可,就连村里的其他年青人也会排斥。人们总是害怕的,他们不知道,如果自己得不到沟落里的老人、传统的认可该当怎么办、该当如何进行接下去的生活……可是,外面的世界,那些存在于传说时代、未来之域的世界真的太有诱惑力了,虽然现世中的人们谁也没有见识过那些未知的地域,可还是有人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出发了,他们爬过直插云霄的岩石和高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前行,在途中,有人落入了豺狼虎豹之口、有人堕入了深不见底的悬崖、有人受鼠疫、‘传人’的影响死在路边变成了累累白骨,也有人在皑皑的雪上之巅变成了冰人,可是没有人回头,没有人后退……那些人就那么向着未知的地域一步一步、步履蹒跚的走着,没有一个人回头……留下来的人们,依然生活在山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突然又一夜,许多年后的一夜吧,在宁静的山沟里,这一夜和之前的某一夜并没有太大的分别,可这一夜,一个人,一个满是泥浆、血肉模糊的人出现了,他踉踉跄跄的敲开了一间茅舍的门,不久便不省人事了……”
“后来呢?”林甄将故事带入高潮的时候,二牛不失时机的插入了一句,打断了林甄的思绪、大家的好奇,众人回过头来后,发现西北人依然呼啸的吹着,十几米的高架上,沈柱依然闭目养神的俯瞰着地面的人们,人们抬头的时候,恍然发觉十几米高架的沈柱宛若某个寺庙里的佛陀一般庄严、神圣,来自于某一传说时代、某个天国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