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整个人缩在一起,抑制不住的细细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没半点血色。
突然,却有一个温暖的东西将她整个包裹起来,那么温暖,好像将所有的寒冷和黑暗都隔绝在外面似的。
慕白渐渐恢复清明,半朦胧的抬起头来,看见熟悉的脸,季斐半跪在她身边,将她整个搂在怀里,一贯笑意盈盈的眼里全是惊慌和怜惜,“阿白,阿白。”
是带着她走出无边黑暗的声音,是唯一让她感到安心让她不再害怕的声音,慕白逐渐清醒过来,愣愣的看了他一会,突然猛地一把将他推开,季斐一时没注意,也不敢使力,一下跌在地上。
好看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看着她,有些不明白慕白为何突然生气,伸手将用力过度将自己也摔在地上的慕白扶起来,“阿白,怎么了?”
慕白没说话,季斐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慕白的额头,“阿白……”慕白一口咬在他手上,满心怒火都在这一口上了。
“疼疼疼疼疼。”季斐一脸委屈的鬼哭狼嚎,却没敢挣开,任慕白在他手上撒气,虽然不知道气从何来,手啊手,为了讨媳妇欢心,委屈你了。
慕白怒极之下下手没有分寸,将季斐的手咬出血来,季斐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简直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
慕白自己也愣住了,她从来不是易怒的人,她一贯冷清内敛,再喜再怒,都是一副淡淡模样,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情绪失控过,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呢,她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开心的时候会笑,难过的时候会哭,生气的时候也会像这样发脾气。
看着季斐被咬得渗血的牙印,慕白不免觉得有点儿心疼,心头的气却又还没有消,狠狠的瞪了季斐一眼,就要往前走,却没能甩开牛皮糖一样黏住她的季斐。
可怜的季斐无辜遭受无妄之灾,桃花眼一转,却也猜到了个大概,一脸无辜委屈道,“阿白,你刚刚是不是看见我送蝶衣出来?”
蝶衣,叫的还挺亲密,慕白神色更冷,“怎么,怪我打搅了你们?”却没看见某人偷偷勾起的唇角。
“打搅倒是没有,只是蝶衣刚刚还说想见见你,你若是早回来一步……”慕白气的一把将他推开,却没能推开,反而被季斐凑上前来吻了吻她的唇,“阿白,你吃醋了。”
慕白觉得被他气的要哭了,咬着下唇道,“是,我不能吃醋吗?”
季斐凑在她耳边,声音里蕴了笑意,“我家小妹,季蝶衣,我同你说过的,不记得了,恩?”
“妹妹,妹妹又……”慕白愣住了,“妹妹?”慕白难得的有些呆愣的模样,眼睛里还有薄薄的一层水光,看起来生动又可爱。
季斐忍不住将她揽在怀里,细细的摩挲着她的长发,“傻瓜,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慕白抬眼看他,一双清冷如细雪的眼眸里带了点潋滟的波光,恰似满天星辰碎了流光都只落在这双眼中。
季斐看的呆住,忍不住凑上去细细密密的吻她的唇,什么生气冷漠都抛在脑后,眼前这个姑娘,这个他第一眼看见便喜欢上的姑娘,这个脆弱却故作坚强,有情却故作冷漠的姑娘,这个他要用一生来守护,怜惜的姑娘。
慕白被他吻得气息不稳,面上也泛起一层胭脂似的绯红颜色,衬着如雪肌肤,丽色无边,一双清亮的眼却直视着他,带着流彩的笑意,“你的心意是怎的,我不明白。”
季斐吻了吻她带了明丽笑意的眼睛,眼睛里的温柔都化作了水,“我爱你,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