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江老爷来了。”
杭若瑾正坐案桌前,抄写着佛经,听亿香来报,抬头一望,正看见自己的外祖父从外面进来,不知为何眼眶一热,竟落下几滴露珠出来,都忘了起身相迎。
江老爷也进入艾耆之年,蓄着一撮白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善眼睛炯炯有神。笑道:“丫头,怎么了,看见外祖父,都不叫声?怎么倒是哭了起来,是受了委屈了?”说着,江老爷走到杭若瑾身前,溺爱的摸了摸,若瑾的秀发。
回想到前世,因为自己一心一意嫁于景文谦,又因杭府离间,与江氏一族少了来往,最后因自己打入冷宫,江氏一族进宫谏言,要求彻查杭若瑾一事,冲撞景文谦。由此江氏一族受到牵连,被扣藐视天威,目无君上,以至于全族抄家,流放边境之地。却在路途中,自制毒药,以身言誓。想到此处,杭若瑾靠着外祖父,满怀愧疚,道:”瑾儿,外祖父。”江老爷笑称道”丫头,你是不欢迎祖父?怎么祖父站了半天,也不给叫坐,自己倒还哭了起来。”“瑾儿,别哭,从小你一哭,我就没辙,是不是想吃糖葫芦,大哥给你买去。”闻声而去,看到了自己的大表哥,江逸遥只见白衣如雪,一身儒雅气息。乌黑的长发在身后随意挽起,高挺的鼻子,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杭若瑾抬手擦了擦泪珠,笑道:”是瑾儿失礼了,快请祖父,和大哥坐下。瑾儿给祖父,大哥倒茶。”说着,杭若瑾,请二位坐到圆桌前,江云清一生只娶了一位妻子,为江家诞下一子一女,生下小女江语嫣便撒手而去,留下江云清独自抚养。江云清看着乖巧的孙女,心疼道:“瑾儿,为何一月前落水,怎么不叫下人来报,要是不是那李大夫,出自我门下,要不是我游医归来,便告知于我,我还不知道,你出了那么大的事!”,江逸遥扫了一眼杭若瑾的闺房,皱眉道:“瑾儿,你可不知道,你舅舅,舅母知道了,都快气死了,说是要问问,杭白如,到底是怎么做一个父亲的,要不是我拦着,他俩早杀来了!你看你居住的地方,如此简陋,要是在这里不可心,今日就跟着哥哥回府。”
虽说江氏一族,都是这药理出身,可这杭若瑾的舅舅,江鸿汝,从小偏好武艺,才满十六岁,留下一纸书信,便投身军营,摸爬滚打几十年,倒也成为了一代名将!便看着他们俩,杭若瑾心里暖暖的,笑到:“祖父,我还不是怕你老人家,为我担心嘛。看吧,我就知道瞒不住你,我本想着待瑾儿好些,前去看望你老人家!没说着,你和大哥倒是来了,倒成了瑾儿的不是了。”
“怎么好端端的落水了?到底怎么回事?”江老爷问道。
“没什么,现在不都好了么,当时可能脚一滑,便落入水中了!孙女,我也不太记得清楚了。祖父就别为,瑾儿担心了,现在瑾儿,不是好好的嘛!”杭若瑾看着江老爷笑道。总不能告诉江云清,自己回到了出嫁前,之前经历了什么。实话倒出,只怕当作失心疯关押起来。江老爷叹了口气,道:“唉,你这丫头,性子怎么就那么淡呢,也罢,也罢。也是随了你的母亲,现在你长大了,出落的越发像嫣儿了。”每每提到自己的生母,外祖父,便眼圈发红。大约也是太过思念了。
话说着,杭白如正从房门外走进来。亿香有些激动道:“小姐,江老爷,我家老爷来了。”亿香想着今天定是什么黄道吉日,杭白如竟然来到了春雨阁,小姐前几日,躺在床上,也未见杭白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