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破釜笑了起来,“那文化大革命时候昆仑的七杀为了那位大人物逆天改命这件事情你应该也听说过吧,这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最主要的是,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们就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王夸父点了点头,“没有错,这一个多月中陈宁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脑子还没有清醒过来,医生说是什么植物人,得靠自己的意志力才能够醒过来,加上之前血色算的那一卦,看来陈宁醒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大不了如果他没醒的话,计划中止就可以了。”
陈破釜微微一笑,带着王夸父走进了孤儿院的小操场,那里有他要见的人,他的父亲,陈运!
走进了操场后,陈破釜也看到陈运坐在树荫下悠哉悠哉地抽着烟,当即也是走了上去,“爹,这大热天的怎么不去坐空调房,中暑了怎么办。”
陈运抽了一口烟,吐出烟气,眯着眼睛开口,“虽然我老了,但是身子骨还不是很娇贵,坐在空调房里面反而把自己给闷出病来,这一次来找我是打算干嘛?”
陈破釜沉默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而听完陈破釜的话后陈运也是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陈家的内忧虽然上次被你斩去了几个,但是还是不能说是你离开后就万事大吉了,据我所知陈氏财团的二把手黄沁就不会服陈宁,他向来是一个靠感觉来认人的人,他要是觉得服,那么就会服,要是不服,你怎么着都没用,但是这并不是说他有反骨,只能说这个人比较犟,而邱建则是一条白眼狼,说他有实力这是肯定的,但是能够镇得住他的人也只有你这个更狠的陈破釜,换了谁都不行,吴思这个人倒是忠厚老实,想来会和陈宁这小子站在统一战线,但是也没用啊,他除去老实之外也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比黄沁和邱建两个人要更加优秀。”
陈破釜咧了咧嘴,“这个天朝是一盘棋,而陈家是一盘棋中棋,陈宁想要在天朝这个棋局中下棋,首先就得将陈家这盘棋给盘活,邱建和黄沁两个人是我留给陈宁的两块磨刀石,等他能够镇住这两个人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真的有这个实力去接管陈家,那么我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区别呢?”
陈老爷子抿了抿嘴,“你这些年来表面上只有一千亿,暗地里最起码也有两千亿的资金吧,换做是实打实的美元都有三四百亿美元,放在世界财富榜上都是有名的存在,搞的这么复杂做什么?我说你这个人就是保守,如果你将陈氏财团给捣鼓一下上市了,那么在天朝还有谁能和你为敌?世界福布斯榜你都能上榜首吧!”
陈破釜摇了摇头,“您老人家高估我了,虽然我的资产确实如您所说,现在折算起来有三百亿美元,但是那是已经绑在了陈家这艘大船上的资金,我自己抽不出来,也不敢抽出来,而上市在某些情况下是可以让我天下无敌,但是这是天朝,在天朝,可没有什么良性竞争,你一家独大,其他就会抱成团来打你,打的你支离破碎为止,我不是不想上市,而是不敢,我怕一上,我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陈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这就是骨子里的劣根性,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的原因是怕别人来吞并了自己,而只有那些心里抱着吞并别人心思的人才会如此担心,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狼子野心的人,所以你这一步棋确实走的玄。”
陈破釜笑了笑,“不,其实我是打算将陈氏财团给卖掉。”
陈老爷子站了起来,看着陈破釜,“你疯了吗?”
陈破釜哈哈大笑,“我玩够了,不想玩了,这些钱我就留给陈宁,让他来玩,好好的玩。”
陈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真的决定了?”
陈破釜点头。
陈老爷子开口道,“不后悔?”
陈破釜又点头。
陈老爷子站了起来,深深地看着陈破釜,“那么就预祝你这一次赌对了。”
陈破釜咧开嘴笑了起来,“我想我会赢的。”
“但愿如此。”
两头老狐狸相视一笑。仅仅只是两句话就将整个陈家给弄得支离破碎。
美国芝加哥,一处医院内,王馨紧紧地拽着我的手,一个月了,来到美国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而面前的这个人依旧还是静静地躺在这里,就像是安详的睡着了,点滴不间断地输入到他的体内,似乎他的身体只有点滴才能够继续延续下去。
王馨伸出手帮我解开了衣服,开始麻利地解开了衣服,开始帮我擦拭起身体来,“陈宁啊,你这个坏孩子,连洗澡都不能自己洗,还要我来帮你擦。”
擦完身体后,王馨这才帮我穿好了衣服,看着那张苍白色的脸颊,王馨低下了头,“一个月过去了,你怎么还没醒啊,医生说三个月如果没有醒的话,你就要彻底沉睡过去了。”
那张脸依旧没有一点儿动静,王馨紧紧地拽住那只无力的手,声音有些咽哽,“这一个月我接管了King,我在妖都,成都相继建立了两个分部,东三省给我们带来的浩劫我已经完全消除了,你醒醒啊。”
病房里响彻的只有王馨空洞的眼神,过了很久,王馨的眼眶中泪水也是一滴滴的坠落,啪嗒啪嗒掉落在那苍白而又冰凉的的手掌上,“你这个大坏蛋,大骗子,起来啊,起来啊,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江山如画,你不是说要站在我的身后保护我的吗?说好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现在怎么就可以躺下去休息了呢?”
依旧还是没有动静,王馨趴在床单上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说啊,说你爱你,我已经失去过你两次了,我不想要再失去第三次,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一次次的离开我,这一次回来好不好,我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骤然,一道细若蚊声的声音在病床上响了起来,“今天几号。”
王馨怔了一下,看着那张依旧还是没有动静的脸颊,她几乎怀疑刚才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她可以确信自己刚才确确实实地听到有人问今天几号,脸上的泪水也是瞬间被喜悦所覆盖,整个也是变得精神多了。“八月三十号。”
房间陷入了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王馨这才试探着开口,“陈宁?”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弱弱的声音这才再次响了起来。
“三十号了啊,明天就是小馨儿的生日了,我得给她一个惊喜。”
“你快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就要生气了。”
“明天就是小馨儿的生日,我不去的话,她会生气的……”
“快起来,快起来!”
下一瞬间,王馨感觉手里紧紧拽着的手忽然动了一下,然后她抬起头来,看到了一对漆黑的眸子,这些天见习惯了金发碧眼的她这一次看到这一对漆黑的眸子后也是骤然泪下。
然后她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按响了病房里面的电话,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咽哽道,“喂,医生,快,快,他醒了,他醒了!”
我靠在病床上,一口一口地吃着王馨用调羹喂过来的皮蛋瘦肉粥,边吃边嘟囔,“我没事儿了,不要住院了,要不你用嘴喂我,我就多住几天。”
早在七天前我就醒了,事实上我醒的很平常,就像是平时睡觉醒了一般,丝毫没有电视剧里面那种植物人醒过来失忆啊,什么狗血的桥段,这让浪漫主义者的舒巳很失望,特地打了一个电话跟我说了这个不满,当然,我知道这是舒巳在和我开玩笑,这几天我也是梳理了一下我躺在病床上两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听到陈破釜竟然为了我直接去崩了杜心爷的事情后我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也是释然,虽然依旧想不通陈破釜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在我的印象中陈破釜永远是那个老谋深算的狐狸,永远不会因为自己的愤怒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King的发展也是在王馨的指导下更上一层楼,这也让我生出了一种我不如王馨的感觉,在王馨的指导下,King不管是在扩张还是在管理内部人员的地方都是比之以前要强悍的多,而台州的计划也是已经开启,因为事先知道台州商业街那一片区域是如何发展的,有计划的收购地皮,King前期投入的资金也是开始慢慢回笼,原来不到一千块钱每平米的棚户区在台州计划开启后也是瞬间涨到了五千每平米,而且价格还在上涨中,等到商业街彻底建成之后想来可以涨到八九千,乃至于一万的水准,也就是说我们投入的钱完全就是可以十倍地还回来,这也让我尝到了炒房的甜头,难怪每年就算有这么多人因为炒房而跳楼依旧还是不停的有人涌进这个圈子,这个圈子里的利润完全就是一种病态的程度。
King已经走上了正轨,比之之前要强大一倍不止,我也是有些开心,然后我也是想起之前自己去东三省被砍的事情,内心也是有着一点儿疑问,为什么我一到哈尔滨就直接被人发现?这明显就带着一点儿歪腻,我很快就将问题转到了纳兰家,我到东三省的消息除了我亲近的几个人外就只有纳兰木知道,也就是说出卖我的人纳兰木是最有嫌疑的,毕竟如果砍了我,那么陈家的矛头就会指向杜家,她始终还是不相信我是去帮她解决问题的,估计是把我当成是落井下石的了。
我咧开嘴笑了起来,果然这个世界上不是你对别人掏心掏肺,别人就对你掏心掏肺的,掏心掏肺换来的往往是狼心狗肺和没心没肺。
王馨白了我一眼,“别这么不正经,医生说了,要两个星期考察,确定了没问题后才能出院,以后每年都要来复查,难道你真的想要离我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