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夸父将手机递给了陈破釜,然后开口道,“你什么时候拉拢的范向雄。”
陈破釜挑了挑眉头,“哦,十年前,就是那一次陈家的浩荡,杜心爷不是派人来支持我了吗?来的这个人就是范向雄。这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是主动来找我合作的。”
王夸父眯着眼睛看向陈破釜,最后笑着开口道,“好在那时候杜心爷来帮你的主要原因是想要你手里从东南亚捞过来的那一批军火,不然的话你这可算是以怨报德啊。”
陈破釜咧开嘴笑了起来,“这个圈子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哪里谈得上有什么真的交情,他看中我手里的军火,趁着我落难的时候来抢走利益,我为什么就不能反过来去算计他一把?”
这时候电话也是通了,陈破釜刚接起电话便是开口道,“处理好了?”
范向雄的声音显然很是畅快,“早就处理好了,处理的那些人我也都杀了,所以根本不用怀疑事情做的干净不干净,这一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其他人知道,不过你下手可真够狠的,这么多枪口,我可看到心爷脑袋上那一个枪口显然是你给崩的吧。”
陈破釜抿了抿嘴,点了一根烟,眯着眼睛开口,“那一枪是谁崩的不要紧,关键是杜心爷现在倒台了,连赵福我都帮你给杀掉了,那么如果你不能上位的话,我会很失望的。”
范向雄咧了咧嘴,抽了一眼,开口道,“这个放心好了,内部支持我的人还是挺多的,更何况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挟天子以令天下,这个杜心爷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儿子是我的儿子,老子给他戴了三十年的绿帽子,真******傻逼。”
陈破釜抖了一下烟灰,“这件事情你做的倒是真不错,这个杜问鼎知道你是他爸爸的事情吗?”
范向雄咧开嘴笑了起来,“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我怎么会放心将东西都转给他呢?”
陈破釜这才点了点头,“很不错,看来你的确是一个聪明人,有和我合作的资格,另外你可以肯定那一天真的不是杜家人做的手脚吗?”
范向雄开口道,“我敢打包票,绝对不是,如果不是事后你给我打了电话,我也不会想到陈宁会被砍倒。”
陈破釜挑了挑眉毛,把衬衫穿了起来,不是杜家人?那么会是谁?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三个字,秦,纳兰,最后也是弹了弹烟灰,“好一招借刀杀人,这一次我想应该是纳兰家做的手脚,因为陈宁来哈尔滨的时候只联系过纳兰木这妮子一个人,而事实证明在陈宁出门的瞬间就被人给追砍了,显然是事先就知道了飞机降落的时间,我问过他的伤势,虽然被砍了很多刀,但是刀刀都不是要害,显然是在拖延时间,真正致命的也就只有最后捅在肚子上的那一刀,我听情况说这一次是对方刚追到陈宁,就被纳兰帮的人给发现了,那么也就是说在被发现的前提下不去杀人反而去砍一下不是要害的地方,等到人都追到了才捅肚子,显然是在做戏,想要把陈宁给搞的半死不死,这样不至于让我动怒到彻底调查,而也可以借了我的手去把杜家这个一直压在他们纳兰家头上的眼中钉给拔掉,果然是好计谋。”
范向雄那边也是抿起了嘴,“那么接下来你想怎么玩。”
陈破釜咧开嘴,“既然他们想要逼我陈破釜出手,我还偏偏不出手,等,到时候看情况你再动手。”
范向雄点了点头也是挂掉了电话,而后陈破釜也是看着窗外,“这块地方还真不是一块让人省心的地方。”
王夸父则是看着陈破釜,“你果然是一个狠人,你把这件事看的很透测,我甚至有一种错觉,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陈破釜咧开嘴笑了起来,但是王夸父却是能够从他的眼眸中感觉到一股无比危险的味道,“不,有的事情我没有掌握的住,比如陈宁被砍的事情,如果我知道陈宁会被砍的话,我绝对不会让这个计划开启的。”
王夸父叹了一口气,“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陈破釜咧开嘴开口道,“纳兰家的人不是看到我去找杜心爷了吗?那么想来他们想要陈家去把杜家彻底搞掉,就会利用这件事情,这样把,你去安排几件事情,我等会儿和范向雄聊一下,这一次我们玩个瓮中之鳖。”
王夸父一下子就意会到了陈破釜的意思,当即也是笑了起来,“你果然很恐怖,我现在看到你,我的腿肚子都在打颤。”
陈破釜拍了拍王夸父的肩膀,“不不不,大舅哥,你年轻的时候比我恐怖多了。”
王夸父眯起了眼睛,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最后也是无奈地笑了笑,“旁门左道罢了,用高深一点的话来说我这就是野狐禅,上不了台面。”
陈破釜看着王夸父,“你的性子变了,不够狠,这一点王诩比你做得好,所以他现在很恐怖,你应该清楚一件事情,有一个伟人曾经说过,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
王夸父笑了起来,“我有妻子了,不想和以前那样玩命,而且我有个女儿,我不想她印象中的父亲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父亲,最主要的是,我老了,虽然有些不服老,但是不得不承认,我老了。”
说完王夸父的眼眸中满是沧桑,而陈破釜也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啊,我们都老了。”
王夸父看着陈破釜,“如果这一次陈宁救不回来了怎么办?”
陈破釜愣了一下,脸上有了一瞬间的犹豫,似乎是无法接受什么,最后也是抬起头,咧开嘴开口道,“我的阴谋是建立在他能够救得回来的前提下才打算和这几个家族好好玩玩猫抓耗子,如果真的救不回来了,那么我就玩个鱼死网破,我要他们参加的人全部都给陈宁去陪葬!”
王夸父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有这个时候你看上去才像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一个父亲。”
陈破釜摇了摇脑袋,“父爱如山,父爱是不会让别人知道的,这才叫做父爱,而一个人要是让别人看出了自己的七情六欲,那么这个人也注定没有多大的出息,因为一个要有出息的人,首先要学会在这个大丹炉里面如何带上面具让自己百毒不侵。”
王夸父点了点头,“不愧是当年复旦大学的状元,说出话来那是一个头头是道啊。”
陈破釜闭上了眼睛,“我老了,我要把东西都交到陈宁的手里,他是块好材料,只是心还太软,太容易相信别人,这一次纳兰家的背叛应该让他成长起来,当然为今之计就是要他活过来,哈尔滨是不能呆了,你去安排一下,我们把陈宁送到美国去。”
王夸父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你要搞杜心爷的事情秦家竟然没有插一脚进来,按理来说你一到哈尔滨机场马上就有消息传出去才对啊。”
陈破釜开口,“有贵人相助。姓叶。”
王夸父吸了一口气,“是他?他和你和解了?”
陈破釜开口道,“没错,现在他是陈宁的干爹,上一次温州事件就是他给帮忙解决的。”
王夸父笑骂,“你小子有多少事情瞒着老子,都给老子一一道来,老子以为看了大半个辈子已经把你看透了,没想到你这小子骨子里就一肚子坏水,我竟然还真******看不透了。”
陈破釜咧了咧嘴,“你只需要知道一句话就能够看透我整个人。”
王夸父灭了烟,又点了一根,开口,“哪句话?”
陈破釜抬起头看向窗外,抿了抿嘴,“陈破釜除非他自己想要败,否则的话,永远不败。”
王夸父笑了,“很多人在赌,赌你陈破釜不是神,真是可笑。”
陈破釜也是笑了,“是吗?我也觉得很好笑。”
车厢里面的陈破釜满脸的峥嵘,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沧桑,但是也将他打磨的更加大巧不工。
但是谁都知道,重剑千年不开锋,一剑横空震九州!
时间转眼间流逝,一瞬间就从七月份到了八月底,这一个月中范向雄成功地将东三省的势力给整理到了手下,东三省的明面上的首领是杜家的杜问鼎,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真正的首领是杜问鼎身后的范向雄。
而在八月初,天朝也迎来了一个特大的盛宴,08年的奥运会在帝都举办,这个盛宴将一切事情完全镇住,全民都关注这场奥运会,这也让东三省所发生的事情更容易被掩盖了下来。
这一天,温州,穿着背心的陈破釜和王夸父两个人来到了孤儿院,王夸父眯着眼睛对陈破釜开口道,“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了吗?”
陈破釜挑了挑眉头,“血色走了,他在走之前说过一句话,陈宁在紫薇斗数中命属贪狼,贪狼星化气曰桃花,主祸福。而贪狼星与廉贞是一对对偶星,古代有一种说法是贪狼铃火四墓宫,豪富家资侯伯贵。火遇贪狼照命宫,封侯食禄是英雄。三方倘若无凶杀,到老应知福寿隆。尤其甲生人化吉极美。而王馨的命格就是属火星,火星在十二宫都不美,只有和贪狼同宫居庙旺时,才能建立功劳,又名为财宫格。贪狼遇火必英雄,指日边庭立大功。更得福元临庙旺,长啸千万虎贵门。而血色在走之前说过,陈宁的命格虽然现在依旧还是很沉寂,但是却是被点亮了一颗火种,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而死去,我想陈宁这小家伙想来是破了王馨的身,这冥冥之中竟然救了自己一命,倒也算是一场造化。”
王夸父倒也不在意自己的女儿失去了身子,因为陈宁也是他看好的人,所以他也是抿了抿嘴,“这倒是有意思了,之前王馨和我说过,血色的女儿,也就是你花了十亿给陈宁请过来的保镖和她说过命里有时终须有,该是她的就是她的,想来是算出王馨的命格了,看来这一切都有定数,不过这迷信倒也是不能全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