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摇头,“我哪敢啊。王馨就是我的命根子,我这条命就是为了王馨而存活的。”
王馨冷哼了一声,也是不再说话,而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和王馨怔了怔,因为在美国,基本上没有其他人知道我们在这,知道的人都在天朝有事情,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如果是医生和护士的话都是敲一下门直接进来,不会等这么久的,所以王馨也是开口道,“进来。”
门开了,进来的人是我和王馨都意想不到的人,李贤雯!
李贤雯手抱着一束鲜花来的,在看到王馨在病房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最后抿着嘴笑了笑,走进了房间,对着我开口道,“好久不见。”
太久没有见到李贤雯,以至于我现在看到她有些尴尬,所以我也只能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王馨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笑,“粥有点冷了,我去暖一下。”
说完没有等我回答就直接出门了,我愣了一下,王馨这是什么意思我一直不清楚,而李贤雯则是直接坐在了我的床边,把鲜花放了下来,开口道,“听说你和王馨在一起了,恭喜你们。”
我有些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我总感觉我和李贤雯之间已经开始变得物是人非,岁月这把杀猪刀已经将我们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我们之间有着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最后我也只能点了点头,“谢谢。”
李贤雯理了理头发,我能够感觉她的笑容很是勉强,换做是以前我会抱着她安慰她,但是现在我却是坐在这里,因为我清楚我已经有了王馨,而李贤雯也是开口道,“听说你康复了,所以打算来看看你。”
我点了点头,我发现我似乎只会点头了,忽然我感觉我的右眼皮一直跳,内心开始感觉不安起来,当即也是开口道,“这一次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李贤雯微微一笑,“没事难道就不能找你吗?”
我连忙摇头,“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我发现我和李贤雯之间的对话开始变得很客气,这是一种心态的变化吗?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对她的感觉已经开始有些变了,变得不再是和以前一样,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李贤雯看着我,开口道,“上一次的事情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从一开始的点头,到现在的摇头,我的动作已经开始变得机械化了,“没事儿,不关你的事,主要都是余森在后面操控的棋局。”
李贤雯抿着嘴笑了笑,“这一次,除了来看望你,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我坐直了身体,“什么事?”
李贤雯顿了顿,“你的父亲陈破釜,因为之前拿枪崩了杜心爷,被人告发,现在已经被逮捕入狱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故意杀人罪?”
李贤雯点了点头,“秦家在后面操盘,而且事情已经在群众面前曝光了,国家不可能放过他的,所以这一次他很难翻身了。”
我的右眼皮跳的更加猛烈了,最后深深地靠在枕头上,陈破釜被捕了?他倒了?没理由啊,陈破釜按道理来说不会这么冲动留下把柄让人给按倒的啊。但是秦家下的手,也就是说这一次是秦家要陈破釜完蛋?
这其中涉及的东西太多了,我一下子没有理清楚,最后我开口道,“开庭了吗?”
李贤雯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可以肯定,最轻也是无期徒刑,这一次他完蛋了。”
我一下子倒在枕头上,忽然很想抽烟,但是烟又没有,最后只能傻傻地看着天花板,陈破釜倒了,他是我的父亲,他倒了,我应该做些什么?
我忽然感觉很迷茫,而这个时候李贤雯也是开口,“最后,我想告诉你,我还爱你。”
说完不顾错愕的我直接起身离开,而在她离开的时候,王馨也是端着热粥走了进来,对着要离开的李贤雯开口道,“怎么?不多留一会儿吗?”
李贤雯摇了摇头,“不了,我看一眼就走。”
王馨点了点头,“要我送吗?”
李贤雯笑着开口,“不麻烦了,你快进去吧,待会儿粥又冷了。”
王馨笑着拿着粥走进了病房,对着正在发呆的我开口道,“怎么了?在发呆呢?”
我转过头来木讷地看着王馨,“医院让我留在这里半个月,是不是你们在考虑怎么把陈破釜的事情告诉我?”
王馨愣了一下,最后开口道,“她都告诉你了吗?”
我苦笑的点了点头,“没错。”
王馨开口道,“那么现在你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做?”
我笑着站了起来,脱掉了蓝白相间的病人服,我的身上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的刀疤,肚子上的一个小刀疤尤其刺眼,我换上了T恤和裤子,对着王馨开口道,“我要回去。”
王馨开口道,“你回去就有办法了吗?”
我忽然失去了理智,开口咆哮,“那总比坐在这里发呆要好,他是我爸,我爸倒了,我这个做儿子的却在美国休息,这是什么道理?我要去见他!”
王馨走过来抱住我,而我则是呼吸着从王馨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开口道,“对不起。”
王馨摸了摸我的脑袋,轻笑道,“没事儿,我们回去吧。这一次我帮你。”
我看着王馨,点了点头,“看来我带你去看江山如画要改成我们一起去看江山如画了。”
王馨抿着嘴笑了起来,“走吧,国内有很多人在想你呢,当然,更多的人怕你。”
我挑了挑眉毛,“为什么?”
王馨耸了耸肩,“没什么,只是你爸爸给你留下了一百二十亿美金,折合成人民币正好过千亿,也就是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现在已经是全国最年轻的千亿富翁了,你回去,那些报刊的人因为会很开心吧,估计明天整个天朝的金融大小周刊的封面都是你的照片了吧。”
我抿着嘴,“我还是不相信陈破釜会这么容易就倒下去。”
王馨看着我,“我也不相信,但是我们要相信事实。”
“陈家呢?”
王馨开口道,“现在姓黄了,领导人就是你父亲之前的二把手,黄沁。”
我转头看向了窗外,这一次真的要乱了吗?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力量在这个杂乱的时局中显得无比的弱小。
妖都,谢少诺看着手上的杂志,抿着嘴笑了起来,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杂志丢在了桌子上,走到了落地窗前。
这几个月来他借助了王诩的力量已经将优势完全拉回来了,只是自己这边形势一片大好,陈宁那边似乎有点糟糕啊,谢少诺眯着眼睛看向外面的天空,伸出手打了一个懒腰,然后笑了起来,“陈宁啊陈宁,这一次你最大的靠山倒了,你打算怎么扳回一局?”
谢少诺将自己的视线从落地窗前收了回来,拿起桌子上的武夷山大红袍喝了一口,然后又坐了回去,“听说陈宁被砍成重伤送到了美国,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真是的,这叫我接下来怎么玩?少了陈宁这个对手,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意思。”
从桌子上抽了一对蝴蝶刀来,开始不停地把玩,而他眼眸中的神采也是不停的变幻,一下子变得锋锐无比,一下子又变得内敛阴险。
张梦瑶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自从张老爷子得知了陈宁被砍得重伤后他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连带着张梦瑶的心情都变得糟糕了,不得不说陈宁是张老爷子最喜欢的一个弟子,也是关门弟子,不管是谁的关门弟子被人砍成那样子想来都不会舒服吧。
端了一壶普洱,张梦瑶对着站在书房里面用羊毫写着大字的张老爷子开口道,“陈宁这一次似乎要有大浩劫了啊。”
张老爷子拿过普洱,也不嫌烫,直接对着茶壶喝了一口,“一百二十亿美元,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了,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二月份微软想要花446亿美元收购雅虎吧,虽然没有成功,不过在某些程度还是能够感觉到国内的富豪和一些国外的大人物还是有一点差距。”
张梦瑶看着张老爷子在案上所写的“待小人不难于严,而难于不恶;待君子不难于恭,而难于有礼。”也是笑了起来,“我想这120亿并不是陈破釜的底线,陈破釜薄积厚发这么多年,陈家这些年一直处于上升的趋势,我不相信陈破釜的资金只有120亿美元,我总感觉这件事情中有一点猫腻。”
张老爷子挑了挑眉毛,“猫腻是肯定有的,不仅仅我们看的出来,别人同样都看的出来,但是这又怎么样,看出来了不还是得照着陈破釜给埋下去的路线走?只是这一手陈破釜玩的险,大家都知道他进去了是有猫腻的,但是谁也想不出来他要怎么样才能够出来,这是这一手棋最为精妙的地方,别人都想不出来他怎么出来,那么就会有第一个人出来吞饵,有了第一个,第二个绝对就忍不住了,最后整个鱼塘里面的鱼都要彻底沸腾了啊。”
张梦瑶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至少他的这手棋盘活了一条大龙,只是我猜不透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把自己的势力给玩的土崩瓦解,在把自己送进去,这不是找死吗?”
张老爷子看着张梦瑶,语重心长地开口道,“你看不透这才显得这招棋高深,别说是你,就连我也看不透,那么这个世界上能看透陈破釜在想什么的人想来是没有几个了,他陈破釜是个鬼才啊,我敬佩他。”
张梦瑶笑了起来,“很久没听到爷爷说敬佩谁,不过他的确是厉害,陈宁也差不到哪里去,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
张老爷子接过话头,“只有我们家的是老鼠儿子会打洞。”
张梦瑶嗔怪地白了一眼张老爷子,最后开口道,“爷爷,你说这一次的换届为什么没有把你调到中央去,按理来说在换届前把你调到妖都,本身就有一种想要提拔的意思啊,现在却又是按兵不动,让我有些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