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仰头嘲讽般笑了起来,她刻薄地反问:“你这偷汉子生孩子的****可以过得如此心安理得,我这光明正大出手锄恶的峨眉派英雄有何可惧?”
“哈哈哈哈,好笑,好笑。”一阵尖刻的声音从那崖边传了过来。
那刚才被静雪打飞的众太监此刻竟又聚了回来,看来都是轻功登峰造极之辈,坠下飞雪城山崖亦可安全回来,红叶见众太监缓缓行来,脸上顿时堆起奴颜婢相,狗一般啪在地上向众太监行大礼:“红叶见过众位公公,小女已将这恶婆制服,正待众位公公回来发落。”
“干得漂亮,小叶子,待咱家回去向盟主给你请功,你就等着受赏吧。”太监中有人道。
“红叶谢过公公,还望公公向盟主说明红叶意愿,红叶愿替盟主镇守峨眉派,为盟主纳尽天下美女,以助盟主他老人家神功早成。”红叶一脸奴相。
“此法甚好,峨眉派自古便是美女云集之处,今后此地便是我家盟主的行宫了,哈哈哈哈。”那群太监全拂掌奸笑起来。
静雪听出他们话里意思,是要在峨眉派设点,以峨眉派名气诱惑天下良家女孩来供那盟主享乐,她心中立时愤怒不已,想到一介太监竟然如此骄奢纵欲,真是天理难容,她平生最恨玩弄女子的男人,真是天下最大之恶,她恨不能亲手屠之。
“你们把本座当空气了吗?”静雪冷冷说到。
她话起,那红叶与众太监顿时停住了话,皆纷纷回目朝她看来。
此时此刻的静雪已成血人一般,虽有金光罩体,但看上去却像是在垂死挣扎,命不久矣,看来红叶那一剑已刺破她心脏而且绞碎了它,虽能强撑至此,但也是用真气运行的结果,过不得几刻,不待旁人出手,她也会血尽而亡。
因而,众人尽皆不把其放在眼中。
“掌门师姐,你以为你还活着吗?”红叶一脸狂傲,斜看着静雪,挖苦道。
静雪说:“本座今日不除你,日后定会有许多无辜的女孩被你所害。”
她目光中,一道凛冽的正气逼射而出,刺上了红叶的眉眼,红叶竟受不了这一眼对视,身子震了震,不由得朝后退了几步。
“师妹,去吧,来世记得做个好人。”静雪长啸道。
身体陡然一直,胸口那柄剑竟“夺”地一声狂颤,弹射而出,瞬息之间,只听得红叶一声惨叫,飞射的剑柄已重重撞上了她的胸口,但见她双眼一阵发黑,胸中一口恶甜袭上喉咙,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身体在静雪面前晃了几晃,跌扑了下去。
静雪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转过头来,只见众太监已将她围在中间,头顶的天空,灼目的九色真气又再次凌起,这次竟比刚才的还巨大两倍不止,而那落于万山之中的各种武器,竟又重新飞了回来,漫天的剑雨再次降临,但见她双眼一阵发黑,胸中一口恶甜袭上喉咙,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身体在静雪面前晃了几晃,跌扑了下去。
静雪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转过头来,只见众太监已将她围在中间,头顶的天空,灼目的九色真气又再次凌起,这次竟比刚才的还巨大两倍不止,而那落于万山之中的各种武器,竟又重新飞了回来,漫天的剑雨再次降临,但静雪身上的金光却黯然消散了。
她知道,刚才已用尽全力把胸口的剑震出击倒了红叶,而自己的心脏已破成二片,如今再是什么神功,都是回天乏术了。
“师伯”。欧阳妙弋哭着叫着,提着褐色长剑奔了出来。
静雪心中一震,重重倒下。
她设的最后一局,竟然这样不攻自破,泪光中看着妙弋奋力奔来的身影,心中却是叹息无比。
那孤寺之中的塑像剑鞘,本是此地道与外界连通的入口,只消欧阳妙弋手中的松纹剑插进剑鞘,便可开启这道生的大门,可惜这个机关的秘密,她没有跟妙弋说,以至于误了她们的逃生机会,看着在夜色下奔跑着的如花似玉的那个女孩,静雪心中长叹道:莫不是天要亡我峨眉派?为何万般设计,最后还是棋差一着啊,老天爷?
“师伯。”
“师侄!”
“师伯,你疼吗,快让妙弋看看。”妙弋看着一身是血的静雪,心都快碎了。
静雪摇了摇头:“妙弋,你恨师伯吗?师伯没有保护你们安全逃出去。”
“不,妙弋不恨,妙弋要留在这里保护师伯。”妙弋的泪又不争气流了下来。
此时的静雪一脸慈祥,她把欧阳妙弋揽在怀里,像是母亲对女儿一般,替她擦着泪:“今我娘儿俩能死在一块,为娘的也无太多遗憾了。”
“师伯,你说什么。”妙弋哭得稀里哗啦,没听清楚静雪的话。
静雪忙回过神来,正了正色,把妙弋身体扳正,严肃地问她:“欧阳妙弋,告诉本座,你怕不怕死?”
妙弋怔了怔,摇了摇头,不过想了一下,又点头说:“以前不怕,但现在好怕好怕。”
“为什么?”静雪竖起了眉。
“因为傻小子,妙弋想他,好想他,我怕我死了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那样他会伤心,会难过的。”欧阳妙弋说起了她的傻小子,脸上竟浮起了淡淡的笑意,在泪水中,竟是那般的柔美。
静雪的心却沉了下去,面前这女孩多像曾经的自己啊。
多少过往,又在这一瞬间,浮上心头,那曾经爱的人,曾经恨的人,曾经的离别,曾经的伤悲,最后都化成了过眼的烟云。
“你必须得死,就算是为了他。”静雪将剑横在了飞雪的玉颈之上。
欧阳妙弋贝齿轻咬,微笑说:“好吧,就让妙弋来世,再与傻小子相遇吧,师伯,送妙弋上路。”
欧阳妙弋闭上了眼眸,此时脑海里面,满满是傅夕歌那英俊的脸孔,傻小子,再见了,如有来生,我还会遇见你,我心中的盖世英雄。
静雪盯着眼前这个倔强而柔美的女孩,手中的松纹宝剑在颤抖,有千万分不忍与不舍,但又能如何?
头顶上,万剑齐下,击向这一老一少。
“住手。”长天之上,一声俊喝,清传而来,那是多少次魂牵梦萦的声音啊。
欧阳妙弋与静雪应声回头看去,但见万剑之中,一个欣长的身影凌空飞扑下来,当先的青色大棒,竟将那如雨的剑器横空荡开。
一位少年男子飞落于二人身前,那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一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刻噙着一抹傲荡与不桀,但眼神中却充满深深的关切之意,他低头怜爱地看了一眼欧阳妙弋,心中甚是揪疼与无奈,妙弋睁开眼睛看了过去,瞬间就要融化了,只见那少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她心中想念着的傅夕歌。
傅夕歌荡开了漫天的武器,穿空落于二人身前,此时正值头顶天空九色真气彩光大盛,对面九个太监见这男子横空而出,显是被惊得怔了一怔,但手中的真气却未减弱,反而更增猛了许多,只闻他们同时发出一声喝叫,手掌翻飞,真气再度暴提,源源注向那天空飞旋的彩球,而由他们意念所指挥的漫天武器,亦再次猎猎而动,犹如飞矢般,凌空飞射了下来,这无尽的森森杀气,却未让傅夕歌有一丝惧意,但见他昂首傲立当场,手中青色木棒当空一横,指向那天空万千武器,冷啸道:“你们九个男人,围攻两个身受重伤的女子,还讲不讲江湖道义?”
对面传来尖细的反问声:“难道你要替她们受死吗?”
“我是来替她们送你们去死的。”傅夕歌冷笑道。
此时,万种飞器已至头顶,但见他一肩青丝微微拂动,而手中木棒,却已翔空荡起,卷起一阵青光,划进万剑之心。
那地上的欧阳妙弋,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她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
是啊,以为今生无缘再相见,怎料在这生死一刻,他却这般横空出现,在这极其危难之下,他却无惧一切艰险,像一个救星,像曾经在那无名谷底一般。
你是,上天送到我生命里来的吧?
饶不是如此,为何却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如约而至?
欧阳妙弋眼里含着满满的温柔,目光随着傅夕歌那俊朗的身影上下翻动,她心中对其虽然有千般担心,但也对他抱着信心的,他是盖世英雄,他可以战胜一切妖魔鬼怪,她是看好他的。
傅夕歌手中的青色木棒,竟无惧天空飞来的各类武器。
木棒应着那些武器撞击而去之时,只听声声脆响过后,那撞上木棒的武器,竟纷纷化成了铁色粉末,漫天飞散。
而傅夕歌一棒当空,飞舞腾挪,尽挡住了妙弋静雪头顶各种的飞剑,密无缝隙的飞器被他一支不遗地拍成了粉末,竟没有一柄落到地上二人的身旁,欧阳妙弋那的褐色长剑也蠢蠢欲动,对着那漫天武器,像是遇到千年之前的世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