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江南像卷进了幸福的漩涡,一时彻底的晕了傻了,及至寿长粗野的动作将她弄得这儿也痛,那儿也痛,不觉怒从心头起。‘你把我当什么了?’江南心内狠骂一声。
“你干什么!?”她猛地用力,将他一推!这一推就像醍醐灌顶,寿长一下子清醒了。
“对不起对不起!”寿长立马住了手,口齿不清地连连道歉,江南却一扭身,背对着他,小声哭了起来。她这一哭,弄得寿长一下子心慌意乱,更不知道怎么办了。
道歉没用,又不敢再去碰她的身子,连触摸她的肩膀也不敢了,寿长率性啪啪给自己两耳光。
“你干什么啊?”江南转过身,抓住他打耳光的手,同时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接着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寿长还在说。
“谁让你对不起了,你弄痛我了!呜呜……”江南状甚委屈地。
寿长搂着她,亲着她的头发,还是一连串的对不起。
真是一块木头,江南听得又哭又笑。接下来,寿长再也不敢造次了,哪怕雷声再大,江南将他压得火山快爆发了,他也就平躺着,搂紧她,咬紧牙关忍着,让理智将自己想乱动的双手加一层紧箍咒。
幸亏老天有眼,后来不打雷了,也不下雨了,可江南依然偎依在他的怀里。
第二天早上起来,寿长觉得特别累,比连续打了二天二夜的铁还累。
看着雨停了,出了一丝太阳,寿长以为当晚不会再打雷下雨了,心里暗自庆幸,可一到天黑的时候,老天又翻脸不认寿长了,哗啦啦的又下起了大雨,下大雨也还算了,偏偏又打雷,打小雷也就算了,偏偏不时响个巨雷,搞得地动山摇的,似乎要炸翻整个天!寿长暗自叫苦不跌。
江南自然又要求和他同床共枕,这本该甜蜜的夜晚,于寿长而言,真是苦不堪言。
你想啊!怀里抱着个异性,都是年轻的躯体,而且对之充满神秘感,却要做柳下惠,坐怀不乱,岂不痛苦?偏偏那人又是赶不得而又无法迁就的人,如果天天这样,寿长真还希望那太阳永不落山。
寿长木乃伊一样在床上硬挺着,一动不动,再也不敢造次,江南却又不规矩了,睡到下半夜的时候,寿长因为太累,刚要沉入梦香,她的手却在寿长上半身温柔地抚摸着,及至后来竟指尖下移,缓缓地穿过他的腹间阵地,进入了最具机密性的炮间阵地,轻轻拨拉着,成心触发了威力无比的机关……
就这样,木头寿长在江南的浅怒轻嗔及**下终于成了好事。而那时,大黑鬼在门外的汪汪声和天上的雷声有得一拼,可是,谁也不在意。
战火熄了之后,江南躺在寿长的怀里,紧紧搂着他,娇声轻吟着:“结发为夫妻,相爱两不疑。”
寿长轻声问:“你念叨什么?”
于是江南重复了一遍,声音加大了一点
“你在念苏武的诗?”
“你知道这首诗?”
“唔,看过。”寿长笑笑。
“寿长哥……”
“嗯?”
“我要跟你在一起,永远!”江南说得很有些信誓旦旦。
“嗯。”寿长答应着,同时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抱得更紧了。
不久之后,两人顺理成章地结成了夫妻,原来只有蒋老实和寿长的两口之家,现在成了三口之家,不,应该是四口之家,因为大黑鬼也是其中的一员,虽然只是一只狗,但在寿长父子,尤其是在寿长眼里,它就是兄弟手足。
江南与寿长成亲后,好长一段时间,大黑鬼都不习惯,老是闷闷不乐的,见了江南,像见了情敌,而且是见了那种敢怒不敢言的情敌,尤其是首先那十天半个月,它夜夜守在寿长他们的房门外,不时呜呜的或汪一声。
江南跟寿长开玩笑说,如果大黑鬼不是一只公狗,她也要吃醋了。
当然,她不会吃醋,她知道它只是一只真诚的狗,它不喜欢她,她也不怎么理它,其一,她怕它哪天发神经咬了自己,其二,她已是这个家里的一员了,犯不着去巴结一只狗。
大黑鬼呢?由于寿长宠着她,慢慢地,它也就接纳了这个情感入侵的外敌,不再对她怒目相向,偶尔也举着狗尾旗冲她撒欢儿,尤其是她从外面回来时。
而江南,依然对它爱理不理的,高兴就扔点吃的,不高兴就凶它几句,因为在她眼里,它就是一条狗,说不了人话也成不了人形的狗,虽然比其它狗聪明一点点。
侍候大黑鬼,依然是寿长的特权,蒋老实只是偶尔扔点吃的给它。
自从寿长学艺归来,独立门户后,除了婚姻大事,蒋老实便没理朝政了,江南来到这个家之后,蒋老实更不当家了,只管吃饭和做事。
寿长是这个四口之家经济的主要支柱,但是性格内向,话语不多。
婚后,江南经常调笑他的两句话,第一句就是:蒋寿长,你实在应该跟你爸换个名儿,叫蒋老实。第二句:依我看,你学木匠更合适,因为你本来就是一块木头,物以类聚。
而寿长跟江南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懒得跟你计较。
是的,一个家庭的人,尤其是夫妻老是针尖对麦芒,就会战争频发,玩不下去。何况新婚时期,寿长两口子也没什么针尖对麦芒的事。
江南每日洗衣做饭,偶尔帮寿长打下手。她性格活泼,不甘平庸,寿长尽量依着她,除非实在是无法忍让的事,才冲冠一怒,并执意坚持。自从结了婚,寿长就将一家子的经济大权交给了她,他身上不留一分钱,江南买了什么,今天吃什么,全由江南支配。
江南外向型的性格和寿长的内向形成了互补,
在这个家里,江南主人翁的地位日益突现。
而结婚之初,夫妻相亲相爱,一家子其乐融融,虽然江南经常取笑寿长是木头,但这块木头是她自己最先爱上的,何况这块木头还确实不错,长相英俊,心地善良,好歹有一份固定的职业,家里的收入随她支配,平时也宠着她。
作者附言:让亲们久等了,喻贵南说声抱歉,这些日子实在是有些忙,更文慢了,望谅,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