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铃兰的夜市格外热闹,因为今晚是连理节,女儿国的姑娘们,打扮的美丽动人,来到灵应湖,寻找她们的情郎,每个在柔兰境内的男子,今晚上都是皇,会有被美女环绕,众仙捧月的机会。
李婵依旧是那副打扮,面容上却多了些憔悴,坐在灵应湖边,翻开李之晏的日记。
“今天是连理节,婵儿不知道你会不会出现灵应湖边呢?我期待着。”
看那日期,是7年前的今天,其实当初她也在铃兰,为了分舵的事操碎了心,半夜被池乔拉着出来看热闹,有那么一瞬她也似乎看见了李之晏的身影,可是,她却没有继续深究下去,原来他们之间,总是再错过,为何命运要如此安排,为何要失去了,才体会这些温暖。
“姑娘,何故一人在这里看书?今晚上,可不是看书的时候吧。”一个清爽的声音在李婵耳边响起。
李婵抬头,一瞬间以为自己又看到了李之晏,他如他般一身黑纱,黑色的发垂落腰间,只可惜,那面容却和李之晏相差数多,但也是个铁血方刚的俊男子。
李婵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转身自顾自的走了,她不想在招惹谁,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度过这个夜。
“姑娘,请慢!”那男子看着李婵的样子,有些着急。
李婵背着身停下来,微微转头,清瘦的面容,在月光和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动人。
“在下阿尔罕,是潍水商人,希望能和姑娘交个朋友。”阿尔罕期待着看着李婵。
李婵听此,又缓缓转过头,慢步走向人群。她不想认识什么人,更不想认识潍水的人,这些浑水,她已经淌够了。
“哎!”看着李婵的背影,阿尔罕有些失落,但是仍然不放弃的向前追去,奈何李婵却已经进了人群,不见了身影。
“西耀!”阿尔罕的语气中有些怒意。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边出现一个暗卫,从身手看得出,他的武功极高。
阿尔罕眼睛打量这人群,说道:“去给我找那个女人,打听她的消息。”
“是!”
话声刚落,西耀便不见了身影,人群中早已有女子看上了阿尔罕,悄悄靠近,不一会阿尔罕的身边就围成一团。李婵站在不远处的酒楼上,看着这个男子,嘴角扯起轻蔑的笑容,看的出他的暗卫不止刚才那一人,而他的武功虽上成却离她十万八千里,潍水商人?呵呵,潍水有钱又势的商人里,可没有阿尔罕这样一个人。
看来,她以后的日子,要过的更加小心了。
天还没亮,李婵就已经起身了,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做了一夜的梦,记忆在梦里如同电影回放般,一幕幕呈现。小时候父母的样子,李之晏的样子,独自再毒狼组基地浴血奋战的样子,池乔的笑容,尉昭雪的调皮,谷雨的沉稳,再到后来,年少的景毅骑在马上高高在上的样子,姜子墨苍白的脸上的笑容,尉昭雪死时的笑容,池乔紧紧拽着景晨的样子,谷雨愤恨的看着她的样子,景寒在她眼前被万箭穿心的样子……
回忆的负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为了所谓的仇恨,为了所谓的爱,她无时无刻不再伤害着身边的人,伤害着最爱她的那些人。
打开门,院中的雾气还没散,她就这么走在院中,身上一沉不变的白沙,黑色的发随着步伐微微摆动,尖尖的下巴略微的上扬,白皙的皮肤,姣好的身材,清澈的双眼仿佛要把这个世界看穿,宛如仙女一般。她手里拿着一张画卷,之晏,我会像你希望的一样活,真正凭着自己的心活。
走到前院,酒馆已经张罗着开张了,昨日的老人,姓黄,是景寒的心腹。
“李姑娘,怎么起得这么早?”黄老板依旧是那副慈祥的笑容。
李婵微微笑着回礼,说道:“醒得早,出来转转。”
黄老板笑着点点头,自顾自的忙碌去了。李婵上了楼,依旧坐在那个窗边,对面不远处住着潍水的人,景寒的尸体就那么摆在客栈大堂中央,一两个侍卫把守着,地上还残留着血迹,这已经是第十六拨了,可见景寒身前又多大的实力来对抗景毅,可是他却为了自己,放弃了这一切。
“这些钱,买下你们这家酒馆!”一个男子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李婵微微转头,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李婵起身,顺着楼梯看下去。柜台上摆着一个大包,里面满满当当全是金灿灿的金子,阿尔罕依旧是昨晚那件黑衫,立在柜台边上,身边两个侍卫趾高气昂的看着小二。
那么一大包金子,不是一个寻常商人能弄得来的,可见,阿尔罕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潍水商人。小二看着那包金子,一瞬间晃了晃神,不过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几位客官这边坐,这事得找老板。”
阿尔罕挥挥手,让他快去找。小二急忙到后院找老板去了。
阿尔罕很绅士的坐在椅子上,身边的侍卫敲着二郎腿,一幅地痞流氓的样子,阿尔罕狠狠看了他们一眼,侍卫们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马上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在阿尔罕身后。
李婵暗自思量到,看这两位侍卫的脾气秉性,不像是正规训练过的,倒是像从哪个山上下来的土匪。
阿尔罕?像是少数名族的名字,呵呵,李婵对这个人竟然有了些好奇心。
“几位客官找老夫何事啊?”黄老板看到阿尔罕后,依旧是很恭敬的样子。
阿尔罕身后的侍卫,粗鲁的回道:“老头,你今天撞大运了,五千两黄金,换你一个破酒馆,怎么样,值吧!”
黄老板哈哈大笑着说:“这位小哥说的是,可是我们酒馆没说要转卖啊。”
“你!不识好歹!”侍卫说完就要向前,却被阿尔罕拦住。
阿尔罕瞅了侍卫一眼,那侍卫立马像老鼠见了猫一般缩了回去。“老板真是失敬了,在下阿尔罕,是从潍水来的商人,希望能把你这家酒馆盘下来,你就通融通融,价钱吗,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