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二十多号人提着家伙就这样往天雄冲过来,前面有一个人在叫嚷着:“就是他,砍他个稀巴烂”
如果天雄在医院里稍微注意的话就会发现,这个人就是在医院里看到他的,不过很可惜,当时天雄给忽略了。
看着十米开外的人,就要冲过来了,天雄稳重的将手里的吃食放好在地上,准备跑开然后再进行防御攻击。
想法是好的,可是,当他弯腰刚将东西放好抬起头,这伙人就已经冲到他前面了,根本就没有时间跑开。
迎面而来的是一般西瓜刀,天雄急忙一跃而开,险险避开了那西瓜刀,趁那提刀的汉子收势不住,天雄一个鞭腿,往那人的腰眼甩去。
那去势凌厉的鞭腿将西瓜刀汉子扫个瓷实,那汉子受势倒地,一个狗扑屎,西瓜刀跌出老远,看这情形,应该已经没有再战之力。
这汉子哪还讲的来再战之力,他感到自己好像给一货车撞倒一般,腰眼一个锥心疼痛,几乎给激晕过去。
天雄甩出一鞭腿后,急速的蹲了下去,而这时候,后面一把开山刀就差毫厘就劈中了天雄。
这拿开山刀的小子还没有时间来得及猜想天雄明明后面没有眼睛,怎么会知道后面有人的时候,腹部突然受到一股庞大的力量,横飞了出去,等他跌落在地的时候,还受力滑出一米有多,右手臂膀鲜血淋漓,不要说爬起来,就算爬起来右手也无拿刀之力。
原来是天雄蹲下避开刀后,立马跃起,往那汉子腹部撞去,使了一击靠背式,这是近战中攻击力最实用的招式,力道用实,效果大,不像过肩摔等式,看上去华丽威武,其实就是用五分力取得三分力的效果。
此时,冲过来的众人也是一愣,靠,遇上个硬茬了,不过心底也是一惊而已,并没有破胆,心底依旧有将天雄干倒的决心,这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你二十多号人去砍一个人,给干倒了一两个,你会不会胆怯?
冲到天雄的汉子,看到天雄如此干净利落的干倒两个,心底也是讶然,顿了一下身形,然后就势拿手里的自来水管挥了过去。
天雄轻轻一侧,避开了棍子,那家伙收力不住,一个踉跄,就势差点扑到在地,天雄提起左手手肘,一记手肘,那家伙就倒地了,不管那家伙呲牙咧嘴的孬样,右手在他倒地的瞬间将自来水管抢到手。
管子不是好管子,人也不是强人,因为这管子应该是刚去五金店割的,入手粗糙,如果是强人的话,常年经战,水管的入手处早就滑溜了。
不过好歹是天雄用熟用惯的东西。
管子一入手,天雄立马向左侧格挡,因为一条自行车幅链条正向天雄回来,如果给挥中,脸上起码给带走一片血肉。
那幅链条给挡着了,绕着天雄的自来水管绕了几圈,那家伙没想到天雄如此骁勇敏锐,就这情况都下还可以格挡着自己的链条,心底打颤,急忙拉了一下链条,可是天雄那会给他撤回链条,反而是大力拉扯着绕在自己来水管上的链条一甩。
链条横飞,“砰”把良记的招牌给砸了一个大洞。
天雄一个侧踢,那愣住的链条男,立马往后面飞去了。
飞去没问题,问题是他撞倒了后面的人,而后面的人,把天雄深深挂在心上的吃食给压了,立马汤汁横飞。
天雄心底一黯,不过再也了无挂记,加上活动开了手脚,血液升腾,加上饭食给弄没了,心底恼怒。
手里的水管子一紧。
彻底放开手脚了。
见人就挥,迅猛无比。
最惨的是一哥们,手里拿着大红板砖,一跃而起,准备就势把天雄拍晕了,可是天雄早就记住了他的方位,自来水管反手一挥,后面就向长眼睛一般,那水管口锋利的边沿的将这家伙的脸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潺潺。看来这主讨老婆有点难度了。
天雄反手挥管子,而左脚也是一横扫,扫中了一个拿西瓜刀的汉子,本来这汉子应该应势而倒的,可是这主也是强人,给扫中了死命抓着天雄的腿,下手就是一刀,往天雄的大腿肉就是一刀砍过去。
还好,西瓜刀入口不深。不过鲜血还是把裤管给浸湿了。
天雄恍如没事一般,不过脸上扭曲的面容已经出卖了他,他的血性好像给自己裤管上的血给带出来了,本来他下手一直很有分寸,一般朝腰眼,颈脖下手,用力也有分寸。可是现在给这一刀的疼痛,把心底的最后一点理性给砍没了。
立马跳腾起来,水管往对面一家伙的头上去,虽然没有鲜血淋漓,不过可以看出脑袋上凹了一个管痕,这家伙,闷哼都没有一个,软了下去。
此时,天雄已经不管死活了,刚捶倒一个,接着又是一拐,往旁边一个拿改锥的脸上扫去,击中下巴,很明显的可以看到这家伙的牙齿飞了出去。
二十多人围殴一个,这场面不少,在镇上时有发生,可是很多时候,都是一会被围殴的家伙就已经鼻青脸肿的倒地不起了。
而这次围殴,看热闹的人,更是不少,然而,他们本来想看下,这家伙到底可以挺多久,放倒几个人,一个?两个?还是三个!一般,被围殴的人,最多也就放倒三个的时候,就支撑不住倒地了。
然而随着时间渐渐的过去,围观的众人看着那,围殴的人,被天雄一个人,一个个的收拾了,心中渐渐由打趣,到正经,到严肃,到惊诧,到震惊,到骇然。
心底不由自主的疑惑:“这究竟是谁,竟如此的勇猛。镇上什么时候出现如此猛人了!”
这围观的人里面,正好有那个司机。搭天雄去医院的司机,这司机看到天雄被二十多人围殴本来心底还有点小惆怅,毕竟相谈尚欢,不算友人也是相识。看到相识的人给收拾了,心底也无可奈何,不由怅然,这是很多人都会有的心理变化。
可是当,天雄渐渐的将那伙人收拾的时候,心底不由的变化,这哥们!混哪的?什么名号来着,真给力。渐渐的小惆怅变成了小兴奋。心底不由的呐喊,不敢喊出声,毕竟,场上天雄的对头还有十一二人,怕人家认出找麻烦。
当看到拳打脚踢管挥的天雄收拾到只剩下七八个人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兴奋的小声呐喊道,“干掉他们!干掉他们”
这司机旁边也在看戏的人,正被这热血的战斗给抽去了心神,忽然听到旁边出现了一道代表着心声的喊声,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喊道,“干掉他们,干掉他们!”
紧接着,像核弹爆炸一般,一传二,二传四,整条街道的人喊道:“干掉他们!干掉他们!”
沸腾了,整条街道都沸腾了!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呼喊道。
声浪滔天!
很多看不到围殴的人,也跟着喊了起来,好像已经看到里面的热血与激动,不由自主的呼喊道:“干掉他们,干掉他们!”
甚至一些根本就没有机会围进去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喊道:“干掉他们。干掉他们!”心底很是沸腾,虽然不知道,要干掉谁!
不需要一会,天雄把所有动手的人都干趴的时候,看了一眼沸腾的人们。心底感到麻木,自己给人砍的时候,不见有人伸以援手,没事看热闹的时候,就知道晃悠。
天雄看着眼前这个,一开始就指着自己说砍的人,而开场后却跑到后面只会呐喊的家伙,虽然现在已经干了一架,可是他心底的疑惑并没有减少,究竟是什么问题,怎么会无缘故找上自己。不会是看自己不爽就纠集二十多号人来砍自己吧!看他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应该不会干这么呆逼的事。
看着地上给自己干倒的一地的人,整整二十六人,还有一个没有动手的,现在正准备逃跑的,就是眼前喊砍自己的人。
天雄就这样,像蛇盯着青蛙的看着眼前的人。
青蛙不会攻击的,但是蛇在猎食青蛙的时候,定定的锁定这青蛙老久才下嘴,是因为,青蛙不会攻击,但是很会蹦悠。
天雄就这样盯着他,就是让他自己的心理防线先奔溃了,然后再进行攻击,这样会事半功倍。
这家伙的小腿肚正打颤,看着眼前横七竖八的躺着的伙计,直哆嗦。
同时心底正无比郁闷,看到天雄如此勇猛,还剩下六七个人的时候,这家伙就想走了,可是,这些看戏的人,就是将他围的严严实实,一步都迈不出去,心底真想将这些看戏的给吞了。世道都是这样的,雪中送炭,见义勇为的,没有,不过落井下石的,大把。这世道,过着过着,就习惯了。
这家伙最后看着天雄那如饿狼般噬人的目光,实在受不了。
扑过去,跪倒在地,嘴里哭嚷着:“bai粉雄,哦不,雄哥,你就不要为难我,其实我就是一个带路的。这事根本不关我的事,我就是一带路的!”
天雄道:“你究竟是谁的人?怎么知道我就是bai粉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来伏我?”
刚刚还无比沸腾的街道,此时,静寂了,非常可怕的静寂,一点声响都没有,没有欢呼,没人叫嚷,没人打哈欠,更没有人打喷嚏。
又在一瞬间,全个街道轰隆了起来,像有无数的苍蝇充斥着整个街道,大家都在左耳传右耳,“啊!bai粉雄!他就是bai粉雄?他真的回来了!”
“是啊!我就觉得应该是他了!只有他才如此勇猛!”
“什么?他就是明心镇的传说?那个统一全镇流氓的bai粉雄?”
“真的是他?让我看清楚点,让我看清楚点!”
在这轰隆的街道,弥漫在空中的,有惊奇,有惊骇,有敬仰,有佩服,有狂热!
天雄没有想到,当年的他竟然在明心镇上留有如此大的反响,因为以前的他,根本就不在意到这些东西,就像,家里这个尿壶,都存在了很久了,也用了很久了,太熟悉了,怎么也不知道它会是古董,也不会往古董那方面想。
而现在他已经脱离了,以一个十一年后的自己看,已经消逝了十一年的自己,这很清晰。很淡然,因为他们现在说的,讨论的,不是现在的自己!就像听着他人的传说一般。
天雄看着眼前这个或许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敌人,正在发呆的敌人,于是“友善”的开声提示道:“我再问一遍,你究竟是谁的人?怎么知道我就是bai粉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来伏我?”
声音无比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