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闻言,猛的也一愣神了,脸上不知不觉浮现了很是莫名的神情,那仿似羞愧的神情中带着清晰的慨愤。
狗仔道:“雄哥,这事我没帮上手,真的很抱歉,不过,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妈妈,锁了我三天,三天里,吃喝拉撒都在这屋子里,都没出过去,现在你回来就好了,把兄弟们叫回来,天王老子敢横着来,也叫他躺在出去。”
天雄看狗仔扯了老半天,都还不知道什么回事,不由打断道:“我想问下,究竟什么事,你在给我扯乱七八糟的干嘛?”
狗仔给打断了,不过也不恼,眼前这人,在这镇上的一亩三分地,就像一菩萨一样,成了一信仰了,谁都想拜拜,你见谁生过菩萨的气不?
于是急忙道:“金子成,金子成买了你家门口那两百平方的自留地,后来就想将你家门口那四十平方院子地也给占去了,还准备建围墙,你老爸死活不给他开墙路,金子成不好意思跟老人家动手脚,可是后来你弟弟在县城里读书回来,知道这事情和金子成讲理,给打了,究竟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因为当时,我已经给我妈拉回家锁了!”一副很是抱歉的神态。
“金子成!谁啊?”天雄眼里闪过一道锐光道。
狗仔道:“梁文成呢!”
天雄道:“你不要随便说个名字就当我认识才行,要知道,当年在我身边的几个,我都不是很记挂,更不要说其他的阿猫阿狗,如果你不是跟木然家离的近点,木然又是我老哥们,我还真的就不认识你!是咯,我想问下,这木然什么情况来着呢?我去他家问了一下,不过看他妈妈那回答,九不搭八的,而且还神神怪怪的,还真的搞不清楚什么事儿来着,你说下。”
狗仔闻言,脸色猛的一黯,脸容变幻的很是清晰,鼻子有点耸动的道“木然哥,死了。他妈妈被这事给激疯了,平时见到人,也不大认人了,疯疯癫癫的!”
天雄感到心底一阵猛烈的锥心疼痛,有点阴沉的问道:“给人害死的么?”
狗仔此时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他看着天雄的脸色,恍若布满了一阵迷离的黑雾,一种很是阴寒的煞气,缓缓的弥漫在空中,恍若实质一般,狗仔确确实实的感觉到自己浑身发凉,心底一种惧怕的情绪满上心头,如何也宣泄不去。
忙开口道:“不是,打劫大巴车的时候,给警察当场打死了。”
天雄闻言,本来无比阴郁的情绪平复了些许,转而一种很是沉闷的感觉堵塞在胸口,仿若身体里塞满了棉花一般,令他感到呼吸困难,就要窒息一般。
天雄有点黯然的开口道:“还是说下我弟那事吧!金子成什么来头?”
狗仔道:“金子成,你或许不认识,不过他哥哥,你应该认识的,很早以前就开始贩毒的那个,就是在村里散货那个!”
天雄道:“梁土成是他哥?梁土成这主,可真的不算啥好人,人贼精,当年我也没在他那拿过货,不过听说,他货有水分,他当年也不是挺能搞的人,对我也不咋的,不然也存活不到现在,这事,怎么会关他事?”
“就是梁土成,这两兄弟,现在在村里也算是一霸了,他哥哥手里掌握了一票道友,全是不要命的主,而梁文成现在贩卖肥料,农药,搞的挺大的,养了一百多号人,每次出入都是三四辆面包车!很多事情,都是梁文成在晃悠,可是什么事都是梁土成在后面指画着,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天雄不解的问道:“贩卖肥料和农药也没这么大生意吧!养一百多号人?”
狗仔道:“但是如果是四五条村的肥料和农药都必须买他的,而且他的价格还比镇里的价格高了三个点。这样算来就很恐怖!足够他养一百几十号人了,而且大家都怕他家里,因为梁土成的手里有太多死士,那些道友,很多时候,只要有粉,连命都不要了”
天雄道:“不要多说,我知道,我当年就是老粉棍来的,不是有粉就不要命了,而是本来就想死了,被那东西控制着,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加上愧对家人情绪老是在作祟,很多时候真的想死了算了,可是无论是一百几十号人,还是死士,就算是一支军队来,也没人可以在我家人面前撒野。”
狗仔看着天雄那冷峻的面容,说着那刻骨铭心的话,那种投射出来的魅力深深的映射进了狗仔的心里,狗仔觉的,天雄现在比以前那白白净净看上去有点孱弱的样子刚加有魅力了,忙道:“我就知道雄哥好样的,雄哥,快砸开门,我跟你一起去,干他们这帮杂碎个大爷的!”
天雄看了狗仔一样道:“我先去医院看下我弟弟了,你妈这样做,是为你好,道上的事,你就少沾点吧!你要永远都记住,木然是怎么死的!”
天雄出到村口就打了一辆摩托车,这司机等天雄一上车,就一脸神秘的道:“哥们,你知道不?现在可能要出大事了!”
天雄被那司机的神秘样勾起了好奇心,什么大事:“梁文成,你知道吧?”
天雄见,这路途也还有这么远的,也就应了一口:“知道,知道一点,听说他混的挺开的,这三村六区的,都要给他面子!”
“确实,他确实混的挺开的,不过就因为这,他将这几条村子,吃的太死了,大家心里也挺不喜他的,以前,没人敢动他,现在,不同了,他好日子快到头了!牛人归来了!”
天雄诧异道:“有这事!他上边不是还有他哥么?听说他哥身边有挺多死士的,有谁这么牛敢跟他掐?”
司机这时一副,你就不知道啦的神情道:“bai粉雄你知道不?”
天雄这时莞尔了,开口道:“有点知会,怎样,又关这bai粉雄什么事?不是说他失踪了很久了么?”
司机道:“bai粉雄,他回来了,谁说不关bai粉雄的事,镇上不是有个传说么?从bai粉雄失踪那天起,从此明心镇再无人能统一。现在镇上的势力多着呢!乱着呢,也没见有什么人有作为,说起,这个bai粉雄,还真是,没得说,当年,连我都见过他一次,那个勇猛啊!简直说出来,你都无法相信”
天雄没想到,在别人眼里,自己还有这么一面:“他不是吸bai粉的么,我都没见过有人说吸bai粉的有勇猛这么一面的!”
司机道:“bai粉雄,这么出名,总有理由的,当年,他和赖子隆那一场,我亲眼看了,赖子隆你或许不认识了,开妓院的,十里九村的姑娘都是在他那里拍码头的,手里有一捆鸡虫,怎么说也有五十来号人,后来开战的时候,他又散票子,请了一群外地人,听说是东北HN等地的,加上来有两百多人,他手上的精虫,不是很强壮,可是那东北汉子,可不是软蛋,块头,不是一般的大,你说那bai粉雄,看上去就豆丁点大,可是,那战斗,看的我,老是冒汗,冷汗!吓得。他七八十个小子,可是战那二百多汉子,毫不逊色,当时,我看了,那个bai粉雄,看上去尖尖瘦瘦的,可一打起架来,全身通红,冲眼珠子到脖子根,都红艳红艳的,专门往人的脑门子挥棍子,一挥一个准,挥一个倒一个,根本不畏人死,更加不畏自己死,他身上都让血给泡了,都是自己的血,我当时估摸着算,这bai粉雄起码已经给砍了十七八刀了,那血已经留的七七八八了,可是还转战四五个东北汉子,那场面,那个凶悍,你根本就无法想象,而且再说,悍将手下无弱兵,当时跟着他身边的几十人,现在镇上势力多了吧!混战也不少,可是拉一百人也打不过他当时手下那十人,真的,这事不能骗你!”
天雄记得那场战役,当时,他昏迷一个星期,睡了一个半月才能起床,虽说当年战役不少,不过能和那战役相论比的,也不多。他默默的,脑中不由浮现那时的点滴场景。
司机看后面的天雄没啥音响,也感慨的道:“呆了吧!战役凶悍,其实也没啥,可是,你知道,当年那场战役因为什么开始的么?说出来,这才让人呆,这事儿,根本就不是bai粉雄的事,而是他的一个伙计,听说只是很普通的伙计,要我说,道上从来没有一个混子头,会为一个旁系伙计干这么大仗,就是核心伙计都要估摸估摸着,可就是为了这个伙计开战了,因为赖子隆,把这伙计的妹妹诱到店里,听说也还没有下水,可是就这样,愣是打的赖子隆怂了,答应从此再也不拖这十里八村的姑娘下水了。到现在赖子隆的场子里,真的没有一个是本地人,全部是高金从省城刮来的外省妹子,现在要在他场子找个本地妹子,没门。厉害吧!”
这事本来就是天雄的事,他知道的比谁都清楚,当然也没什么震撼,可是,问题是,为什么今天一回家,真的,谁都还没有见着,连邻居汉叔都认不出他来,可是,好像道上都知道他回来了。这事有点蹊跷。
他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都知道,bai粉雄回来了,这事不靠谱啊!他失踪了十一年了,死了也说不定,怎么就知道他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