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在寒冷的大街上默默的走着,像两个疯子一样。
易锦摸不清秦素素在想什么,没有说话。只是随着她慢慢的往前走,那样子像是回到了以前在学校时。
冬天的时候天气冷,她和秦素素手牵手的在校园里瞎逛。
晚上的时候两人抱在一起睡,感情好那是不必说的。
女生之间一旦知晓了彼此的小秘密,友谊就会慢慢的深厚起来。
她和秦素素之间好却不是因为有小秘密,而是两人性情差不多,而且秦素素比较会玩,易锦就一直跟着她瞎混。
后来随着友谊越来越深厚,易锦告诉了秦素素关于杜齐恩之间的事情。
那时候她只是把杜齐恩当成一个普通朋友一样像秦素素诉说。
说他多么的厉害,她多么的崇拜他。她一直都不承认自己喜欢杜齐恩,只是说她把他当成哥哥一样。
秦素素只是笑笑,从来都不反驳什么。
走着走着的,易锦想起了以前的趣事,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又在傻笑什么?”秦素素翻了一个白眼。这个时候的秦素素才有一点像以前的秦素素。
“我笑我们以前的时候真傻。”易锦呵呵的说道。
“是啊,以前是很傻。”秦素素茫然的应了一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飘忽。
“我觉得你今天有些不对劲。”走了好半天,易锦终于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她看着秦素素的脸。她的脸上有盲目有迷失有悲伤,就是没有之前的快乐和泼辣。
秦素素不说话,眼神看着远方。
易锦有些着急了,“你到底怎么了?让我着急你很高兴是不是!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撑一撑就过去了!”话说完她自己嘲讽的笑了笑,到了今天这地步,难为自己还那么的想得开。
“我怀孕了。”秦素素悠悠的说道。
“这是好事啊!干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你不是挺喜欢我们家安安的嘛。现在你自己生一个小小孩,有什么不高兴的?”易锦翻了一个白眼,把秦素素的忧郁当成了孕妇综合恐惧症。
秦素素只是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易锦意识到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和富二代分手了?”
秦素素摇摇头。
“难道是是他不想要孩子?”
秦素素还是摇头,易锦着急起来,“那到底是怎么了你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秦素素呆了半响,慢悠悠的说道,“孩子不是富二代的。我还没告诉他。”
易锦听了这话长大了嘴巴,虽然秦素素这人不靠谱,但是从不脚踏两只船。
“那孩子是谁的?”
秦素素不知道是难以启齿还是不想说,默默的踢着街边的石头。
易锦缓和了一下口气,问道,。“那你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秦素素茫然的抬起头,看向易锦,“我不知道。”
易锦知道现在的秦素素和那时的自己一样十分的混乱,她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其实她还想问问那男人到底是谁,怎么那么的不负责任。
可是看着秦素素那茫然的样子,她将所有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虽然是好朋友,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两人走到了贯穿整座城市的护城河边,迎着寒风站立着。
易锦担心秦素素会感冒,用身体为她挡去了一部分的寒风。
她现在毕竟是怀着孕,感冒吃药对胎儿不好。
这条河虽冠名护城河,其实早已是肮脏不堪,和一条臭水沟唯一的区别就是水流量大。
因为天气冷,倒也没有什么难闻的馊臭味。
万家灯火盈盈,他们俩在黑暗中的身影空荡而渺茫。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易锦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僵掉的时候,秦素素终于回过头,对易锦笑了笑说道:“走吧,我们回去了。”
她突然露出笑容,这让易锦有些不安。
她不相信这时候的秦素素还能笑得出来。
“你打算怎么办?”沉默了半响,易锦还是问道。
这事情不能拖,必须要想出解决的办法。
虽然那是一条小生命,但易锦不怎么希望秦素素留下。
除非,和那个男人结婚。
易锦自己是经历过的,此刻的秦素素是步入了自己的后尘,她的心里无比的悲哀。
她现在已知道做单亲妈妈是多么的不容易。
好在自己有父母帮忙,而秦素素恐怕就没那么好运了。
岂不说她的爸爸,要是回去的话后妈的脸色也够她瞧了。
“不用担心,你不也过来嘛。”秦素素笑了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过几天就去做手术,到时候你得陪着我。”
这就是不要孩子了。
易锦的心里有些难受,扯出了一个笑容,“好。”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可她并不觉得轻松。
秦素素走了,易锦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十二点了。
小吕没有睡,正在厨房里煮面。
见易锦回来,她问道:“易姐你又加班呀!水刚开,我给你也煮一碗?”
易锦浑身冰凉,想着吃了东西后能暖和一点,于是应了一声好。
她的心情很沉重,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现在的秦素素想必更难受。
易锦有些疑惑,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秦素素为什么不愿意说<span style="background:#ffff66">?</span>
难道是自己认识的?
她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就想到了季楠。
难道这些年秦素素一直没有放下季楠。
别人都说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得不到和已失去。
易锦想着想着便觉得季楠的可能性最大。
可是,季楠为什么不愿意要孩子?
这时小吕端了面上来,热乎乎的面香让易锦食指大动。
给小吕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事暂且告了一段落。
吃了饭洗澡正准备上床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她还以为是秦素素又有什么状况,赶紧的接了起来。
“你怎么没在?!”电话里的声音清冷带着怒气,是杜齐恩的。
易锦愣了半响才想到那交易。
他说只要她令他满意就考虑,可没说要她做他的情妇天天伺候他。
“交易昨天就已经结束了。”易锦冷声说道。
“你昨天让我满意了吗?”电话那端的杜齐恩冷笑了一声,语气有几分的讥讽。
昨天晚上几乎都是他在主动,易锦像个木头似得承受着一切。没有坐丝毫取悦他的事,怎么令他满意呢?
易锦愣了一下,随即低声说道,“我马上过来。”
未置可否,杜齐恩直接的挂断了电话。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毛毛细雨,这一天本来就已经够累了,全身疲倦。半夜三更还要出门,易锦的心里够无比的疲倦。
出门的时候碰见小吕上厕所,看着易锦急匆匆的样子她惊讶的问道:“这么大一晚上了易姐你还要去哪儿?”
“设计的图案出了一点问题,我去看看。”这谎撒得并不好,易锦也懒得管小吕相信还是不相信匆匆的出了门。
天气冷,又是大半夜的,易锦站在路边半天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她的手脚早就冰冷,感冒又吹了寒风,现在头隐隐作痛,鼻子也塞得厉害。
正当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冷清的声音响起,“到了。”
易锦赶紧付车钱下车,心里还一阵后怕,这大半夜自己居然那么没有警觉的就睡着了,要是这出租车司机起了什么歹意那可怎么办?
其实不是她想睡觉,而是感冒让她昏昏沉沉的。
门掩着,并没有关,客厅里的灯也是亮着的。
易锦换了鞋关了门,往书房走去。书房的灯是关着的,杜齐恩没在。
浴室也没人,也不知道他搞什么,睡觉了居然还开着门开着灯,要是自己不来这门和灯要开一晚上?
深吸了一口气,易锦往杜齐恩的卧室走去。
卧室里的灯也是关着的,只开了床头的台灯。
杜齐恩正在看着财经杂志,易锦进去他连头也没抬一下。
褪掉衣裤,只穿了内衣钻进被子。
被窝里很温暖,有杜齐恩的体温。
想着今晚务必要让他满意,一双小手搂上了杜齐恩的腰。
她的身体是冰冷的,杜齐恩却是无比的温暖。
感冒让易锦昏昏沉沉的,真想就倒在杜齐恩的怀里睡到天亮。
她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可杜齐恩面无表情的看着杂志,她的手放在他身上他也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这让易锦非常的尴尬。
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取悦他。
她支撑起身子,在杜齐恩的脸上亲了一下。
右手滑向杜齐恩的腰间,轻轻的解开白色的浴袍。
杜齐恩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杂志,用睥睨众生般的眼神俯视易锦,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易锦抬头,那抹笑意像刀子般的割开她的皮肤,一阵阵的痛意从胸口传来。
她低下头,继续解睡袍。没有丝毫的停顿。
杜齐恩像个睡美人似得靠在床头,任由她摆弄。
他的神情慵懒,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一直没有变过。
在易锦觉得快要进行不下去的时候,他一下子动了。
翻身把易锦娇小的身躯压倒在身体下。
粗暴的吻着她娇嫩的嘴唇。
他的动作粗暴,没有丝毫的怜惜。
易锦感觉一阵撕裂了的刺痛,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扩散开来。
原来是杜齐恩咬破了她的舌尖。
舌尖连心,她疼痛,杜齐恩却像没察觉一般。时不时的吸吮着伤痛处。
疼痛让易锦惊醒,她想起他们之间的交易。开始青涩的回吻。
得到她的回应,杜齐恩愣了愣,动作温柔了些许。
结束后,易锦闭着眼睛,淡淡的问:“这次满意了吗?”
她实在是羞于启齿,于她来说,每次和杜齐恩上床都是在践踏自己的自尊。
杜齐恩不过是把她当成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女,或许,连妓女也不如。
半响没有得到杜齐恩的回应,她睁开眼睛,却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正当她想再问的时候,他却转过身子,背对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