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天诅二人一个四阶,一个五阶,打着一群两三阶的,自然毫不费吹灰之力,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将这塔内近百人杀死。
二人见无人生还,退出塔后,惧天诅又抛出嗜将它完全砸碎。
这时后面跑过几个衣衫褴褛的矿奴来,他们叫道:“两位大人,咱们已经被一群人围在矿区,姜先生找你们有事!”
惧天诅道:“好,我们这就去,对了,你们带火了吗?”
有一个矿奴道:“我带着火石。”
惧天诅道:“好,那你们把这个塔烧干净,记住不要留下一点痕迹。”
那些矿奴点头答应,赶忙取出火石将塔点了起来。
惧锟道:“姜先生现在何处?”
矿奴道:“你们去之前下的那个矿井那里,就能见到他了。”
惧锟道:“多谢。”然后,就和惧天诅一起奔向矿井。
到了那里后,姜离立马迎了上来,皱着眉头,面色阴沉,说道:“这可不太妙。”
惧天诅二人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姜离道:“我听那些人描述,好像松城的守将也来了,而且带来的兵力有几千人,几乎是全部的松城守军。”
惧天诅疑道:“为给一个小矿区平息暴乱,竟然来了那么多兵,而且守将还来了,怎么可能!”
惧锟道:“我怕是有人从中作梗。”
姜离道:“你说的是打伤你的那个人?”
惧锟别点头道:“应该就是那人。”
惧天诅问道:“谁?惧凌豪派来的吗?”
惧锟道:“对,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在我手下跑了的人。”
惧天诅道:“他怎么会知道矿众暴乱这件事呢?”
姜离道:“多半是他拦下了那个你派出去通风报信的人。”
惧天诅道:“很可能是这样,他凭借这个理由调来守军,以公报私仇。”
惧锟道:“既然是这样,还望姜先生告诉那些矿奴做好殊死搏斗的准备,咱们这里的人可能无一幸免。”
姜离道:“好,我一会儿去叫他们做好准备。”
惧天诅道:“参军的条件是达到三阶,而这里的矿奴不要说达到三阶,就连元器还没有固定。虽然对方只有几千人,但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就算有我们几个出面,也不是那个松城守将的对手。我觉得,还是些想逃跑的方法比较好。”
惧锟道:“说的也是,我们这样和他们比拼,分明就是以卵击石。”
姜离道:“我说,逃跑又能逃跑到哪里呢?如果四散逃跑,想着能跑几个算几个的话,恐怕都会被他们追上来,一个也活不成。如果是躲在矿井下,没有了补给,他们只需围上几个月,我们没了食物,照样会饿死。”
惧天诅沉思一会儿,道:“不如这样,我们去和那守将说,就说矿乱已经平息,但不幸的是矿主已经被杀死,矿区暂时由我们接管。这样他就管不到了,往后的事儿还按咱们之前说的来。”
惧锟道:“若是他不信矿难已经平息怎么办?”
惧天诅道:“那就让姜先生先带领矿奴在矿井下安心劳作,他们若是不信,就叫那守将来看看便是。”
姜离道:“这种方法确实可行。当然,得有两手准备,那殊死搏斗的话也得和那些人说。”
惧天诅道:“这些事儿便交给姜先生来办。我们两人去会会那松城守将和那个……”
惧锟接口道:“多鸩。”
惧天诅道:“对,多鸩。”
当下三人分别,惧天诅和惧锟向矿区外走去。
松城守将怕矿区中有人逃跑,将兵力分成百人一组,均匀地围住矿区。
惧天诅二人挑了一个人明显较多的一队,想着守将应该在那里,就走了过去。
刚被那个军队发现,一个人大声喝问:“谁?赶快停下,等待检查。”
惧天诅二人脚步不停,他们看到,军队正中央有两个人骑在马上。一人身穿盔甲,威风凌凌,与周围士兵截然不同,应该就是松城守将;另一个人身穿淡紫色劲装,表情阴郁,冷冷地看着他俩。
惧锟道:“那个紫衣服的人便是多鸩。”
对面士兵又警告一声,见两人还没有停下,就询问守将是否要擒拿。
那守将见两个来者,衣着华贵,器宇不凡,显然不是平常人众,更不可能是矿奴。他客气地问道:“来者是谁?”
惧天诅二人同时从怀中取出任务兽皮卷,一起打开,齐声道:“地级魔使在此,为家族任务,尔等何敢叨扰?速速报上名来!”
这任务兽皮卷既是完成任务的凭证,也是一种身份凭证。其中,一星任务对应地级魔使,二星任务对应天级魔使,而三星任务因为只有魔王才可以发布,因此对应王级魔使。
因为家族外部原则:任务至上,所以魔使可以根据自己的等级调运相应的家族外部势力,而地级魔使与这种二三等城池守将平级。
那松城守将一看,竟是两位地级魔使,气势当即弱了下来,道:“原来是魔使大人,不知您二位的任务是?”
惧天诅又上前几步,将任务兽皮卷举高,道:“吾等奉家族命令,前来平息矿众暴乱。”
那守将看了任务兽皮卷一眼,笑道:“看来末将来着了,我正是为两位大人提供兵力来了。”
惧锟道:“我并没有调动松城守军,将军为何擅离职守?”
守将道:“我收到了这儿的矿主发来的求救信息,因此才带兵前来。”
惧天诅道:“可有信物?”
那守将一下犯难,道:“没有。但我听到事态紧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需多思考,就带兵来了。”
惧锟冷笑道:“好一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如此,平息一个小矿区的暴乱,将军又何必带这么多兵?莫不是另有所图吧!”
那守将顿时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指着旁边的多鸩,道:“我来此,还因为这位大人的命令。”
惧天诅瞥了多鸩一眼,轻蔑道:“他,他算什么东西?”
多鸩毫不生气,道:“二位说,来平息矿众暴乱,可有结果?”
惧天诅道:“有没有结果,用不着你来管!”
惧锟不想多生事端,道:“没错,我们已完成任务,平息了矿乱。你想怎样?”
多鸩道:“还请二位叫矿主出来对证。”
惧天诅道:“矿众第一次叛乱平息后,矿主已给我按了手印,但在第二次,他却已经殉职。”
多鸩看到他手上的任务兽皮卷上有一个血指纹,但听到矿主死了,心想:好一个死无对证。
他道:“那些叛乱的矿奴呢?”
惧锟道:“已经被杀死,剩下的已经被我指派的人管住,开始劳作了。”
多鸩道:“那叛乱头子呢?”
惧天诅道:“自然已经身首异处。”
多鸩嘿嘿冷笑两声,道:“你们说的这样含糊不清,可难以让人信服。”
惧天诅道:“含糊也好,清楚也罢,要你来管!”
惧锟也道:“是啊,你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
多鸩道:“你们这样,可不好让我交差呀!”说着从怀中也拿出一个任务兽皮卷,打开一看,上面竟有两个紫色菱形图案。
惧锟听他话语时已觉得不妙,这时他拿出来任务兽皮卷,还是不由得让他吃了一惊。
往那任务兽皮卷上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斩下五十六号矿区叛乱首领的头颅。
二人对视一眼,大惊失色之余,心想:这明显是后来才补的任务,那多鸩的动作好快!
多鸩见二人的神色,不住得意:有了这天级魔使的身份,对付这两个小子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