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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江玲这一走,冷府上下炸开了锅,派了好几路人马,一路去追洛空和管宁二人,剩下几路分布在全城打探小姐的下落。
奈何,管宁驾着马车一路飞奔,冷家的人马又怎么追得上。一直到,出了湘陵城,管宁才松了口气。一路上,冷江铃给洛空说明了自己和管宁策划出逃的经过,听得洛空又惊又喜,惊的是冷江铃竟然有如此决断,喜的是这一路天涯海角,有佳人陪伴,也是种幸事。
刚出湘陵城,管宁已经一夜没睡,又怕不保险,只好强撑着又往前赶了段路,最后实在支撑不住,这才找了个客栈,三人简单的吃了顿饭,便各自休息去了。
管宁是个杀手,睡觉自然睡的轻,有点风吹草动便能醒来。迷迷糊糊的睡到晚上,听见房顶上走瓦片声响,赶忙抽出枕头下的长刀,从床上爬了起来,趴在门边,侧耳倾听。
房顶之上,五六个人影快速奔跑。管宁在门边听的真切,想要去隔壁提醒洛空,却又怕打草惊蛇,无奈,只好打开窗户,一个纵身跳到房上。
这绝不是冷家的人马。
一照面,管宁就看出面前的几个黑衣人是行伍之人,虽然身上穿着夜行衣,但是一股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暗暗让管宁心惊。
几位黑衣人见管宁突然出现,虽齐齐的把目光投过来,但也没有慌乱,为首之人打了个手势,几个人呈包围之势便逼了过来。
管宁此时也有些后悔,早知道点子如此扎手,自己就不贸然跳上来了。可是现如今,自己想退却也没那么简单,只好打起精神,把长刀护在胸前,冷冷的看着几人。
双方都不说话,互相拿着架势对峙,还是管宁耐不住,首先打破沉默说道
几位,你们此次前来,可是与管某有关?若是与我没有关系,不如就行个方便,放我和我的两位朋友离去,如何?
为首的黑衣人听闻管宁如此说道,冷笑一声,说道
这间客栈的所有人,今天一个都走不掉!
黑衣人说话干脆,管宁也不再与他墨迹,当先动手,与六人战在一起。
洛空这边,听闻房上的声响,也被吵醒,不明就里,却在黑暗中看见自己的门被一个黑衣人轻轻打开,雪亮的钢刀在月色下闪着银光,好不渗人。
洛空见此,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又轻轻缩回被子里,右手偷偷抄起床上的折扇,心说,这次如果能逃出生天,定要去做一把铁扇子,至少再遇见这样的状况,也好自保。心中这么想着,听闻不远处有一间客房传来打斗声,一个粗莽汉子的声音从走廊的远处传来!
哪里来的小贼!半夜敢入爷爷我的房门!看杖!
听声音,说话的是个江湖人,中气十足的一嗓子,顿时让整个客栈热闹了起来,一时间,惨叫声、怒喝声、打斗声,不绝于耳。洛空房里的黑衣人听见客栈热闹了起来,当下也不磨蹭了,拎着大刀就走到洛空床前,一刀就要结果洛空性命。洛空听见脚步声来到床前,从被子里一下窜了出来,扑到黑衣人身上,黑衣人被偷袭,猝不及防之下和洛空一起滚到地上。
虽然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可手中的折扇在打斗方面实在不济,再加上,自己一届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斗得过这些常年与人搏杀的习武之人?挣扎了几下,便被黑衣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黑衣人一只手制住洛空,另一只手把钢刀挽了个刀花,眼看自己的性命就要不保,本来都打算闭目等死,突然想起冷江铃也必然遇见了危险,顿时瞪圆了眼,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脚把黑衣人踢到一边,顺势抄起一边的花瓶,用力砸在黑衣人头上。
砰!黑衣人被花瓶砸的晕头转向,洛空此时却已经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一把拎起椅子把黑衣人砸到门边。顺手抄起桌子上剪发带用的剪子,狠狠心,一把捅进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盯着自己胸口的剪刀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结果了性命,但是事实如此,只能瞪着眼无力的倒下。
洛空刚才纵然红了眼,出其不意的结果了闯进来的黑衣人。可是骨子里还是个鸡都没杀过一只的书生。
看着自己手上的殷红鲜血,洛空觉得大脑天旋地转的恶心,只好不停的干呕。
良久,洛空想起冷江铃估计已经有了危险,顾不上自己的恶心,跑到黑衣人身边拿了钢刀在手,心里踏实了一些,虽然自己还沉浸在杀人的罪恶感当中,但是此刻救人心切,当下也顾不上其他了。
推开房门,看见门外简直就是一片血海,不停的有人杀人或者被杀,整个客栈乱成了一片。
好在,在此地住店的多是江湖人,倒也能与这群神秘的黑衣人周旋一阵。
在这种气氛下,人人都陷入一种疯狂,为了活着,每个人都有无限的潜力,当然,也包括洛空。
赶去冷江铃房间的路上,洛空帮着别人杀死了三个黑衣人,握刀的手已然麻木了,见冷江铃的房门就在眼前,两步冲上前一把踹开,见一个黑衣人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却没有冷江铃的影子。
没空多想,挥舞着钢刀就要冲上去搏命,突然从窗口飞来一把青色长刀,直直的把黑衣人定在墙上。
洛空赶忙往窗口望去,看见一身是血的管宁从窗台外跌了进来。赶忙跑过去,看见管宁身上布满了各种兵刃造成的伤口,血液已经浸透了青衫,而管宁的面色,也越发的苍白。
撕下自己的衣服,给管宁的几处伤口简单包扎一下,洛空自己赤着上身,把管宁藏在屋内的屏风后面,说了声我去找江铃,便提着钢刀冲了出去。
洛空虽然是个读书人,但是也是年少气盛,此时杀红了眼,也忘了自己不会武功,加上找冷江铃心切,以命相搏,即便是习武之人,从洛空手上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洛空拿着长刀,只知道不停的向前飞捅,好在洛空瘦弱,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有惊无险的找了许多个房间,也没见到冷江铃。正在心灰意冷之际,一个女声轻语唤道
洛空!我在这儿!
洛空赶忙寻声而去,见冷江铃从一口大水缸里露了头,赶忙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在自己房间?
冷江铃看看了四周,红着脸小声说道
我…刚才去上茅房,回来时听见楼上厮杀的声音,本来想上去通知你和管宁,结果看见那个走廊里都有人在厮杀,我就跑到了这儿,躲在大水缸里。
洛空听完冷江铃说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想起管宁还在楼上躺着,也不知会不会有危险,当下着急,对冷江铃说道
你且呆在这水缸里,等一会儿安全了我回来找你!
冷江铃还欲说话,洛空已经提着刀走远,冷江铃痴痴的看着提刀的清瘦背影,见洛空走远了,听话的盖上盖子,又趴进水缸里。
洛空这次想回安置管宁的房间,却没有那么容易了,黑衣人人多势众,装备精良,几乎已经把负隅顽抗的江湖人杀的差不多了,几个人把洛空围住,冰冷的刀刃已经快够到洛空的鼻尖,就在洛空这次觉得自己终于还是要死了的时候,几个黑衣人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管宁拖着重伤之体杀来,一刀剁倒了围着洛空的一位黑衣人,袖口暗器连闪,几位黑衣人应声倒地。管宁身影不稳,洛空冲上去一把扶住管宁
你怎么又出来了?你不要命了!
洛空着急的冲管宁大吼,眉宇间掩饰不住关切和担忧。
管宁无力一笑,穆然道
我若不拼命,你的命现在还在么。牵强一笑,努力挺直了身子,见已经有更多的黑衣人包围过来,眼中闪过无限的凄凉。
洛空,你我兄弟二人,今日怕是要殒命于此,你可怕了?
洛空惨然一笑,弯腰捡起地上的另一把长刀,黯然道
既然已成定局,又何谈什么怕不怕的!你我兄弟二人黄泉路上结伴而行!甚好!
管宁听闻洛空如此说道,涌上一股豪迈,手中持刀挡在洛空身前,望着不断包围过来的黑衣人们。
管宁的气势太盛,一人横刀立马而站,便叫数十位黑衣人不敢妄动。
僵持了一会儿,黑衣人中走出一位头戴鬼面面具的首领,手中提着一柄染血阔斧,冲管宁和落空的方向发得一声喊,便率众冲杀上来。
管宁本就是强弩之末,对方一拥而上,直接就让管宁身中数刀,不支倒地,其余的几名黑衣人打掉了洛空胡乱舞着的兵器,擒住了洛空,为首戴鬼面的黑衣人示意斩杀管宁。
眼看管宁的头颅就要被一刀斩落,洛空双目充血,对着挥刀的黑衣人声嘶力竭地大吼,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快要喷出血来。
正在这时,客栈外无数之羽箭破空而来,把一个又一个黑衣人射倒在地。为首戴鬼面的黑衣人见势不妙,一掌敲在洛空脖子上,见管宁身边的几个属下已经被乱箭射死,而管宁又撑着刀朝自己跑来,赶忙命人断后,自己欲带着洛空先行离去。
洛空脖子上重重的挨了一记,两眼发黑就要晕过去,最后的记忆,就是管宁提着刀不要命的要来救自己,而楼梯处,有一公子率众而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透着冷光,指挥着身后众人冲自己这个方向杀来。
洛空这次醒来的时候,比上次要早得多。饶是如此,醒来时也吓了一跳,自己躺在家中的床上,身边的一切摆设都如此的熟悉,洛空起初还以为自己这几日的经历只是一个梦,自己根本就没有前去赶考,也没有拒绝西王爷遇见孔文龙,也没有碰到管宁,更没有从冷家,把冷江铃带出来。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房门被轻轻推开,孔文龙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带着无限笑意望着自己。孔文龙身后,冷江铃梨花带雨的冲进来,看见洛空醒了,两步扑到洛空床前,失声痛哭。
洛空轻轻的拍着冷江铃的后背安抚她,自己原来被人如此记挂担心,俊秀的脸不禁扬起一丝幸福满足,但一想起孔文龙还在看着,脸色一下变的潮红。赶忙冲孔文龙抱拳道
多谢孔兄救命之恩!
孔文龙摇摇扇子,一张笑脸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么救命不救命的,你我是朋友,朋友有难,我定然不会不闻不问。更何况,比起救下你和管公子的事,我倒是,有件喜事要和你说呢。
随即转身背对着他俩坐在桌子旁,端起沏好的茶,抚了抚茶盖,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发生,好不悠闲,。
洛空听了孔文龙的话,放下心来,得知管宁无事,自己心中一块儿石头也就落了地。紧了紧放在冷江玲背后的手掌顺势抚上了冷江铃的头,但读书人男女授受不亲的道德观念突然冲进脑海,只得手足尴尬,拍了冷江玲的头一下,顺着她柔软的发丝滑了下来,忐忑的轻语道
快起来吧,别趴床边了。
但想起昨日发生的事和孔文龙的出现,转瞬,洛空便缓过神。
孔兄,你所说的喜事,又从何讲起呢?
洛空随意的一问,却没曾想到,孔文龙的的回答,是如此的让自己震撼。
孔文龙笑意更盛,面孔也被笑容衬托的越发英俊,一双秋水一般的眸子好像有种奇异得魔力,能看透人的内心,要其身陷其中。
抱拳拱手,孔文龙朗声说道
恭喜洛兄高中!
语不惊人死不休,洛空此刻,俨然傻在了这一秒钟里,双手,已经开始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