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话音刚落,只见大戏台四角活灵活现的几个雕像发出几道耀眼的白光,同时伴随一阵“嗡嗡”的震鸣声,随即这陌生空间彻底消失,其中包括戏台,老太太,演戏女子一起消失无影无踪,这里的一切犹如电视画面切换一般,瞬间变化成另一幅场景,而张大夫一阵天旋地转,赫然出现在一个方圆十里的平原上,身上那件豪华的金镧袈裟已经不复存在,而自己却光着膀子被粗大僵硬的麻绳五花大绑,跪立在一椭圆形的湖塘边,周围芳草凄凄,头上的太阳有气无力悬挂在高空,瞧样子应该是秋高气爽的季节,但为啥自己感受不到一丁点凉爽,反而生出一种沉闷感,距离不远的的地方密密麻麻站满了各式各样的人,隐隐约约形成一个大大的扇形围拢在一起,这些人有迟暮老者,有蹒跚小儿,有文人墨客,也有村间农妇,不远处还站着几个官差和僧侣,众人表情各异,有拍手称快者,有幸灾乐祸者,有黯然神伤者,有怒其不争者。
这时站在一旁的几个粗布妇人从挎篮里中掏出几片即将腐烂变质的烂菜叶没头没脑的投掷过来,嘴里喋喋不休唾骂道:“丢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花和尚!竟敢和有夫之妇勾勾搭搭!真是佛门的耻辱,如此败类,有伤风化!“几片菜叶仿佛长有眼睛似的不偏不歪倒挂在自己光脱脱的脑门上。而张大夫使劲气力努力挣扎却无济于事,一切都徒劳无功,只是身上徒添几道深深的红色痕迹。
正在这时,周围一阵人声鼎沸,围在一边的人自觉的让出一条通道,现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那一条通道,不多时,通道口出现一位衣着不洁,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身后紧跟着二腰粗肚子大,腿壮胳膊圆的彪悍妇女,都挽着袖子,拿着鞭子,在年轻女子身后推推攘攘,还不停地变换姿势,逼迫她快速往里走来。这二人嘴里还不停数落年轻女子种种罪行,以及肮脏不堪脱口而出。最后还不忘对年轻女子踢上几脚。一旁二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人群前面,手中的臭鸡蛋不由分说全都砸向,顿时黏滞浑浊的灰色液体流淌在年轻女子背上,还散发出扑鼻难闻的臭味。
张大夫彻底惊呆,这一切真是难以置信,差一点还要咬破自己的舌头,这到底是幻境还是梦境,吃惊异常,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谬和不切合实际。无论怎么想象都想象不到在这样的场景居然以这样的方式碰见这位年轻女子。因为这女子正是和他有几面之缘的长发女子。现她同样被人用麻绳巧妙的捆绑在一起,只是相比于戏台前面容俏丽,神采奕奕,现在变得面色无华,憔悴不堪,黯淡无光,而同时长发散乱,长裙破裂,在推搡下跌跌撞撞走来。
长发女子看见五花大绑跪在湖边的张大夫,眼角瞬间湿润和发红,深情的凝望着张大夫,忽然扭过头,冲身后强壮妇女歇斯底里嚎叫道:“放开大师,一切都是我的错,与他无关,要惩罚,我承担!“这声音凄惨,悲壮,瞬时在四周回荡。
张大夫全身颤抖,亲眼目睹长发女子疯狂的表情,以及眼眶中的眼泪一颗一颗滴落在地上,心中阵阵刺痛,最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全面爆发,双眼怒视,面目狰狞,大声呐喊:“住手,你们凭什么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还有没有天理,有本事冲我来。“
这时人群中出现同样是面熟的青衣男子。他一听张大夫的怒吼勃然大怒,阴沉着脸,厉声道:“呵呵,好一对奸夫****,到现在居然还缠缠绵绵,真是情真意切,羡煞旁人。”转眼又狞笑道:“好、好、好,今天就送你们一程,,黄泉路上也有伴,罗越芳当时不是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石某就让你们如愿以偿,来人,把制好的猪笼抬上来,让他们去地府做一对亡命鸳鸯!!“
话音刚落,二个面目可憎的的男子抬着一只硕大的藤制笼子走了上来,安放在张大夫的面目前。
这长相不错的青衣男子清了清嗓子,然后抱拳向四周大声说道:“在场的众位乡亲父老,为我求个见证,发妻罗越芳不守妇道,与普济寺的慧仁私通互好,苟合行事,其行为猪狗不如、如畜生一般,今为重振妇纲,还朗朗乾坤。请示罗家族长,予以浸泡猪笼之刑罚,以儆效尤!“青衣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周围响起一片”浸猪笼,浸猪笼,浸猪笼“呼唤声。仿佛现在捆绑的二人犯下的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