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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鹰神灭鼠

山里迷人心智的事,老太祖一个老猎手遇到多了。拉开架势就要救人,两只獒子也发出低吼。却见这只大田鼠从原先的四肢着地一下立了起来,张开尖嘴,露出两只尖锐的利齿,向獒子发现‘吱吱’的威胁。老太祖是猎过虎见过熊的老猎户,可是见到这玩意儿,还是心有余悸。碍于小孩还在鼠背上,老太祖腾出空间,从背上拿出大雁弓,安好金安箭,‘嗖’的一发,逼着田鼠的面门而去。这田鼠貌似有思维一般,趴了下去,居然躲过了这一箭!

老太祖着实一惊,要说这一箭的力度和速度加起来,平时猎野猪都够了(当然了,野猪是直性子,说白了就是缺心眼……),可这大鼠居然会躲!在他还在想这事之时,那大鼠贼眉鼠眼的环顾四周,居然要往北方奔去。

一只獒子看出了它的主意,一窜就到了鼠背后,这个位置正好咬住了小孩的衣服,一使劲,孩子从鼠背上掉了下来。老太祖急忙奔过去,把孩子抱了起来。这怀里的娃子,居然还是紧闭双目,不声不响!大田鼠见孩子没了,再次奔向老太祖,它那血红的小眼冒出凶光,老太祖对视后,居然着了迷一样,全身麻了!老太祖知道这是深山里的老物出了迷魂的招,可身上就是使不上劲!那两只獒子也被盯在了那里!

只见着大鼠一步步的逼近,尖尖的嘴里流着粘液,嘴里发出阵阵臭气,老太祖觉得命要休已。“呜”的一声长鸣,老太祖猛然觉得身上一阵酸麻,再一使劲,身上可以动了!却见是一只獒子把自己左腿生生撕下一块肉!这一口深到了动脉,那血如喷泉一般流出!而这灵物的血一出,破了大鼠的迷阵,老太祖瞬间就能动了。那大鼠嗅到了血腥味,也变了方向,顺着那受伤的獒子扑去!

跟了自己八年的犬!

猎人是舍命都不能把练出来的獒子给丢了的!老太祖把孩子在背后系牢,就要去救犬。脚下又是一阵震动,地上再次出现了几个土包,只见跟那大田鼠身形相近的同类,蹿了出来。熬子的血腥味把他们全给吸引来了。瞬间就围在了那只受伤獒子四周。

老太祖刚要抬脚,那只受伤的獒子突然就一声悲鸣!身边那只完好的獒子就像听懂了一般,用牙咬住了老太祖的裤腿,就往村里方向狠命的拉!老太祖明白,这个情况,如果下去,他们全都没有命!想想身上的娃娃,老太祖咬碎了牙根,带着那只獒子撒腿就跑!

刚转身,一只巨鼠就咬到了老太祖的脚裸。还没等老太祖翻身,两只大鼠也因为孩童的原因扑了过来。

“嗷”,面前一阵血腥味,老太祖看到已经被咬破了喉咙的獒子居然立在了他的面前!周边的巨鼠不敢动了,这只獒子就这么立着,它冲着老太祖回头,眼神那么平静与庄重,然后,像小时候刚刚养它时候“呜呜”两声,之后呲牙对着这群巨鼠,瞬间扑向一只巨鼠,一口咬了下去。那群类见一只被攻击,也放下老太祖,过去围攻那只受伤极重的獒子。

老太祖是咬着牙红着眼,听得耳后不停的撕咬声,背着娃送回到了村里。

当老太祖拿着猎枪带着另一只獒子与村里年轻人奔了过来,却见到一具白骨……

“我富察家谢了!此仇不报,我富察家,对不起自家列祖!”老太祖双膝跪地,“嗙!嗙!嗙!”磕了三个响头。“呜呜!”另一只獒子,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鸣叫。

雄鸡啼鸣,老太祖和一众村里年轻人,抛开了那几个土包。这一抛开,真是一惊!只见这地下三尺意是四通八道大地道!一个15、16岁的小孩通过是没有问题!

“那这地下全是通的,还TMD不塌了……”刘经理挤到了我边上。刚才还嫌弃我,现在又过来听富大爷讲古。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多少有些夸大。”富大爷笑笑,接过刘经理递过去的0.5中南海,在刘经理恭敬的点着后,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那地道,都通在了各家的炕下。本来是丢孩子家着急的事,这地道一开都吓傻了,没丢孩子家的,只要有3岁以下娃的炕下,都被这些田鼠钻了老大的地道!”这一发现让周边村炸开了锅,人人自危,赶情白天好好的,这晚上田鼠就下了手!随着这些地洞一个个被挖出来,一条通往深山方向的地道就摆在了众人眼前!

“进!不进是孬种!”年轻力壮的村民,拿了手上的家具就要钻洞。

“不成,这洞这么深,里边是什么咱们都不知道。”老太祖对深夜的一幕是心有余悸,他比谁都心痛,陪了他这么久的獒子呀!

“老富(当年乡亲们叫的哈),你快上我家看看,他家娃早上回来,到现在也没睁眼呀!”昨儿孩子的娘跑过来,拉住老太祖往家里去。

老太祖随着孩儿的娘来了家中,晚上救小的小孩双眼紧闭,躺在炕上。老太祖用手扒开孩子眼皮,眼球死呆呆的,完全对光无感。拿了家里的陈年老烧,这孩子确实牙关咬紧,怎么着也喂不进去。

“老富呀,您说这娃是咋了呀。你看,这气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这娃要是走了,我可咋活呀!”当时的文化背景,注定了当时的东北娘们除了会哭会撒泼,一出事啥主意没有。娃的爹倚着门框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叹气。老太祖把了把娃的脉相,真真儿的似有似无了,难道这獒子拼死救回的娃,也逃不了这一死?!

老太祖一时也没了主意,心里是又憋屈又烦躁。失了多年的獒子,娃娃也没个声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村里人看老太祖的样子,也没了主意。

老主祖掏出了卷烟,闷闷的抽了起来。

就在全村人都一筹莫展之时。苍天之中,一只壮实的雄鹰扑扇着翅膀在低空盘旋。剩下的那只獒子一下立了起来,慢慢的踱到那鹰下方。只见那鹰也不与獒子追打,竟缓缓的落到了獒子身上。老太祖觉得这事有些玄奇,就走上前去,轻轻的摸了一下那大鹰的头。

大鹰闭上眼睛,似乎很是享受。

“嗖”突然鹰头一探,竟把老太祖刚才点火的火石从前胸襟给衔了出来。接着,它扑腾着翅膀,四周尘土大起,再度低空飞了起来。老太祖与众村民后边跟着,只见大鹰见火石投进了那坑道之中。

“火烧?!”老太祖一下明了这鹰的启示。向着已逐渐逆气流而高飞的大鹰一抱拳,回头向村民说:“鹰向来是克制田鼠之物,这是神明启示,我们就来个火烧田鼠洞!大家把自家的洞都堵上,把这几个出口也堵上,必能在冒烟处找到渊头!”各家丢了娃娃的都是恨得牙根痒痒,老太祖一发话,从家里都是拿来了火油等易燃物,随着几十条火把扔入那坑道之中,几个时刻,只见远处深山里,有一个往外冒烟的地方!

为了安全起见,老太祖交待如果他第二天不回来,大家就去报官(其实那年代,报官也白报……)拎着猎叉,背着大雁弓、带着獒子,朝冒烟处奔去。

远看着冒烟之处,可找过去才发现这距离着实不近,花了二个时辰,走得几乎力竭,登上一个小山头,赫然发现眼前有一个巨大的土包!

而在土包边,却见一着褐色长衣老人,笑眯眯的对着他。老太祖急忙过去,客气的向老人一作揖“老先生,我们村里发生大事,有巨鼠偷了娃娃,火烧鼠洞追到此。我是来追拿真凶,老先生还是快走,以防受伤呀。”

“真乃心地纯厚之人。”老人哈哈一笑,张开双臂,老太祖只觉一阵暖流袭来。

一声清凉的嘶叫,从空中传来。竟是刚刚让他们引火的大鹰!它不偏不移的就落在了老人的肩上。

“您是窝察哈拉的得拉呆米?!”老太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遇到了——鹰神!老太祖接着就看到了鹰神腰间的神鼓槌,此人必是鹰神无疑。鹰神是当地极为受敬的万物保护神,专保一方平安。只是居于深山,平常人不得见。老太祖也是听古才知道鹰神萨满。

“不要这样多礼,我收到山神的神传,知道这山里的精怪作祟,特来帮你们。”老人力度很大,上前扶了老太祖一把。“此处有一被封禁的上古邪物,被有些修行的田鼠误碰,以借此修炼精怪之身。需要七七四十九个孩童的真元供这邪物收纳,以破封禁。每每被偷来的孩子都被那邪物引了真元,而真元被吸,这孩子不久也会死去,田鼠将孩童之肉吞食,也同样修炼。此作法天地不容。正好,咱们一起把这土包抛开,将这邪物捣毁!”

土包的外壳坚硬,内为中空,俩人花了一些时间也能解决,可下边居然还有一层厚厚的石板。浓烟还是从石板的缝隙中冒了出来。

老太祖让众人让开,他气紧丹田,“喝”的一声,硬是猎叉将石板捣碎!

“快散开。”老人让众人不要接近,只用筢子把碎石扒开,随着石块越来越少,一阵阵的恶臭也飘散开来。

只见几十只大田鼠都挤在一起,抱成了一个团!

最外层的已然被烧死,里边还有烧成重伤的,老太祖猎叉推开这一层,里边还有被烧得较轻的。直觉告诉老太祖,这里边,有东西。

这一层层的巨鼠让老太祖头皮都麻硬,可就是这些东西,直接啃了村里三十多个小孩!老太祖咬着牙往下扒这一层层的死鼠、伤鼠。

突然,他觉得有个东西在凝视自己,心脏好像都要停了一样。

“妖孽不得在我圣地猖狂!”只听身边老人一声大喝,老太祖定了定神。发现在那堆鼠身里,居然有一个骷髅头!

虽是白天,却见那骷髅头发出阵阵绿色暗光,让人看了心里发凉。要不是老人那一喝,他觉得自己也要被摄了魂魄。

“就是此物,害你们村民的娃儿不断丢失。若不早发现,让它真吸了四十九枚真元,怕是回天无力呀!”老人用手一指,只见一道白光居然罩在了骷髅之上,将那绿光慢慢抵消。

“那我就毁了它!”老太祖举起叉就要动手。

“不可!”老人阻止道“那还有一个娃娃的真元没有被完全吸入,我这将他放出,还能救那娃娃一命!且这上古邪物,与圣山有极深的渊源,你若毁了它,长白山必会出现转化,不明之时,不可动手。”

“那还能由着它作恶?!”老太祖性格刚烈,也为这事着急。

“我这鹰儿,会将它带于长白极寒之处,再次封禁!这点你可以放心。你我有缘,如有事,可于长白海冬青旁找我。”只见老人身上的大鹰一下叼住了骷髅头,扑腾翅膀,向远处的雪山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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