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陈静的房子中,屋子里还是没有人,现在屋子里面有些奇怪,不少的地方长了一些蛛网,甚至桌面上,还有不少的灰尘,昨天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现在这感觉这屋子像是好长时间没有住过的一般。
门口处有一个木牌,我还记得是当时陈静扔过来砸我的,现在是白天,能看见木牌上面的字了“亡人,刘先棍之位。”是灵牌,上次陈静砸我的居然是这刘先棍的灵牌,太晦气了,陈静也太不讲究了。
我将那灵牌拿了起来,放桌上放好,嘴里祷告了几句,然后继续在这里面找起来,看这样子,陈静应该是没有回家,但说不定我自己能在这里面找到什么线索。
不远处有警笛响起,不知道哪里出事了。
我在这个房间里面,越看越心惊,那天晚上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现在看看,这个屋子不是个善地啊,倒不是说此地风水不好,倒是普通风水,不会有大福泽,倒也不会出现是什么大的灾难,让我心里有些吃惊的是,这房间里面的物事。
先不说环境像是十几天不住了,这房间里面,居然没有一件正常的东西,在茶几上有一个黑色的小匣子,那天晚上没看清,现在看看,这瞎匣子虽然精致,但是没人想要,那是一个骨灰盒。
在桌子底下,一些黄色的火纸还有香烛随意的放着,其中那左边橱子脚上,还夹着一张花花绿绿的冥币。
门外面的警笛声更响了,我心里还嘀咕着,不会恰巧来到这里,见我私闯民宅吧,我走到那将房子格成两半的布毡小门前面,心里想着,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看见这么多死人用的东西,这里面的屋子,不会有死人吧!
揭开布毡,里面按,不透光,我摸索里面墙壁上的灯绳,外面那警笛声不就见了,但是多了些脚步声。
说实话,现在我听见警察心里就发毛,这玩意比恶鬼凶尸厉害多了,公职人员么,金贵的很,我下手重,万一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这一辈子就完了。
啪嗒一声,我摸到了灯上开关,几乎是同一时刻的,我所在这个院子的大门被踹开了,一句俗套的话欧诺个外面响起来,里面的人听着,感觉配合办案,不准抵抗。
我没来的往布毡后面的小屋子里看去,就转过头去看冲进院子的警察来,靠,这真是人民警察啊!还带着手枪的,我透过窗户看见,赶紧屁颠屁颠的的走了出去,对着警察道:“这里没有人,我也是来找陈静的。”
我一边说,一遍自来熟的朝着那些警察赶去,我身子慢慢的停了下来,因为所有的警察,都在看着我,手上黝黑洞口的手枪,同样指着我,我就算是八臂决有成,也不可能是这东西对手啊,我沉下心来,纳闷的道:“警察叔叔,你们这是干什么?”
为首的一个黑脸警察道:“你是赵寅当?”我点头,他继续道:“你被捕了,这是逮捕证,希望不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我感觉有些好笑,道:“就因为我进到陈静家里,没有经过陈静允许?还是你们以为我是小偷?就算是我偷东西了,也不能拘捕我啊!”
为首的那个黑脸警察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他冷冷的道:“我们怀疑你涉嫌故意残伤尸体,现在还要加上一条,跟一起人失踪案有关,所以,我们要逮捕你!”
我好像是听见了最好笑的笑话,我残害尸体,我跟人失踪案有关,我他娘的比窦娥还冤啊!看着那一个个黑乎乎的洞口,我最终还是选择妥协,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两件事,跟我一件都没有。
这些警察带着我回到当地警局,一个小时候,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今天那东北护士给了太平间管事的钥匙后,管事的就去太平间巡视尸体,发现有很多的尸体肚子被划开,内脏不翼而飞,而昨天进太平间的只有我一个,这事情,自然是落在了我的头上。
当时我就想起了昨天晚上那撕塑料袋的声音,果然有东西,只是不知道赶尸匠尸体有没有异状。
我现在坐在局里的审讯室里,对面坐着两个警察,还是那耀眼的白灯,晃得我眼睛睁不开。
“你为什么要偷尸体的器官?”其中一个警察问道。我道:“不是我。”旁边的一个警察立马拍了桌子,喊道:“昨天晚上就你进了太平间,不是你又会是谁?”我有气无力的道:“没有监控吗,有监控的话就调出来看看。”
拍桌子的那个警察嘿嘿怪笑一声,道:“你小子还挺聪明,知道太平间里没有监控才这样问的吧。”没有监控,我心头微沉,对了,浅浅可以证明我的青白。
我道:“蒙中医院有一个护士叫浅浅,你们可以找那个人,她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昨天晚上我一直跟她在一起来的。”
对面坐着的那两个警察呆了一会,左边那个警察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对我道:“你认识浅浅,左浅浅?”我道:“我知道她姓什么,但是在蒙中医院,一个挺爱脸红的小护士。”
哐的一声,右边的那个警察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动作太大,椅子都带倒了,他拍了拍旁边那警察的肩膀,道:“你在这等我,我去找左头,看好他!”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审讯室,刚出门就听见了他啪啪的跑了起来,我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浅浅还跟警察局里的人有关系吗?要是真的这样,那对我来说,就太好了,凭我跟浅浅的关系,一定可以尽快出去。
想到这,我笑着中对面的警察点了点头,只不过那警察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没多久,门外脚步声响了起来,进来的是一个精神矍铄的汉子,六十左右,身上的警服配上笔直的身板显得英气逼人,鹰钩鼻,眼睛有些毒辣,一看就是办案的高手。
他身后是刚才出去的那个警察,鹰钩鼻进来后,伸出手来,给我握了握手,手心很厚实,有茧子,骨骼较大,应该是一个练家子。
他道:“我是左红军,是左浅浅的父亲,你昨天见过浅浅?”我点了点头,道:“是啊,昨天晚上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来着,她好像还生病了,浑身冰冷,不过早上起来后,就看不见她了,我问护士长,护士长说她回家了。”
左红军看了看旁边的警察,那个警察连忙道:“就是那个护士长报的案……”“打电话确认下,问问她见没见到我女儿。”
那个警察头上有些汗,赶紧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开的免提,问道:“刘护士长,这个嫌疑人说你见过浅浅,是真的吗?”护士长在那边尖叫道:“我哪里见过,昨天那个人像是疯子一般医院里自言自语,我这里有他病房的录像,你们取过去看看,太吓人了。”
护士长没有看见浅浅,失望的不仅仅是我,左红军听见这消息后身子都微微的晃动了一下,不过他立即转过头来,对我道:“小兄弟,你真的见过浅浅吗?”我描述了一下浅浅的摸样,说道:“要是令爱长的跟她一样,那我确实见过她,不光是昨天,前天,我们两个也是一直在一起的!”
一直不说话的那个警察有些激动地道:“左头,浅浅妹妹就是前天晚上失踪的,一定是他,一定是!”左红军幽幽的说了一句:“出去。”那个警察啊了一声,似乎没有听见。
左红军回头吼道:“滚出去!”两人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左红军看了我一眼,脸上有些萧瑟,道:“小兄弟,你有什么要求,说吧,这里没什么人,我左红军一辈子刚正,想不到到了最后,不光是连累了浅浅他娘,还连累了浅浅。”
我一听有些莫名其妙,但紧接着就明白了,我满头黑线的道:“大叔,你想什么呢,我不是绑匪,我真的是见过浅浅了。”我顿了一下,对着左红军道:“大叔,你也是经常办案的人,应该也接触过不少的灵异事件吧,我接下来说的事情,或许很匪夷所思,但是都是事实,尤其是跟你女儿一起的事情,我没有说一句假话。”
左红军脸上表情有些纠结,他缓缓的道:“灵异事件?你这是什么意思,想用牛鬼蛇神来糊弄我!”说着,他语气升了几分,他年少的时候,应该处于破四旧的时候,所以这批人不信鬼神。
事情有些难办,我挠了挠头,道:“我也没必要骗你,我说我的,你就当听个鬼故事吧!”说着,我就从前天赶尸匠离奇死亡开始说起,到浅浅带着我去陈静家,然后又误入了阴间的三儿照相馆,再到后来,浅浅进到第三空间中,被我救出来,再遇到牛头马面,在后来,就到了医院。
我将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左红军听了后,脸上铁青一片,嘴唇轻轻的颤抖着,他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说完后,左红军冲过来,揪住我的领子,有些歇斯底里的道:“你说的都是假的,哪里有什么鬼,哪里有!都是假的对不对!”
我皱着眉头将左红军的手掰开,冷冷的道:“真假这事情不是你我评判的,那医院的黑手印你们应该知道一些吧,还有,那配冥婚的事情,你们作为当局,应该也知道一些吧,至于你们说我偷医院的尸体,我本来就是入殓师,想偷尸体不容易么,非得上你们这来偷尸体?”
左红军太阳穴鼓动,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没有说出来。
门外响起敲门声,进来的是被骂的两个警察之一,他小声的道:“左头,刘护士长把录像拷过来,你要不要过目一下?”
“拿进来!”左红军语气有些生硬。
拷过来的监控录像放在优盘里,插在笔记本上,画面闪了闪,出现我,我现在正躺在病床上,看看时间,应该是下午六点多。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再昏睡,东北的那个护士过来了几次,给我量了量体温还有看了看我的伤口,我有些纳闷,浅浅呢,按时间来说,浅浅这时候应该陪着我才对啊!
画面快进,到了八点多的时候,还是没有浅浅的影子,我心里有些发毛,心头隐隐的附上了一股阴云,监控录像应该造不了假。
在过了五六分钟,我睁开了眼睛,画面中能看出来,我张着嘴巴在跟谁说话,但是画面中就我一个人,看那样子,我正跟空气聊的欢,再过一会,我站了起来,那个东北的护士也进来了,画面中只有我们两个,我清楚的记得,浅浅这时候站在窗户旁边了啊,可是浅浅呢,我瞪大了眼睛看那那画面,可是没有浅浅的身子,甚至连影子都没有!
画面继续往下,东北护士走了又来,其中门自己开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病房里面走了出去一般,那是浅浅出去了,可是,人呢!
还没过一分钟,病房门又开了,首先进来的是一张煞白的脸,脸上眉毛成一黑点,比电视里的贞子还要吓人,我旁边的那两个警察直接吓的不敢看了,左红军的身子在不住的发抖,这是陈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