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进到病房后,跟我闹,再后来钻到病床底下,这些都看的一清二楚,再后来,我离开,去了太平间,画面一直是那空荡荡的病房。
我再次出现在病房画面的时候,身子有些诡异,胳膊平举,半环着,像是搂着什么,然后我将那东西小心的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这时候灵异的一幕又出现了,被子里面虽然没有东西,但是鼓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子里面有一个看不见的人一般。我在一旁忍不住的道:“那里面就是浅浅啊,就是浅浅,为什么看不见,为什么!”
陈静出来,发疯,然后离开,我想要给倒水,但是被看不见的东西拉住了,然后胳膊伸到鼓起的被子里,慢慢的睡过去,直到天亮离开。
看完这视频,那两个警察已经是吓的面如土色,额头上不住的留着汗珠,他们两个像是看鬼一般看着我,眼中都是忌讳。
而左红军像是浑身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在椅子上,哆嗦的摸出烟,可是手颤抖的厉害,怎么打都打不着,我接过来给他点上,有些执拗的道:“那床上躺着的,的确是浅浅,至于为什么看不见,我真的不知道。”其实现在我已经有了判断,浅浅从三儿照相馆出来后,就变的很是异样,不爱脸红了,身子也是冷冰冰的了,要是我细心一些,早就发现了,可是,我会相信那个结果吗?
还有,在我心底最深处,极其不愿念及一个想法,那天晚上,浅浅为什么去停尸房,她是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停尸房的那些尸体内脏消失,会不会跟浅浅有关系……我不愿想了,也不敢想下去了。
左红军哆嗦的抽完那烟,轻声道:“你说,这世界,真的有鬼吗?”
我笃定的道:“这东西,见了才知道,另外,我怀疑,那天晚上我没有带出浅浅来,浅浅现在还在三儿照相馆!”
哪怕留在照相馆里的是浅浅的尸体,我也要给她背出来!
左红军听见我的话,对着旁边的两个警察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过了一会,他吐了一口烟,问道我:“你说,浅浅还在三儿照相馆?”我点头,要是那天晚上我带回来的只是浅浅的鬼魂,那浅浅的身子一定还在那里面。
左红军幽幽的对我道:“我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你也知道,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就算是世界上真的都有鬼,也是鬼害怕我们,但是一直有一个事,压在我的心底,多少年了,我不敢回想。”
左红军给我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他妻子的故事,十几年前,浅浅刚五六岁的时候,左红军带着媳妇回老家,话说左红军的老家可是在一个山沟沟里,封建愚昧,左红军是很不想回家的,但是年底了,于情于理都得带着老婆孩子回家过年。
回家的当天夜里,就发生了一件怪事,左红军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觉得憋得慌,喘不过气来,像是有人掐着自己的脖子一样,他醒来后,居然发现自己的媳妇不在自己的身边了,本来是以为起夜,没在乎,但是模模糊糊半小时过去后,左红军还是没有摸到媳妇回来。
左红军当年当红卫兵的时候在村里可没少为非作歹,不少的人都被他们逼死了,这也是左红军不想回老家的原因之一。
他拿起手电去厕所找了找,发现在自己的媳妇没在厕所,倒是自己家的大门敞开了,他心中有些嘀咕,这大半夜的自己媳妇不睡觉,出去干什么/?
他拿着手灯走了出去,刚出大门,就看见自己正前方有个白影子一闪而过,像是自己媳妇的衣服,他喊了一声他媳妇的名字,可是前面的白影非但是没有停下,走的反而更快了。
现在虽然是深夜,又在古老的小山村中,但是左红军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再加上自己是警察这职业,所以一身的刚气,冲着前面的白影就追了上去。
左红军一边叫着自己媳妇的名字,一边快步的追着,可说来也怪,左红军追得快,前面的那个影子跑的也快,追的慢,前面的影子也慢,就像是戏弄左红军一般。
就这样,左红军跟前面的那个东西一前一后,从村子中走了出来,到了村后头,到了这里后,前面的影子突然消失不见了,左红军揉揉眼睛,开始破口大骂,以为是自己媳妇给他闹着玩呢!
就在左红军想要回去的时候,他手电划过村后头的那一颗歪脖子树,他很不想看见这个树,但是那时候他不得不仔细到底看着那棵树了,因为,那颗歪脖子树上,挂着一个人,两脚凌空。
衣服左红军很熟悉,就是自己媳妇穿的那睡衣,左红军像是野兽般嚎叫着冲了上去,将他媳妇给抱了下来,还好左红军来的及时,他媳妇显然是挂上去不长时间,左红军推拿了几下,居然是将他媳妇救了回来。
不过醒来之后,他媳妇就嚎啕大哭,说睡觉的时候有个老头硬要拽着她往村后头走,到了这里,她看见有一个绳套,那个老头就说活着没意思,还是死了吧,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头伸了进去。
左红军听了他媳妇描述的老头摸样后,心里开始发慌了,这老头跟早前自己当红卫兵的时候逼死的一个人一模一样,当时那个老头就诅咒他家破人亡,那老头当时就是吊死在这颗树上的,算算时间,也是年前这个点。
再后来,左红军带着他媳妇回去,家里一家人都没睡好,他爹专门找了一个人看了下,可谁知道,三天后,大过年的,他媳妇最终还是吊死在那颗歪脖子老树上。
从那以后,左红军虽然心里知道有那东西存在,但越是这样,他越不原意承认,自己的老婆是被鬼给害死的尤其那鬼还是他年轻时候逼死的人。
听了这话后,我叹了口气,道:“事情有因就有果,过去了就过去吧,现在救浅浅要紧。”
左红军本来就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刷的一下站的笔直,对我道:“我希望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要是你说了一句假话,就算你是愿望的,我也会让你受尽苦头!”
说着他带着我出来,对着那两个警察道:“这个人暂时跟着我,协助调查那尸体丢失案,另外,核实一下那视频上那个白脸女子是谁,将她带过来谈话。”
两人苦着脸,视频上的那个女的,是人吗,张的这么吓人。
至于我,就跟着左红军从派出所出来了,坐着警车,朝着三儿照相馆开去。
由于左红军身上的这身制服,我们能够顺利进入到了三儿照相馆的总经理办公室,不过看总经理那有恃无恐的样子,这三儿照相馆肯定有人后台的人,说不定就是这个地方的某个领导,左红军也就是派出所的一个大队长,连局长都不是,所以位微言轻。
我们进来之后,左红军开门见山道:“有人举报你们这里藏毒品,我过来调查一下。”左红军是个老油条,没有一上来就说找人,私藏毒品这个罪名很大,所以三儿照相的总经理脸一下都白了。
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道:“你们想要搜查,有搜查证吗?”左红军本来就是火爆脾气,掏出手中的抢,往桌上一拍,喊道:“老子有这个!”
他从年轻就开始霸道,到了现在,几乎没有在人上面吃过什么大亏,那个总经理虽然脸上表情不屑,但是好歹态度好了一些,答应带着我们搜查。
现在是白天,三儿照相馆里面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所以左红军这行动是曝光在公众之下的,不管我们这次能不能搜出东西来,明天左红军一定是会上新闻。
一楼的布置跟昨天一样,不少的假人模特,但是镜子没有碎,没有线索,上到二楼后,里面的布置就变了很多,虽然还是古装比较多,但是少了那种阴气森森的氛围,还是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肯定不会找到东西,浅浅虽然是在三儿照相馆中,但说白了,不是在这个三儿照相馆,是在阴间的那个,我们除非在误打误撞进到那里面,否则就算是将这个地方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浅浅。
很快左红军就接到了电话,是他们局局长亲自打来的,勒令他赶紧回去,左红军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然后开车回了警局,他回去的时候,冲我道:“浅浅是个可怜的孩子,救救她,我相信你!”
说完这话,他开车就走了,剩我一个人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我从三儿照相馆出来后,倒退着打量了几步,没有看出此地的风水格局到底是啥,乍看起来,是一个风水宝地,像是聚宝盆,敛财,但是仔细看的话,又不像。
我看了一会就离开了,现在是大白天的,根本不可能进到那阴间的照相馆。
我溜达着超陈静家走去,这陈静是知道黑手印的唯一人物了,而且她知道关于三儿照相馆的不少事情,不过就是精神太不正常了,我去她家的时候,发现她家里也神秘兮兮的,有秘密。
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钟,这一天时间过的可真快。
现在到天短了,明天就是阳历年,我现在又是在内蒙,大概是下午五点多久会天黑,今天天气又不好,所以从陈静家出来后,我就可以三儿照相馆了。
不过那牛头马面是个难题,我现在虽然身子恢复了,但是我不是那两个畜生的对手啊!走到陈静家,我推了推门,里面反锁上了,有人了。
我抬起手来,想要敲门,但是手还没有落下,那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门后面站着一个腰都弯到地面的人,背后鼓着一个疙瘩,现在能看见他的脸了,满面坑坑洼洼的麻子,右眼睛蒙着一层白翳,瞎了,嘴巴是个地包天,下面的牙齿露出来,黑黄。
我看了这男人一眼,心里打了一个突突,这男的这么丑,陈静为什么和他合租一个院子呢,有了浅浅那事的经历,陈静还交代了,驼子是鬼,我特别注意了一下这人有没有影子,现在他的状态,是鬼的可能性很大。
那人开门后,给给冲我怪笑了几下,沙哑着嗓子道:“你又来干嘛呢?找陈静啊?我不是跟你说么,千完不要爱上陈静啊!”
我皱着眉头道:“你究竟是人是鬼?”那人听了之后,身子往我靠过来,努力的想要站直身子,舔着脸,瞪着那唯一还算清亮的眼睛,阴阳怪气的道:“陈静跟你说我是鬼么?给给给,那我就是鬼了!”
说完这话,他嘴巴一张,伸开自己干枯的手,冲我抱过来。
他身子还没有过来,那身上的恶臭就扑了过来,我皱了皱眉头,这是尸臭,这****的东西果然是鬼!还不等他冲过来,我手上皆字印决结出,用八臂之力,狠狠的朝着那驼子的胸口打去。
碰的一声,我打中那驼子,但是自己发晕了。
我结好印,冲着驼子胸口打去,倒不是说驼子多么厉害,而是太弱了,在我一拳之威下,他就想时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后跌了去,他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