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石也急忙跟了进来,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飞扬跋扈的韩珊珊。
“哟,占着人多想欺负我,是吧?信不信我告你们全家蓄意谋杀!”仍旧一脸的鄙夷和轻视,眼里透着她完全可以办到的笃定。
“你……不要欺人太甚!”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的杜蕾蕊,终是憋出一句这样的话来。
哼哼了两下,韩珊珊逼向杜蕾蕊,边走边说,“我欺人太甚?杜蕾蕊,这话你说反了吧。你不惜用身体****我未婚夫,还向他索要钱财,得知他有钱有势,明知他有未婚妻却还死缠烂打,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现在,我只是上门来讨个说法,却被你们打得遍体鳞伤。你说,这是谁欺人太甚?这世上还有王法吗?”
杜蕾蕊被韩珊珊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后背紧贴着墙壁,愣愣地任由她指着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脸上委屈却又无力反驳。
“怎么,没话说了吧?别装出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你敢当着你父母的面,说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吗,啊?”冷傲地说着这番无情话,韩珊珊恨恨地瞪着一脸凄然的杜蕾蕊,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蕊儿,到底这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呀?”韩梅走到杜蕾蕊的身侧,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干出如此让人不耻的事来。
看着早已满脸泪水的女儿,做父母的是又急又心疼。
“爸,妈,我……”搂着韩梅,杜蕾蕊泣不成声。
“蕊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杜方石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也不相信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
“怎么,有胆做没胆承认啊?”韩珊珊一脸看好戏的姿态,环胸抱臂,盛气凌人。
韩梅走到她面前,一改适才的唯喏慌乱,变得神情淡定,漠然地开口说道,“你说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蕊儿?”
她知道在这个时候,不管女儿是对是错,她都不可能帮着外人来责备她。
“真是好笑!我都还没问杜蕾蕊,到底怎样她才肯放过我未婚夫,你们倒好,先发制人,真不愧是一家人,一样的贱!”韩珊珊并没有领韩梅和气谈判的情,得理不饶人的骂道。
听到韩珊珊咬牙切齿地骂出一句“真不愧是一家人,一样的贱”,气得杜蕾蕊脸都绿了,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啪”就是一巴掌。
力道之大,足以让韩珊珊漂亮的脸蛋上立马呈现出暗红的五指印,她捂着火辣辣发烫的脸,不敢置信地望着怒气冲天的杜蕾蕊一翕一合的嘴,片刻间未能恍神。
“这是我还你刚才打我那一巴掌的礼,也让你尝尝被人掴嘴巴子的滋味,让你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道理。不要以为有钱有势就可以仗势欺人,刀俎鱼肉他人,欺辱他人,将别人的尊严践踏在脚下!你骂我什么都可以,唯独不可以骂我的父母!”
越说越来气,到最后,杜蕾蕊几乎是宣誓般地大吼出来。
她曾暗自懊恼过自己不如人的家庭背景和财力财势,但那并不代表她埋怨父母,可以任人辱骂父母。
回过神来,韩珊珊冷酷地放下了捂住脸颊的手,冷冷地哼了一声,直视着杜蕾蕊的双眼里,射出了骇人的光芒。
杜蕾蕊还从未见过韩珊珊杀人般凌厉的眼神,被她盯得禁不住一阵发毛。
如此一来,韩珊珊在气焰上又长了杜蕾蕊一截,还真是个被人从小娇纵放任惯了的大小姐,与生俱来的自命不凡。
她冷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僵局,“不要以为你满嘴仁义道德,故作姿态,就能证明你有多少高雅纯洁!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你也配跟我谈尊严?”
“我不是第三者!”杜蕾蕊斩钉截铁地否定了韩珊珊的话,随即放低声音,棉里藏针般地说道,“至少在你们订婚之前,我和你一样,对于joney来说,什么也不是,更谈不上尊严!”
韩珊珊没料到杜蕾蕊会这么说,不得不说她的确被她的一句“什么也不是”勾起了内心的感慨,脸部表情现出了瞬间的黯然,随即一闪而过,仍故作镇定,冷然面对。
哼了一声,反驳道,“可joney终究是会跟我订婚,以至最终结婚的,而你……”
韩珊珊用极其不屑的目光上下地打量了杜蕾蕊一番,继续说道,“不过就是一个为钱出卖身体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敢大言不惭地对着他的正牌未婚妻说你跟她一样,呵呵呵……杜蕾蕊,你不觉得这太可笑了吗?像你这种利益熏心、拜金主义、粗俗泼皮的人,试问,joney会不会瞎了眼看上你呢?”
她纵声大笑起来,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
韩珊珊一针见血的话刺得杜蕾蕊无言以对,脸色瞬间煞白,紧咬的双唇微微颤悠着,悲愤万分,任凭韩梅和杜方石在身旁怎么问,也不发一言。
“蕊儿,你倒是出声啊?到底是怎么回事?钱?她说的钱是不是指你带回来给我治病的钱?是不是?”韩梅激动得怒气熏心,大声地质问着杜蕾蕊。
蕊儿骗了他们,她竟然骗他们说给她治病的那些钱是她问男朋友借的。
更离谱的是,她这个当妈的竟然还以为女儿找到了一个疼她爱她的好男孩而感到欣慰,可事实却……如此的天壤之别。
她所谓的男朋友是别人的未婚夫,她所谓借来的钱是卖身所得的肮脏钱,而她这个当妈的却用得理所当然,是不是他们活该被人痛斥下贱?
韩珊珊冷眼旁观着因她的话而乱成了一锅粥的杜蕾蕊一家三口,他们越是悲伤气愤,她的内心越是解气。
敢抢她韩珊珊的男人,绝不轻饶!
“好了!”一声大喝,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杜蕾蕊和韩梅的哭声被韩珊珊的吼声止住了,但却仍间继地在抽噎。
“我今天是来谈事的,不是来听你们哭哭啼啼的。”韩珊珊的眼神在他们几个人之间徘徊,冷厉无情,透着无声的警告。
“杜蕾蕊,我丑话说在前头,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joney是我的未婚夫,你们干过的那点龌龊事,我不想再追究,但今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接近他,否则……”
“否则怎样?”杜蕾蕊无视韩珊珊的警告,扬着她仍残留着泪水的脸,挑衅地问道。
韩珊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表情冷漠无情,道,“否则……送你进监狱!”
听到这句生硬的威胁,杜蕾蕊和她的父母委实有些震惊,但很快她便换上了一脸的轻蔑和不置可否,“你凭什么告我坐牢?我又没触犯法律法规,身正不怕影子斜,才不怕你呢。”
“好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从鼻息间冷哼出声,无不彰显着韩珊珊的冷傲娇纵,“难道你忘了刚才对我所做的蓄意谋杀举动吗?更或许你不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事实?”
“你胡说,谁蓄意谋杀你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又有什么动机去杀你?”被人诬蔑陷害的感觉就像是卡在喉咙里的死老鼠,有几分惧怕,有几分怒愤,也有几分无措,杜蕾蕊此刻就是如此吧。
韩珊珊呵呵地冷笑了两声,厌恶鄙夷的眼神里还透着寒气,“我说你蓄意谋杀我,那它就是!至于证据嘛,我身上有远程操控的跟踪器连接着某台电脑,早已记录了你们的一举一动并妥善保存着,搁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你说的动机,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了,难道还要我挑明吗?”
“你……卑鄙、无耻!”杜蕾蕊愤愤不平地骂道。
韩梅上前捉住韩珊珊的衣袖央求着她,“这位小姐,你是我打伤的,要告你就告我吧。”
虽然她还无法判断眼前的漂亮女孩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但要她拿女儿的人生去下注,她办不到。
“妈,你别听她一派胡言,她这是危言耸听,要告就让她告去吧,我量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恨恨地瞪着一眼无所谓的韩珊珊,她真想上前撕了她那张乖张的脸。
“信不信由你!如果你仍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地纠缠joney,你尽管去试试,看我能不能告到你坐穿牢底!”韩珊珊冷言的警告,透着彻骨的寒意。
面对韩珊珊的咄咄逼人,韩梅挺直脊梁骨,厉声说道,“蕊儿,你快答应她,从此绝不会再纠缠那个joney!世间男儿千千万,谁不好爱,为什么偏去招惹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
杜蕾蕊并没有回应妈妈韩梅的话,望着韩珊珊的眼神幽远嘲讽,淡淡地说,“韩珊珊,我并不是你的劲敌,你也不需要做这些无谓的恐吓和威胁。你我心明如镜,谁才是joney心里爱的人!”
“闭嘴!”像是被人捉住痛脚般,韩珊珊怒斥一声。
“不管你是逃避也好,装傻也罢,joney爱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是陆思芊!”对于欲爱不能的两个女孩来说,这是个残忍的事实,生生地道破无疑让她们身心俱伤。
“陆思芊!又是她!为什么所有人都提到她?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joney要喜欢她?”听到陆思芊这个名字,韩珊珊怒恨交加,禁不住大声自问起来。
韩珊珊的悲愤看在杜蕾蕊眼里却是格外的养眼,终于扑灭了几分这个心高气傲的女人的气焰,她奚落地说道,“我想在joney眼里,陆思芊比你好上千倍万倍,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