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 Kenzabur(1935-)
1994年获奖作家
(节选)
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可能存在逃离核威胁的自由场所。……处于这种核状况,乌托邦,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了。……
置身于如此险恶的时代,却不能不活下去,应该怎样生存?难道不正需要怀抱大希望吗?纵使是弱小者,如果不常衔希望的种子,对日益恶化的核状况的认识,可能压迫得人痛苦不堪。坦率地说,这是我多年积累的经验。
为燃起自己内心的希望之火,有一句作为精神支柱的话。那是从芝加哥大学教授、宗教史家埃利亚代的日记里发现的一段话。埃利亚代是一生厄运的知识人,他阅读关于古代狩猎者的书,获得了启示:人不能被自身毁坏。即或就旧石器时代人类的生存方式来说,一个人生活着或曾经生活过的事实,是不能抹煞的。从那里透露出的微光来看,现代,不论如何悲惨,对于个人的存在,除了称之为“indestru ctibility”别无其它。
(宗诚译)
布雷勒斯的墙和新疆胡杨(节选)
在布雷勒斯的街角,我们在寺院的厢房躲避急雨时,广场对面的建筑物墒壁上显现出美丽的颜色。井上先生的感叹和表情,唤起了周围的人自然深切的同感。一这很像我昨天买的皮包的颜色,他说,回到旅馆我们一看他说的皮包,竟是完全不同的颜色。那与滑稽可笑缠绕在一起的令人怀念的情景。
从乌鲁木齐到吐鲁番,我们坐车在砾漠上旅行。逐渐开阔的谷底流淌着清澄的溪水,还有那萌发出红、白、黑色苞芽的各种胡杨。这时,我注意到井上先生,他眺望着对面那似乎展现了绝对孤独的一无所有的砾漠……那令人怀念的威严与和谐的神情。
(李庆国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