渃澜未来得及反应,只觉得温热而有力的双唇堵上了她欲惊呼的嘴巴。她的身体被他紧箍在怀里,尽管她扭来摆去,像只困网里的鱼,可是始终挣脱不出。
她感觉到他健硕而修长的身体向自己倾压下来,似乎只一刻,便要将她覆于他的身下。
渃澜使劲在缝隙中游离,重重阻碍中抽出了右臂,她费劲地推搡着自己香唇的掠夺者。可是南宫凌天根本不屑于她柔弱的抵抗,或者他以为这是她的欲迎还拒,更加毫不客气的唇舌直入,吸吮着她玉舌上的香津。
窒息和巨大的侮辱一起涌上心头,渃澜绝望地用仅有的自由的右手,青葱修长的指甲深深划过侵略者的颈部,留下三道鲜红的血痕。
“啊……”,渃澜听到了闷闷的一声,她从窒息中被粗暴的甩开来,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再抬头看到的,是南宫凌天愤怒的目光,和脖颈上与白皙皮肤对比明显的三条长长的血痕。
“你……”,南宫凌天恶狠狠地看向她,“竟敢抓伤朕?!!”他一步步逼向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随时要扑倒眼前的猎物。
渃澜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她像一片风中孤挂在枝头的树叶,此刻不知道自己要飘摇到何方,也不知道该向何人求助收留。
南宫凌天伸出手臂,毫不怜惜地拉她入怀,一只手用力一扯,“嗤——”的一声,衣襟裂处,渃澜白嫩幼滑的臂膀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感受到她抖的更厉害了,内心不由冷冷一笑,‘知道惧怕的滋味了?’他低下头,吻向那一茎雪白……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南宫凌天顿时觉得自己左边脸庞火辣辣的疼痛起来。他有点不相信地看向渃澜。这个几乎一阵风就可吹走的小人儿,竟然,竟然,又打了他一巴掌!
渃澜身体微抖的躲在木琴后面,用手往上拉了拉扯破的衣衫。因为刚才用力太猛,连手都有些颤抖了。
尽管明澈如秋水的双眸里流露出来的是哀怨和恐惧,可是她还是强装镇静向随时可能吃掉自己的南宫凌天喝斥着,“别过来,否则……”
又是‘别过来’,南宫凌天第一天见她是这句话,在这春宵苑学了许久还是这句话。他嘲讽地斜视着发抖的她。在烈风,从没有一个女人拒绝过他,也从没有一个女人,居然还敢,打伤他?!
南宫凌天定定地看着她,只这一步木琴的间隔,只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她,不过是他的玩物,她还能躲到哪里去?
“别过来……”,渃澜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哀求。她发现了他半边脸上微隆的红色指印,还有脖颈上渗着血点的鲜艳抓痕,以及他暴怒的容颜。
她能感受到,下一秒她会被他吃干抹净,尸骨无存。
慌乱中她费劲地把木琴抱在怀中,挡住尚还裸露的臂膀。她的哀求并没有起作用,那种不可抗拒的窒息感又欺身而来。
不,她不能,受这个恶魔的侮辱,哪怕死!渃澜拼尽了全身力气,抱起木琴狠狠地砸向南宫凌天……
“噼啪——”,木琴断裂开的声音,一缕殷红的血液顺着南宫凌天的手背慢慢滴落下来。
渃澜看着南宫凌天缓缓转向她的凶狠的目光,语气微弱却坚定地说道,“恳请皇上您杀了我,我绝对不会受你的欺辱……”
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南宫凌天手背上的血珠,还在一滴一滴,顺着指缝滑落。
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皇上——”游春花连滚带爬地跌了进来,“皇上,奴才该死,”她一边说,一边爬到南宫凌天身边一个劲儿磕头,“奴才没有教好渃澜小姐,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这游春花自打渃澜进了房间,就在门外巴望着,原以为渃澜定会把皇上哄得开开心心,白花花的银子可就落到了自己腰包。想着素日自己待她也不薄,谁知渃澜竟惹怒了皇上。游春花在外面是越听心越哆嗦,听到房间里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她实在忍不住,赶紧爬进来求饶,谁都知道当今皇上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这次恐怕她这条老命都难保了。
被南宫凌天差遣在院外守候的御前护卫,亦听到异样齐刷刷闯进房间,刀剑出鞘,更吓得游春花身如筛糠,只有磕头饶命的份了。
众护卫搭眼一瞧,自己的皇上脸肿脖歪,血痕累累,手上鲜血直冒,身边不过一个瘦弱女子,还似乎受了惊吓,都不明就里,赶紧跪下,齐声道,“奴才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南宫凌天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伤口,该死的,这死丫头劲儿还真不小。他慢慢说道,“春宵苑老板游春花,教导无方,先拖出去斩了。”
渃澜听到南宫凌天慢悠悠的几句话,似乎轻描淡写,却是视人命如蝼蚁。一切本是她的错,和游春花无关。她双膝跪地,哀哀地求道,“求皇上放过游老板,奴婢罪该万死,甘愿受死。”
“皇上,饶命啊,”游春花磕头如捣蒜,“皇上,饶了奴才吧,饶命啊。”
南宫凌天悠然坐于椅上,对渃澜冷笑道,“游老板调教出你这样的青楼女子,她不受罚谁该受罚呢?”
渃澜紧咬双唇,凛然道,“自从进入春宵苑,游老板悉心教导,不辞辛劳。是奴婢故意惹皇上不开心,和游老板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南宫凌天玩味地看着她,今天,她让他丢尽了颜面,日后,他必会给她百倍奉还。
“是!”渃澜坚定地说道,“如若不信,皇上可一试。”
渃澜抬头,看到南宫凌天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将她看穿。她雪白的肌肤,还裸露在外。她迎着他如炬灼热的目光,一点一点,跪着向他爬去。
她和他的距离,并不远。
她跪在他的面前,纤纤玉臂绕上了他浑厚的臂膀,她微张着玉唇,轻轻地凑到他菲薄的嘴唇上,将自己柔滑的香舌,送到他炙热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