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只有这样了,”游春花说道,“这次,皇上可是带了十万两白银,要听渃澜姑娘您弹琴呢,您可要细心伺候。”
好有钱啊!渃澜暗笑,南宫凌天,不过是穷极无聊了吧,早朝不去,拿了银两来听一个女子弹琴,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未学过弹琴。
“渃澜姑娘,若,若您弹得实在不好,千万别说是我教的啊,”游春花又叮嘱道,“您可以编个理由,比如说这几日病了或者什么的,否则,惹怒了皇上,要杀头的啊。”
“嗯,”渃澜微笑,答应道,“渃澜一定会见机行事,绝不连累到春宵苑。”
春宵苑的早晨,清静安详。除却门楼上的牌匾,必定不会有人认为这里是卧花眠柳之地。渃澜抱琴走过连廊,即便步履轻慢,仍有池面的鱼儿听到了风声,迅速遁入了水底。
“怎么来的这么晚?”刚一进门,渃澜头顶便传来不耐烦的呵斥。
“既是迎接贵客,自然是要精心打扮一番了。”渃澜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冷漠,孤傲,语调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才不过几日,你还真学的不错,”南宫凌天看着穿着淡雅妆容精致的渃澜,今天看起来她还穿的像个人样子,原本就清澈不忍亵渎的脸庞,现在越发要让人沦陷其中。但他仍是不屑一顾地撇嘴道,“一向宁死不屈的渃澜公主,竟然也会巴结讨好客人了,”他一步一步逼近她,“而且,无论这个客人曾经对她做过什么,她都可以不在意。”
“如果,您是为了在我面前显示您的威严,特意不上早朝,还付了十万两白银给我,让我来当看客,那,我还有什么可在意的呢?”渃澜嘴角浮现一丝浅笑,“不用付出一丝一毫,就有大笔银两上门,何乐而不为呢。”
“朕的威严,还用得着特意显示吗?”南宫凌天冷笑道,“朕今日忽然想起,燕云国的公主,还在烈风的青楼里,苦学如何伺候好每一位客人,朕不过想来看看,渃澜公主,在这里住的可习惯,技艺是否有长进?如果招待不周,朕自会再找这里的游老板,好好替烈风招待一下远来的异国公主。”
“有皇上的白银万两,何来不周呢?”渃澜言道。
“那就好,朕现在就请渃澜公主抚琴一曲,看看在烈风,公主学得了多少技艺。”
“渃澜只怕琴艺不精,唐突了皇上。”渃澜将琴放于琴架之上,悠悠地说。
“朕征战沙场亦不怕血流成河,方得烈风雄霸一方,这小小琴声又怎么会唐突了朕?”南宫凌天傲然道。
“如此,”渃澜低眉道,“那我就在皇上面前献丑了。”
渃澜抬起芊芊十指,双手拨动琴弦。
‘嗤嗤啦啦,噼里啪啦,吱呀吱呀’一阵似裂锦又似陈腐的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从优雅的琴上扑将过来。
南宫凌天一听,就坐在那里被宛若从天籁而来,一场劈头盖脸的冰雹给砸蒙了。
这,是在弹琴吗?
南宫凌天听得耳朵疼。
在终于忍无可忍之后,他伸手制止了还在那里装腔作势的渃澜。
渃澜坐在琴后,素雅的妆容和古朴的琴面,人琴合一,如此美好的画面。可是,怎么会弹出这么刺耳的乐曲,如果,那还叫乐曲的话。
渃澜一脸茫然地松开了还在抚琴的双手,看着听得似乎牙疼的南宫凌天,心里忍不住觉得好笑,但表面上依然冰冷如霜。
“你……”,南宫凌天一股怒意涌上眉头,“你就是这样弹奏乐曲的?”
“回皇上,渃澜自从进入春宵苑,每每得游老板亲自教诲,虽然我对乐曲并无擅长,游老板讲至深夜才归,我才勉强可以听懂一点,自觉弹奏的不错,只是,不知道皇上认为怎样?”渃澜一边说,一边看着南宫凌天有些扭曲的表情。
“弹的……”,南宫凌天剑眉深皱,“只能说公主弹得,太好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他有些蔑视地说道,“如此弹奏下去,不消几日,春宵苑可以关张大吉了。”
“是吗?”渃澜故作惊讶,“难道我真的不适合在这里学艺?原以为这样的曲子最适合皇上,总强过对牛弹琴。只是虽然用心弹了,竟得皇上如此评价,渃澜惶恐不安,不知道何日才能弹奏的让皇上开心?”
“公主可真谦虚,”南宫凌天走近她,幽深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我且不管你是不是故意如此弹奏,只能说,你要想让我开心,可以想想,你身上还有没有值得朕花钱的地方。”
“渃澜如今不过是囚徒一名,又有什么地方值得皇上不吝啬金钱?”渃澜不明就里说道。
“公主冰雪聪明,”南宫凌天猛地将她揽入怀中,另一手板起她弧线优美的下巴,一双寒潭深不可测地看向她的明眸,“还要朕动手给你指出来什么地方吗?”
“这,才是皇上,您今日不早朝的原因吧。”渃澜娇嫩的嘴唇微微上翘,脸上划过一丝冷笑。
“我刚才就说,渃澜公主冰雪聪明,果然就猜中了。”南宫凌天看着她脸上不屑的表情,手腕稍稍用力,渃澜已经被他结结实实地固定在怀中,她隔着轻薄衣物的柔软紧紧地贴在南宫凌天坚实的前胸上。
“皇上还真是好雅兴,”即便被他有力的手钳制着,即便她的温润娇嫩的香唇,几乎就要触碰到他的脸庞,渃澜仍字句清晰地说道,“想不到,会为了一个异国囚徒不惜放弃早朝,渃澜佩服。”
“在整个烈风,只要我南宫凌天想做什么,还没有人,敢反对,如果你觉得佩服,那就少点反抗,这样,我会对你,温柔点。”南宫凌天的手轻轻划过渃澜白皙的脖颈,顺着划过她曲线玲珑的腰肢,落在渃澜微翘的臀部。
渃澜感受到了南宫凌天不着痕迹的肆意抚摸,她知道即便来到这里,她,依旧逃不过,他的掠夺。
还没等她深想,南宫凌天菲薄霸道的嘴唇,早已覆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