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类似医院病房的地方,病床上躺着的戴着氧气罩的年轻人突然抖动了两下,便再无声息。床头心电指示图上的电活动突然停止,变成了直线,“哔哔”的声音变成了毫无变化的“嗡。
病床边坐着的老人迅速拿起旁边的心脏电击器,
“电压220,准备。”说着按到年轻人的胸膛,这样年轻人的身体随着电击器起伏三次,心电图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老人放下电击器,深吸一口气,双手开始泛出金色的光芒,就直接穿入了年轻人的胸膛。然后心电图开始有了轻微的抖动,老人的头上也开始渗出汗水。过了几分钟,老人的头上开始冒烟,脸色也开始出现殷红,可见消耗极大,但他一放松,心电图又回归平静。
“振元,他已经走了。”一个中年人把手搭在老人的肩膀说道,他的手掌也冒出青色的光芒。
“能做的,我们已经全做了。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这种事更要看得开。”
“还是没赶得上么。”老人低声说道,但是双手还是没有拿出来。
“我们上次在病房外已经看得到他,说明那时候他已经是面临着最后的选择。”中年人说道。
“虽然嵌入脑部的碎片已经全部取出,我也竭尽所能帮他修复受损组织,分散他的伤痛到其他地方,而且通过周天镜找出他残存的记忆,放在他未受损的部分脑叶中进行培养,可是也许他受的伤太严重了。很抱歉。”一个年轻的女人显得有点落寞。她看起来脸色很苍白,房间的周围也有很多蝴蝶和蛾子,奇怪的是它们并没有飞走而是静静的趴在墙面上,好像本来就是房间的一部分。
“不怪你们,毕竟人力有限,生死由命。没能赶在他灵魂被征走之前救活他,可能也是命该如此。既然这样,也不能强求。”
说着,老人突然眼中精光一闪,年轻人的胸膛金光大盛,并开始剧烈咳嗽。只见一只只的蛾子不断从他的嘴里飞出来,越来越多。
我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感觉喉咙痒的不行,别咳嗽起来,感觉肺都要出来的。但是只我看着一只只蛾子从我嘴里咳出来,我又开始吐了起来!我大口的喘着气,直到不再有蛾子飞出来。
我才回了回神看清楚周围,奇怪的老人,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直勾勾看着我的眼镜男,大家像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事。再看对面一墙的蛾子蝴蝶,难不成都是从我嘴里吐出来的,我究竟吃了啥,肚子里成昆虫乐园了。想到此,我又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等到我渐渐平静下来,老人猛的一拍我的肩膀。
“好小子,我就知道我没看错!”
我惊魂未卜的看着老人,然后我赶紧掐了下自己,告诉自己这是做梦。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些人又是谁?不会被绑架了,要被割器官了吧。想到此,我赶紧看看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还完好无损。
“小土同志,你总算是挺过来了。”眼镜男也走过来,看着我说。只见这几位像是看着珍稀动物一样,盯着我。
“我说各位都是哪位啊,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各位大爷,我可是一穷二白,上有老下有小,看在同是劳动人民的份上,你们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四周全是陌生的人,而且穿着病服。现在的社会第一反应就是不会被器官贩卖组织给逮去了吧。
“呵呵,看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也难怪这几天的记忆是以前的碎片拼凑出来的,他本身意识一直在昏迷当中。现在恢复正常了,那些片段也回到各自的时间段中去了。”女人笑道。
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知道他们还有点精神不正常,这下惨了。看来我得一搏了,我猛地跳起来,对着门口就冲了出去。奇怪的是,他们几个也没有出手阻拦。跑出房间后,我发现这里应该是个医院。走廊里熙熙攘攘的很多人,想来房间里的人是怕被发现所以不敢拦我。
我看到走廊里有护士推着担架车急冲冲的走过来,我一看赶紧让开。只见担架上的人,应该出气多吸气少,而在旁边还有一个穿着病服的人。应该是这个担架上病人的病友吧,在旁边大叫着:“我在这里,你们难道看不见么。”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我顺带瞥了一下那个旁边的病人,猛的发现他和担架上的人一摸一样!
他好像也发现了我,就对着我走了过来,“你看的见我么,看得见我么?”
我惊恐的错开身,说着他对着我就扑过来,
“告诉他们,我在这儿,没死,不要把我送去太平间!”
我忙着用手去推开他,却发现什么也没摸到,只见我就这样从他身上穿了过去。周围的人都奇怪的看着我,
“难道你们没看见么?”我大声问道。我拨开他们,跑出了医院,路边的人都想看着疯子一样盯着我。我一路狂奔到外面,才发现这个医院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话说我以前咋没注意过这边有个医院那。回到住处,刚好遇到房东,她看着我这一身,说怎么这两天没见到人,原来在医院那。刚才有个老头找你,说你的衣服,手机,落在医院里,叫我交给你。在开门时,我不经意的看了下门旁,好像感觉那里应该有什么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