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万姑姑。”我亲切的打着招呼。发现万姑姑手里正撰着一块通透的翠玉,好奇道:“万姑姑,这是什么啊?我怎么没见过?”
“这是今儿个王妃打赏的。不过,······”说到这,万姑姑面露疑色。
“不过什么?”我追问。
“不过,王妃这个赏赐未免太大了些。这玉好歹也是王妃的陪嫁之物。兴许是那错了吧,我先收着。”
突然有什么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及时扑捉住了:“万姑姑,这玉好漂亮,借暖暖玩两天吧!”
“不行。”
“万姑姑~~拜托啦,就玩几天绝对完好无损的还你。万姑姑······”
最终,在我的死缠烂打之下,万姑姑同意将玉借我玩两天。哼哼,这块价值不菲的玉就这样落入了我的手中。嘿嘿,看我不玩死你······
“爷,在书房里吗?”我在门外问道,没人回答。我轻轻推门,探头道:“有没有人?”还是没声,耶!没人。成功潜入书房中。
偷跑至书桌后的红木椅上,将玉放进凹进去的那块,心想赌一把吧!
心里一横,啪将玉插了进去,突然座位中间一块弹了出来,上面的明紫色布都被弹掉了。
这,这是什么?一个精致的沉香木盒静静的躺在其中。里面会不会是貌似武林秘籍或宫廷秘史一类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双眼放光,兴奋的搓了搓手,将木盒取出。将椅子恢复原样,把玉抽出来,脚底抹油溜得快。
刚进房门见万姑姑在里面,我呆了呆:“万姑姑。”
“哎呀!暖丫头,你跑哪儿去了?”万姑姑忙迎了上来:“我给你的那块玉呢?”
我愣愣的将玉掏了出来,万姑姑一把夺过:“这不被我说中了么?王妃拿错了,又向我讨回去呢。那我先走了。
目送万姑姑出门,我眨眼在眨眼再再眨眼。突然狂笑几声,将沉香木盒放置桌子上,哈哈,我管它什么倒霉玉呢,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哈哈哈哈······
将木盒打开,我傻眼了。这这到底是什么啊?搞什么飞机啊?弄了半天,只是一封信而已?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藏图或武林秘籍呢,郁闷。
要不要打开呢?要不要呢?会不会侵犯了别人的隐私权?会不会是什么情书一类的······想到这儿,我的八卦心里奏效,打开吧。
“啊~~”我一声尖叫,摆成大字型倒在床上,喃喃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原来,这是吟妃写得一封绝笔信!我竟然无意揭开了这么震人的秘密!
——轩辕徳毓是皇帝的儿子!
OH,MYGOD!原来一切都是宰相搞得鬼,竟然是这样!使徳毓受了那么多大煎熬,难怪,难怪······
“啊~~”我又是一声尖叫,感到无限悲凉。为皇帝,为徳毓,为吟妃,为姝月······更为我自己。
“何公公。”我拜了拜。何公公推开门:“皇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低头走了进去,被引进屏风后面霎时石化······这,这算什么?
一个超大超大的水池,皇帝这在里面泡澡。一个宫女在给他擦背,一个在喂他吃东西,一个在往水池里撒花······嘴角抽搐,恶寒~~
“皇上。”我行礼。
皇帝抬起眼皮,站起来,让宫娥伺候穿衣,唉!要命呃,别人看的是美男出浴图,我怎么就只能看这半老不老的衰哥啊!
“你们下去吧。”皇帝挥挥手,所有的宫娥太监都退了出去,只剩我和皇帝。
“在老四那儿过得可好?”
“······”我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调整了一下:“回皇上,奴婢过的很好。”
“哼!”突然听见皇帝极具讽刺的一声冷哼,还未反映过来,又听他道:“果然啊,到哪儿都活得很好。”
“啊?皇上是什么意思?”我反射性的问。
“哼。你能不清楚?”皇帝甩了下宽大的袖袍:“你怕是早就成立老四的人了吧?”
“什么?”我惊讶。
“别装了。以老四的心性怎么可能留你在他身边?你怕是早被老四收买了吧?”
“没有······”我想反驳,皇帝丝毫不给我机会:“向你这样危险的女人,朕又怎能留你?”
什么意思?我心底一凉,只见皇帝抄起手边的一个铜盆“砰”朝我头上狠砸去。
迷迷糊糊中,我郁闷,靠!上次是玉枕。这次连盆都能做凶器,我怎么能有语呢······
这觉睡得真不错嘛,我舒服的睁开眼睛,等等!我,我这是在哪儿呢?
挺简陋的摆设,床还是木头做的······这,这好像不是皇宫吧?我,我不在皇宫里?
“喂!有没有人啊~~”我扯着嗓子喊道。
一个士兵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见我醒了又快速的窜了出去。喂,好歹得给我倒杯水呀,渴死我啦。
不一会儿,那士兵又出现了,后面跟着一个大胡子。我笑着问道:“胡子伯伯,咱这是在那儿?”
大胡子眯着眼道:“咱要先去北杭啊。”
“哦。啥?北杭?那,那咱现在在哪儿?”我惊讶。
“大约快出京城了。”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我啊?”大胡子危险的笑了笑:“我是关虬。”
什么?我下巴脱臼,他,他居然是西北大将军——关虬?!天!
朝中虽大多是宰相的人,但关虬是个例外。他手握西北兵权,而且是皇帝忠心耿耿的手下。也正是有了关虬撑腰,宰相才不至于完全骑到皇帝的头上。可是,这个倒霉皇帝搞什么啊?竟然把我砸晕后交给关虬?靠!居心不良!
“小丫头。骂骂咧咧什么呢?”大胡子关虬问。
“哪敢啊。我忠心与皇上的西北大将军。”我翻了个白眼。
“小丫头。”他依旧是笑,眼中却风云变幻:“谁告诉你我是忠于皇帝的?”
“嗯?难道不是?”
“哈哈······”关虬哈哈大笑起来:“我关虬早已是宰相手下一员隐将。谁还跟你皇帝混?之是那昏君一厢情愿而已。”他盯住我又道:“竟将你交给了我。你说,如果宰相发动政变时,德熙那臭小子在我这儿看见你会有什么反映?会很有趣吧?所以我要将你带到北杭去。”
我静静看着他,啐了一口:“变态。这么说你是不会放过我了?”
关虬停止大笑:“这是自然。”
“你确定不会放我走?”我有问了一遍。
“确定。”关虬正色道,观察我反映。谁料我讲了一句令他们喷血的话:“胡子老伯后面的那位大哥,给我端杯水行不行?”
“丫头,明日,我们就可以出京城了。”关虬和我肩并肩立在甲板上。真是奇怪的事,我现在竟不晕船了,估计是被在次数多了。
我纵目观看,河面一片混沌,那么沉重,黯淡,汹涌的河流总是匆匆向前流去。寂寞而单调的水声,竟比海水还要凄凉。
这两日,我乖乖的不敢乱动,关虬对我也蛮照顾的。只是安排了个士兵看着我。真是想不通,早这种情况下,我还能逃去哪儿?难不成以为我会跳河自尽?算了吧,本人还没有那种气节。
我只知道不能让这艘船出京城的管辖范围,否则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这两天吃的都是面粉,我好奇的问了伙夫,他生气的答道:“MD,你当这是旱地啊?哪儿那么容易搞到大米?”
他没想到,我正是想用面粉将这艘船搞翻。
吃过饭,我从厨房偷了不少面粉,装作揉面团玩的自得其乐的样子
监视我的小兵蛋子,也就放松了警惕。哼哼,看我不玩死你!
哈哈,老娘这次玩的就叫做:粉尘炸弹!
粉尘炸弹的重点是:一是干燥,二是狭窄的空间并且量大,三是要有一个着火点。
在我仔细观察过面粉的质地后,觉得这个法子太可行了!看来前世的记忆还是能帮大忙的。
这是将军的船,干燥度肯定没问题。厨房不大,面粉量却很大,好!就这么决定了!
我利用去厨房扒吃的时候,安排好了着火点。立刻飞回屋里,用水浇湿锦袍,拿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再塞进床底下。——这样如果成功,就可以尽量避免爆炸中产生的伤害,即使船沉了,有床挡一下,就算掉进水里也有个浮板。
呼呼,长舒了几口气。虽然这样很危险,很有可能没命,但总比坐以待毙好,我不想成为德熙的累赘,负担。我只有这么做。
忽然,船晃了晃,从船尾部分猛的爆出一大蓬火花,下一秒,一股气浪和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震动着空气猛的炸了起来!不知谁的凄厉吼声刺穿了我的耳膜,随即,巨大的轰鸣淹没了一切。
凄冷的月光下,船沉入水中。
落入水中的那一刻,我只有一个念头:***,居然真的成功了!
燕启二十二年,西北大将军坐船被炸与京杭扶风夹道段。将军关虬身受重伤后被救。爆炸原因不明。
“嘶~~”痛死了痛死了······我不满的睁开眼睛大叫:“哎呦······痛死我了~~哪个变态······”还没说完,一张满是关心的脸放大在我面前:“暖暖,你可算是醒了!”
“咦?秀秀!”
在我面前的可不就是秀秀嘛!睁着一双有如清泉般的眼睛,昔日的少女发髻一改梳成了妇人的发髻。
“啊!秀秀。”我激动的想要爬起来,因为我是趴在床上的,因此引发背后一阵剧痛,无奈我又趴了回去。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忍着疼,咬牙问道。
秀秀轻叹一口气:“你啊·······是修竹哥哥去郊外采药时,在河边发现的你。把你抱回来时,连你的脉都摸不到了,修竹花了好长时间才把你从鬼门关拽回来。”边说着,边心疼的倒了杯水喂我喝了下去。
我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的,忍不住问道:“石修竹去郊外采集什么药品?”
秀秀白了我一眼嘟着嘴道:“暖暖,要打仗了。”
“打仗?打什么仗?”我心里一惊该不会是······“
“没错。德熙和宰相要开战了。”循着声音的来源,石修竹身穿蓝衫,手端一碗黑漆漆的东西,对我和秀秀笑了笑:“药好了。”
“什么?又要喝药?不是吧······”以前喝石修竹开到药超苦的。
“真是废话!”秀秀端过药碗:“不喝药能好吗。”
我翻了无数个白眼,算了算了,喝就喝了吧。
“暖暖,你是在关虬的船上的吧。”石修竹坐下问道。
“对啊。”我囊着鼻子叫道:“好苦啊”要命,这个药比上次的药还苦。
“这就对了。”石修竹问道:“你用什么方法把那个船弄炸的?”
啊?怎么知道是我干的?我心虚的笑了笑:“粉尘炸弹”然后又简单的说明了一下。
听完秀秀嗔怪道:“暖暖,你真是胡闹,这么危险的点子,亏你想得出来,差点连自己的小命都赔上了。”
我傻笑着没敢搭腔。石修竹点点头:“我已经发信给三皇子了,相信过不了几天他就会赶到。你先安心养伤吧。”
“啊~~疼死啦疼死啦~~”每天最痛苦的时候莫过于换药的时候了。
绷带染着鲜血凝结在伤口上,每次都要花好长时间才能拆下来,每次都疼的我直掉眼泪。
呜······早知道那么痛苦,我还不如直接被炸死呢!呜······好痛啊······
换完药我和秀秀都满头大汗,这几天我连床都下不了,照顾我的责任都落在秀秀身上,害的石修竹心疼不已。
突然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闪了进来,轻声唤道:“暖暖!”一见到他,我刚收回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德熙,我好痛······”
“乖,不痛了。”他一步跨到我床边,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满眼心疼和责备。我紧紧抓住德熙的衣袖委屈的泪水直往下掉,德熙一把抱住我,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暖暖······”我的眼泪把德熙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扑哧”一声笑声,惊醒了相拥的两个人,这才发现秀秀和石修竹还在屋里,羞的我一头扎进被窝。德熙看着被窝外羞红了的耳朵,也微微发出了笑声:“好了,暖暖别捂坏了,快出来吧。”半晌,我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红着脸看着德熙······
秀秀和石修竹知趣的退了出去,德熙轻轻的拥着我坐在床上:“暖暖,你怎么会出现在关虬的船上?这几天,我在宫里怎么也打探不到你的消息,急死我啦。你个小丫头担心死我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吸了吸鼻子,紧紧拽紧德熙的手:“还不都是皇上搞得鬼。”于是我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德熙,德熙时而紧张,时而气愤,到了最后忍不住又大笑起来:“好好,真不愧是我德熙的女人!”
切~~我翻了个白眼,好什么好,谁是你女人啊!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微微上翘。
傍晚时,秀秀和石修竹来到我的房中,四人一起聊天。石修竹道:“暖暖,这次炸得好,虽没要了关虬的命,却也让他无法带兵。宰相算是损失了一员大将!”德熙心疼的搂着我,一言不发。
“德熙,既然暖暖已经出宫了,就不用你在费那么大周折了。下一步准备怎么办?”石修竹问道。
德熙眉头深锁,沉思片刻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盯着我:“暖暖,你还是要回宫去。”
“爷,茶水到了。”
“嗯,进来。”徳毓的声音从书房中传出。
我踏着轻盈的不发紧了书房。算了算了,就让本小姐再伺候你最后一回吧,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我的伤好后德熙又将我送进宫了,来完成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劝服徳毓!想想看,那该死的宰相走咱这挖走了那么多人,礼尚往来嘛,咱也走他那挖两人也不为过。
但德熙矛盾而又犹豫的看着我时,我毫不犹豫的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冲动冲动,冲动是魔鬼啊!一看见德熙那样,我就忍不住答应了,但现在我连要死的心都有了。唉。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爷。”我将茶水放在桌子上,徳毓头也没抬一下:“嗯,你下去吧。”见我不动,他抬头,“嚯”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由于动作太夸张,茶杯也“砰”一起牺牲。
我甜甜一笑:“嗨,徳毓好久不见。”
“你,你······”他震惊的看着我,半晌没挤出一句话。我眨了眨眼:“怎么样?是不是特震啊?”
“岂止是震,简直被震掉了。”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他的嘴边竟挂着一抹笑容淡淡的道:“既然回来了,就安心当差,别乱跑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我收敛了笑意,盯着徳毓的眼睛道:“徳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他不解的望着我。我长舒了一口气:“徳毓,我是德熙的人。”
他看了我一眼,苦笑着低下头:“我早就知道了。”
呃?早知道了?不是吧······“那你为什么不杀我?”我傻傻的问道。
他抬起头看着我,摇头笑道:“杀你,你还不会对我构成威胁。”停了会他突然眯着眼看了我一眼:“况且,你笨的像头猪一样,唉!真不知德熙怎么会看上你的。”
什么?小P孩,我那里像猪了,本小姐现在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窈窕淑女好不好。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用手指着徳毓。
徳毓看我这样也露出了久违的纯净笑容:“你啊!说吧,德熙让你回来干什么?”
我一惊,既然知道了那就开门见山好了:“我们这次是想让你······帮助我们,反叛宰相。”
“?”他一扬眉不解。
“嗯······其实是这样的。”我皱眉思索应该怎么表达:“你真要帮着宰相来争夺自己家的天下吗?”
徳毓冷笑道:“谁说我帮宰相的?”
“真的没帮宰相?”这样就容易多了嘛!我赶紧说:“那真好,你就和德熙一起并肩作战,兄弟一心打败原老贼吧!”我挥舞着拳头:“我进宫时发现皇宫内竟连禁卫军也看不见,不是很奇怪吗?难道是逼宫要开始了吗?”
徳毓插嘴道:“德熙凭什么要我帮助他?”
“什么?这时候难不成你还想自立门户?”我急急的问道。
“就凭他为了皇位不惜害了太子,他和宰相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喂自己,不是为了天下苍生。”
“那你也不能看着自己家的天下被别人抢去啊?”真是败给这个人了。
徳毓瞥了我一眼:“只要百姓好谁做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我一怔他竟是这样想的。“苟可以强国,不发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理。”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江山都易主了,百姓能好过吗?”
他轻蔑的一笑道:“你难道忘了,我并不是帮别人,宰相还是我的父亲呢?”
“不,不是的!”我下意思的去摸藏在身上的吟妃的那封密信,猛然想到,那封信在我落水时就遗失了。
我一跺脚:“反正你不是宰相的儿子,你是当今圣上的亲儿子!”
他讽刺的一笑:“是吗?”
“没错,你就是轩辕家的人,这一切都是宰相的阴谋。这是你母亲留下的信上说的,你要相信你自己的母亲。”
一听这样徳毓眼一亮:“什么信?”
我抓了抓头不好意思道:“在你书房椅子内有你母亲留下的书信,但是,被我,被······我给弄丢了,真的,我没骗你。”
他的眼神一声一暗:“哦,那你说说看,我又为什么要帮德熙?他又凭什么会赢?”
莫取金汤固,长令宇宙斯。他还是不肯答应吗?我的心跌落谷底。
徳毓抬头看窗外:“这天,要变了。”
出了书房,我抬头看了看天,真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接着我边跑边笑:“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还未跑出宫隐隐听见哭喊声,我一顿。比起外面的吵杂,宫内简直太安静了。
我瞳孔一阵收缩,他们不会已经打起来了吧?
狂奔出宫。刚出城门不几步,迎面一阵血腥味扑来。前面一个百姓满身是血向我撞来。
“啊——”我一声尖叫,躲开了。我随着混乱的人群向城外涌去,中间偶尔掺着几个士兵。
我旁边的一个妇女突然一挤我,我脚底又踩着一个烂苹果,“趴”关键时候向旁边倒去。MM呀,摔死我了。
结果我刚一站起来,一个男孩有撞了我一下,“趴”身子向一个摊子倒去,“砰”头重重的撞在上面,撞得我两眼直冒金星。完了,我怎么挤出去呀。死德熙,即使在开战了也不能忘了找个人来接我出去啊,真是的,臭书生······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正抱怨中,一阵马嘶声传来,我还未反映过来,身子腾空:“啊······”我大叫,安稳的落在了马背上。
“哪个该千杀的变态?!啊~~放了我~~”我狂叫不止。
“臭女人,你给我闭嘴!”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我一惊之下抬头惊叫:“司徒依然!”
司徒掏出令牌高喊:“本司徒大将军在此,开城门——,开城门——”
原本半开的城门缓缓打开。“哇!司徒,你混的不错嘛!喂,你只把我带出来,其他人怎么办?那个官兵不都是你的手下吗?可不可以叫他们不要滥杀无辜啊?对了,德熙和宰相是不是开战了,还有······”我喋喋不休。
“闭嘴。我只负责将你送出城。”司徒依然是惜字如金。
“哦。”我坐正了,老实的闭了嘴。司徒出了城门却绕了旁边一条偏僻小道:“司徒,你是不是走错了?”
司徒瞥了我一眼:“现在走官道找死啊!”
“啊?果然开战啦?”我兴奋:“快!快!快走!司徒快点!快!”
“你给我老实点!”司徒终于忍不住怒吼:“再乱动,我把你扔下去!”
我连忙闭嘴,真是的,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很快,便看见了扎营的帐篷,司徒下马亮出令牌,我们便顺利通过。
他将为带到最大的帐篷外道:“你进去吧,我还得赶回去。”
我愣了愣,忙追上他道:“你要多保重。”
他一愣咧嘴笑了笑:“你也是,保重。”说完策马而去。
进入帐篷,汗,人还真多,德熙,温之云,石修竹正围在桌前看地图,研究策略;秀秀和素馨儿正在捣药;旻儿和一名年轻女子坐在床上。
“嗨,各位好!”我打了招呼。
众人抬头看我,旻儿一下扑到我怀里:“暖姐姐!”
我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我没能劝服徳毓。”
德熙笑着走向我:“没关系,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城里已经一片混乱了。对了,二皇子和九珍在那儿呢?”
德熙紧紧握紧我的手:“放心,他们已经安全转移了。”
我点头:“那就好,”
“容暖槿。”那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女子站起来叫了我一声:“容姑娘还记得我吗?”
“你?”我眨眼再眨眼:“嗯······想不起来了。”
“我,陈皎月。不记得么?”
挺熟的名字,但是想不起来了。
德熙笑着拍了下我的头:“笨啊,是国子祭酒陈大人的女儿。”
“想起来了,你怎么······”我好奇。
“这次陈大人也帮了我们不少忙,皎月是御前宫女也替我们提供了不少帮助。”德熙解释道,
皎月都叫的那么亲热了,心里不太舒服,但我知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所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晚上吃完饭,大家分头休息。我躺在有毯子铺的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脏一直不停的“噗通,噗通”跳。我同样可以感觉到,在这样的夜晚没几个人能睡着。
第二天一早传来消息:皇帝已驾崩,宰相也集两万兵力出城,战事正式拉开帷幕。
“刁平带两千兵力走前方功,方采止带四千兵从右击。而陈大人的兵马将会在近午十到,他们在从右包抄······”德熙有条不紊的部署,我坐在床上无聊的晃着双脚,一时心里空落落的。
“报——宰相又集一千五百人从右击。”
“郝将军带一千人马向后绕去,突袭。”
“报——我军伤亡百人,敌军也损失惨重······”
“报——陈大人带四万兵马从旁击,敌方溃不成军,已退居城内。”
“······”
一上午,不停的听到这些话,我耳朵都要出茧子了。我今天心情不太爽,估计是昨天没休息好的缘故,此时帐内气氛极为紧张,没有人会顾及我。
感觉肩上有点沉,一看,原来是旻儿靠着我的肩睡着了。唉。真服了她。说实话,我也挺困的,算了我也睡吧。
睡得迷迷糊糊,一阵吵杂声将为吵醒。抬了抬眼皮,只见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头走了进来。
温之云拱了拱手:“陈大人。”德熙也迎了上去。我叹了口气,看来是别想安生了。哎呦,脖子都睡酸了。
“陈大人这兵来得可真及时。”
国子祭酒笑了笑:“还是三皇子指挥的好。”说道这儿,皎月走了过来:“父亲。”······剩下的我也懒得再看了,其实我也很想我的父亲了。
天,我想我是得了“战争忧郁症”了。
突然我想到,抗战一直打了八年,你如果这场战争也打八年那可怎么办?呵呵,好像不太可能。
我傻笑了出来,国子祭酒突然将目光转向我:“这位是容暖槿姑娘吧。”
“嗯?是!”我点头。他怎么会认识我?我记得在此之前我没见过他啊,真是奇怪,难道是本小姐太出名了不成。
共同吃了午饭,我便跟着石修竹,秀秀,素馨儿去查看伤员。到那儿到处都传来呻吟声,简直惨不忍睹······
有几个伤得太重的由石修竹治疗,我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身躯,心猛烈抽搐,想起徳毓说的话,只要百姓过的好,谁做皇帝又有什么关系呢?
下午,战争继续。
宰相派了三路军马,刘盼带两万,司徒依然带三万,程双祁带一万。投入那么打的兵力,看来宰相是想速战速决了。
面对宰相六万人马,德熙只派了三万人马,也没用什么出奇制胜的招数,这不是找死吗?我心里一紧,猛然想到,司徒依然是德熙的人······心里突然一放,明白了德熙为什么如此的布兵了。
双方在前线交战,德熙和温之云紧张的指挥着,旻儿继续睡觉······汗。我决定和石修竹一起去救死扶伤。
两军交战,我军由于人数少一直处于下峰,正当敌军处于胜利时,司徒依然带领三万人马突然转头,杀了个宰相措手不及。
刘盼和程双祁两个缩头乌龟吓得躲入城中不敢出来。
今天PK结果出来:我军WINS!
德熙设宴好好款待了司徒一番。席间温之云道:“以这种局势来看,明日崔衍大人所带的两万五千人马再順江而下,宰相绝对弃城投降。”
众人兴奋的哈哈大笑。我却依稀听见旻儿底声:“为什么······一定要打呢?”
我微怔,那个素来疼爱旻儿的皇帝最终死了,旻儿还没来得及悲伤,她的二哥三哥却要在战场上针锋相对······可没人会问她的想法,所以这个可怜的孩子只有选择白天睡觉来逃避。
第二天一早,宰相就在外叫战。
德熙先命人带了几千人马去摸底,宰相今天用了不少新战术,打得我军人仰马翻,险些全军覆没。
德熙连忙叫撤,可还是有一员大将阵亡。德熙重新整顿一下,就先派两万五千人去会宰相的军队,待到蕴州刺史崔衍的军队一到在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等到傍晚,崔衍的军队还没到。而战场上,我军却渐渐支持不住了。
“报——急报——”一个小卒冲进帐内:“蕴州发生兵变。刺史崔大人被郭世金所杀!两万五千人马全部被埋,郭世金又带两万人马杀过来了!”
难道安静的夜晚,祥和又清爽。
我头靠在德熙肩上坐在帐外。远处,近处,丛林,土丘全都朦朦胧胧,像是罩上一层纱,一切都像是在神秘的漂游着。
“难道真的输了吗?”德熙喃喃道。我没有出声,他低头看着我:“暖暖,我决定明天弃城投降。”
“为什么?”我一愣问道。
“我们和宰相相比悬殊太大了。明知是场败仗,我又何必让那么多的弟兄去白白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