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宰相相比悬殊太大了。明知是场败仗,我又何必让那么多的弟兄去白白送死呢?”
“暖暖。”
“嗯。”我轻轻应着。
“你怪不怪我?”我抬头正视德熙:“为什么是我?”
德熙笑道:“在某一天,一只猪就这样突然闯进了我的生活里。”我满脸黑线,这算什么啊!有这样的表白吗?
“在茂林时你离开了。我想,走了也好,以免卷入这么危险的漩涡中。”他带着甜甜的微笑沉浸在回忆中:“可是,最后你却又回来了,我想这或许就是注定的缘分,不是我没给你机会让你走,是你自己不要的。”
想着我也笑出来了过去的一切真好啊:“这是缘分。”
“后悔么?”他又问。
我傻笑着继续将头靠在他肩上:“不后悔。但如果你死了我会很难受,很伤心,很绝望······”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是一定会死的,但你们却有存活的几率。”德熙的声音轻轻的从头顶传来。
我突然觉得很冷,于是扑进德熙的怀里紧紧地抱紧他,德熙也紧紧地回报着我。天一片漆黑······
才四更天,德熙便唤醒众人,说出自己要投降的打算。大家一片沉默。
德熙扫了大家一眼,在我这里停留了一下:“既然大家没意见,我就去了。”
温之云突然上前怒道:“德熙,你疯啦!郭世金是宰相的人,他将我们两万五千人全部坑杀!你以为你投降了,他就能放过我们。你以为你是在救我们,实际是在害我们。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吗咋,只有拼死一搏了。”这是我第一次见温之云发火,真帅。
德熙身形一动,再次扫向众人目光坚定的说:“好。”于是大家再次围坐在桌前:“我们将主力集中在司徒手中,全面出击,跟宰相拼个鱼死网破。”
黎明刚到,号角声起,战士们冲锋陷阵,虽然浴血奋战却寡不敌众,至中午已是伤亡惨重。
石修竹,秀秀带领着大家抢救伤员。陈皎月在写着什么,八成是遗书。
我一咬牙站起来:“我有办法。但是必须我自己去完成。”
短短两天,我军由八万一千人减至不足五万人,而宰相的兵马至少比我们多了两倍。如此差距怎么叫人不担心。事已至此,我只好只身犯险,潜入敌人内部。
“哟,这是哪个小伙子长得细皮嫩肉的,咋没见过你呢?”一个士兵走过来,将准备抱着干草去喂马的我拦了下来。
“大哥,我是才来的喂马的。”我愤愤不平的道:“整天和畜生打交到,大哥怎么可能认识我。”
那士兵走到我面前拍拍干草:“这草还真不错,好好喂马,明天一定能一举打败对方。”
喂,拜托大哥你能不能别拍草啊,我那上面撒着泻药呢,你拍掉了,我怎么完成任务啊?我在心里不停的翻白眼,真要命。
“好了,快去吧。”
“是”我快速的开溜。
“乖马儿,多吃点儿,到时肚子疼把背上的人都摔下来哦,他们都是坏蛋!”我边喂着马儿,边拼命撒泻药。
手放在腰间一摸,糟糕我的发簪你,是小冥王送我的发簪,丢了,糟糕饭里我也投来毒了,怎么办?
我一惊,忙跑出马厩,低头寻找,完了,完了······
有几个士兵匆匆跑过,我拽了一个问出了什么事?
你士兵急道:“刚才将军吃了粥突然中毒,情况不妙。”
我一愣,不行,连将军都中毒了,我的簪子不见了,只要稍微疏忽大意就会命丧于此!
我转过身,发现一个年轻的士兵手里正把玩着什么。眯着眼看了半晌——哇靠!那不就是我的簪子吗?
我猫着腰,打算从后面打晕那个小兵再抢回簪子,谁知没走几步,几个士兵一拥而上,抓住了那个小兵,口中叫嚷:“就是这个奸细!这个簪子上明显有毒!一定是他下毒害的将军······”
“冤枉啊,冤枉啊,我没有······”那个小兵挣扎着被拖走了。
我愣愣的盯着被遗落在地上的簪子。心一横,快速跑向前去拾起簪子,拔腿像马厩跑去。
对不起了,我心中对那个被抓走的小兵深表歉意,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
我喘着粗气站在马厩旁,谁叫那个小兵起了贪念,这样聊以自慰道。心里也宽慰不少。
我整整戎装,蓄势待发。
大约下午两三点中,宰相出动所以兵力,约合十万人。我混在其中,扛着旗子。腰间挂了N多个小袋子。袋子中装满豆子,当然袋子是漏的。
战马践踏着大地,发出沉闷的声音,走在最前面的那一排,道接近我军时,突然被什么一拌,战马哀号着连人一起倒下。我笑了笑,这一定是德熙事先设下的套。
只见前面一波一波的倒下,我看见我方由一个身披银色盔甲,英姿飒爽的将领带着几乎所以的兵马冲了出来。
天啊,那不是德熙吗?
前方军队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便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闹得人仰马翻。
第二波敌军进攻,我就混在其中,我上串下跳的。第二波军队更惨,哈哈,被我下了泻药的战马东倒西歪的不说还臭气熏天······
司徒依然手持长剑从旁杀来。第二波人马躲闪不及,一刹那间乱作一团。一看形式不对,敌方第三路人马出动,混战正式开始。
我手抗旗子左跑跑右闪闪的,因为我腰间的豆子在不停的四处乱撒,果然不少战马打死不向前走。停下来美美吃着小豆子。
我一闪,一把刀真砍向我刚才站的地方。竟是德熙麾下的小兵。搞没搞错,我是自己人耶?!
算了,算了,这下可没人夸我长得像好人了。
处处是刀剑碰撞的声音,我身子一侧,眼睁睁的看见一位浑身是血的士兵倒在我旁边。
我一怔,行动颇有迟缓,两个小兵打斗着从未旁边经过,我大旗一挥,打晕了宰相那边的小兵,德熙方的小兵愣愣的看着我。
“小心。”我指着他身后,他下意思的挥刀,带血的头颅滚落······
我军不足五万对抗宰相十万军马,由于前两对军马都出了意外,所以德熙的军队对付起来还绰绰有余。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从敌方有发出一对精兵。注意是精兵,因为他们的装备让我想起了皇宫中失踪的禁卫军。原来禁卫军已被宰相掌握。好,还奸诈的一招。
这一万多禁卫军一到,一下打的我军慌乱起来,但仍是负隅顽抗。
众多兵马交错相战,我一个恍惚,看见了在在远处战马上挥剑而战的德熙,看着他一心一意的扑在战场上,我不禁呆住了······
“啊!”我一声尖叫,低头,一把刀挥落了我头上的钢盔,一头秀发披散而下,周围的士兵吃惊的打量着我。
我一咬牙,弯腰拾起刀砍了起来,为了自卫,为了生存,为了德熙,请原谅我我必须杀人!
战地黄花,残阳如血!
当明紫的旌旗映入我眼中时,我的胸中隐隐作痛,我认为我要死了。可是,突然出乎意料的有人增援,这增强了我活下去的信念,我要继续杀下去,我要生存。身上有几处伤痕,渗着血,我自动忽略,浴血奋战。
增援部队来了很多人,杀得敌军溃不成军······
我累得几乎趴下,“起来吧,战争结束了。”我一抬头,看见轩辕徳毓头戴玉冠身着明紫长袍,他还是来了。
我欣慰的笑了,奔向他身后。德熙在他身后向我微笑伸出了手。
那双手我一直认为拿书写字的手上也有被剑磨出的茧子,白皙的皮肤如玉一般润洁,溅着几滴血,白璧微暇。可是,这就是我要的,这只手的主人。
我也对他回以微笑,伸出手。两只手紧紧相握。
“娟子——”
“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手拿鸡毛毯子回头,眼睛弯成月牙形。
“娟子,快将这汤送给老夫人。”
“是。”娟子端着盘子回头,“啪!”与人相撞,娟子一声高呼:“老爷饶命。”
原震清眯着眼:“抬起头来。”
娟子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原震清磨啜这她的脸道:“长得还真像。”
于是,从那天起,娟子被老爷原震清收做侍妾。
“我要你进宫,替我监视皇上。”一天原震清一字一顿的对娟子说。
娟子清澈的眼神中满是不解。但是她还是成了当今皇上的宠妃——吟妃。
依稀记得皇帝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也是:“真像啊!”。像谁呢?真是奇怪啊。
不久,吟妃诞下四皇子轩辕徳毓,见着了当今皇后,受到了惊吓。除了衣着,气质外,她和皇后竟如此的相像,真是奇了,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很快,她有了第二胎。年轻的皇帝将头靠在她的肚子上,兴奋道:“这胎最好是个女儿。嗯,朕将来一定要给她找个好夫婿······梁国公的儿子?不行,那小子三岁就会摸侍女的屁股。嗯,文成公的孙子?也不行······还是皖国公的儿子吧,虽说那小子已经十一岁了,但举止文雅,风度翩翩,更何况,拂煦打知道疼人,嗯!好就是他了。”
吟妃含笑看着仍自言自语的皇帝,心想宰相叫她做她没办法做到,他没办法害皇上,她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皇帝了。
孩子早产,真的是个女儿,皇上高兴的赐封号“玉姝公主”名月旻,小字旻儿,这是一个多大的殊荣啊。
“你们谁都压着朕!谁都想害朕!”皇帝发疯般的冲进念吟宫。吟妃大惊接驾。皇帝再次怒吼:“连你也骗朕!啊——徳毓他到底是谁的儿子?是原震清的对不对?对不对啊!”
“不,不是的······”吟妃慌张的想要解释,无奈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却拂袖而去。几日后,命人送来一杯毒酒。吟妃写下了一封遗书,将它藏在椅子中,但愿有心人可以看见。苦笑着饮下毒酒。静静的躺在床上。
其实,宰相和皇帝都是真心喜欢皇后的吧,只是她明白自己是个替代品,但她一点都不后悔,真的一点都不后悔······
吟妃长舒了一口气。隐约听见远方残阳老槐树下,杜鹃声声泣道: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南谟燕启二十二年四月,轩辕徳毓带兵击退宰相,被封临川王。轩辕德正被封怀川王。轩辕德熙继承王位。拜隐退的老臣为宰相。赐馨公主嫁镇国公司徒依然。授朝散郎容练重升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容氏讳暖槿立为后,入主掖庭。吏部尚书之女余氏讳采萍为皇贵妃。太常卿之女范氏,黄门侍郎之女韦氏,录尚书之女鈡氏,中领军之女施氏分别为懿妃,贤妃,淑妃,恭妃(应避皇上的名讳将“德”改为“恭”)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凤仪宫,“轰隆隆”一声炸雷,倾盆大雨随即而下。
我揉了揉眼嘟囔:“都要秋天了还下什么雷雨啊?真是的。”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心里真不是滋味,德熙这个混蛋肯定是泡在美女堆里活活溺死了,这个变态!接着有赶紧啐了自己一口,德熙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治牺牲自己的男色,也是逼不得已。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几个月前那场恶战后,德熙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宰相全家被抄,皇后也在城破的那天自杀。想想原震清长得那么帅咋死的那么惨呢?真是身败名裂。
二皇子轩辕德正被封淮川王,他的正妃江氏因是宰相表亲,自请出家为尼。于是德正将沈久珍扶正,他们也算是幸福美满了。
四皇子轩辕徳毓被封临川王,这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王爷。德熙的心事我明白,徳毓的势力太强大,德熙不想再上演一场手足残杀的场面,只有消弱徳毓的权利。顺便插一句嘴,姝月在得知宰相兵败后也自尽了,徳毓现在正妃的位子还是空着的,看来他对姝月还是存有愧疚的。
初夏时,皖国公薨,温之云承袭爵位,成为年轻的皖国公。
本来德熙想让石修竹入主太医院来着,可是石修竹誓死不答应,无奈德熙只好作罢,石修竹答应保持通信,就带着他的娇妻秀秀笑傲江湖去了,还真是令人羡慕啊。
德熙将素馨儿封为公主,将她许配给被封为郑国公的司徒依然。更可恶的是他还一纸诏书将司徒封了个抚远大将军派到边关去了,素馨儿肯定要陪去的。毒!简直忒衰了~~
“阿嚏!”我揉了揉鼻子,思绪仍在继续。
老爹被从新任命为礼部尚书,德熙也力排众议将我立为皇后。而他本来的正妻于采萍则被封为皇贵妃。
我也知道德熙和于采萍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四岁了,叫轩辕金子。哈哈,好可爱的名字!还是先皇亲自赐名的呢,哈哈······切,真没水准!敢情以后再生个儿子难不成叫“银子”~~
提起孩子吗~~现今恭妃钟氏已确诊有两个月身孕了,靠,想想就生气,德熙你个死色鬼,我咬牙切齿。
“阿嚏!”我有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算了明天在找他算账,先睡觉。
“皇后娘娘,该起了。”
“嗯······”我嘟囔一声,犯了个身继续睡觉。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娘娘······起床了。”我的贴身侍女,十九岁的喜豆不停的喊我。
“不啦~~我······那啥,咳咳······”我假意咳了两声:“本宫今儿身子不舒服,让他们都回去吧。”
“娘娘身子不舒服?需不需要传太医?”玩了。凤仪宫掌事宫女正七品顺人浣琴发话了。浣琴今年三十多岁,曾今是德熙生母希贵人身边的侍女,由于先皇前脚走了,希贵人后脚就瞪了,德熙就将她给了我。浣琴很稳重也很精明,在她面前我既是安心又有无形的压迫感。
“是啊,要不要奴才去请太医?”唉!完了凤仪宫首领内监正七品执守侍吉福也到了,他大约二十来岁,听说他还有个兄弟在德熙在德熙身边当差,叫吉祥,还真是搞笑······
“不用了,不用了,本宫躺着就好······”请太医来?笑话!请太医来还不穿帮,我就是想装病睡懒觉不行啊!
“那啥,本宫要休息了,你们都先下去吧。”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皇上驾到——”一个内监高叫,我迷迷糊糊睁眼。靠!还让不让人睡了啊!这个死缺德鬼子还让不让人清净了,早不来晚不来的,变态!我就是不理他,睡觉。
感觉他轻轻走到我床边,掀开我的床帐,算了算了没法再睡了。
猛然睁开眼,床边的一抹明黄刺痛了我的双眼。恍惚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一名算命先生说:“此女贵不可言,载以乾坤,我必为此女称臣。”没想到这一切竟成真了。
“有发什么呆呢?暖暖。”
回过神来,我白了德熙一眼,看着他身上的龙袍怪道:“你怎么还穿着它啊?”
他轻笑道:“还不是怪你啊,刚下了早朝,一听讲你不舒服,根本没来得及换就赶来了。”接着又温柔的问道:“那里不舒服?”
“哦。”其实还能图他什么呢?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两个人互相关爱我就满足了,毕竟他是皇帝啊,有很多的无可奈何。
“还没用早膳吧!快起来,小懒猪,我们一起吃吧。吉福摆膳!”
“哦,皇上今儿兴致不错啊。”
“今年新一轮的科举考试要开始了。”德熙感叹道:“宰相执政多年,多少人才被埋没,终于······有机会出头了。”
“切,你还真是求贤若渴啊!”我懒懒道。他白了我一眼,摆出一副你废话的样子。
“喂,是不是已经开始上京赶考了?”我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那是。”德熙突然眯起眼睛看着我道:“你刚才喊我什么?嗯!”
我一下反映过来,忙打着哈哈:“没有,皇上您听错了,听错了。”德熙一副狐疑的看着我,而我此时,心里却盘算着另一件事。
“小豆子,给本少爷过来!”我手持折扇,身着华袍,一个劲的逮着美女放电。
喜豆也穿着男装,小脸通红通红的凑到我身边:“皇后······哦不,少爷,快回去吧,被皇上发现就糟了。”
我瞪了她一眼:“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你主子啊?”
“······您是。”喜豆吞吞吐吐的。
“明白了,我才是你的主子,主子叫你干啥你就干啥。晓得不?”我一扬折扇,神气万分的说道。
在宫里待得实在太闷了,今天带着喜豆偷偷跑了出来。听德熙说考生都云集京都一定热闹,我不出来看看,我又不傻。
要说京城中有一个一品居,那服务也好,茶水好,······啥都好。还给赶考的考生特设了房间,我此次出宫的目的就是要来一品居见识见识。
“小儿,给我们上壶好茶!”我和喜豆捡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果然,一品居内已经坐了很多举止斯文的书生,,或捧书苦读,或高谈阔论。
我微微一笑,喜豆朝我靠了靠:“少爷,我,我们回去吧。”
“回去?那可不行,爷还没玩够呢!”我挥了挥手,喝了杯水道:“难得出来一次。”
这时候一个富家公子走了进来,带着两个家丁。他一眼瞟见边上有个书生独自坐在桌边喝茶,笑着走了过去:“哪来的穷鬼,也敢上一品居来?”
那书生大约二十出头,穿着带补丁的粗布长衫,神色刚毅,目光有神,粗而浓的眉毛更显出他正直的品行。
“还愣着干嘛,赶快滚,给本少爷让座!”
那书生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无动于衷。
“你······你······”那富家公子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半天憋出一句:“再不走,我操你祖宗!”
书生总算有了反映,一下字从凳子上起来,怒视富家公子。
“嘿嘿······”心里痒痒了,得去凑热闹。我刚刚才挪动脚步,掌柜的连忙拉着我道:“这位公子,还是算了吧,那是相国参军家的许公子,还是少惹为妙。”
“哦?”我还就是喜欢惹事没办法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走了过去笑道:“许公子做人可要厚道。”
那许公子一时没反映过来:“老子干事要你管。”
“啧啧啧啧······”我摇头:“你怎么能操自己祖宗的祖宗呢?”
“啥?”许公子惊跳起来。
我耸了耸肩,问旁边的布衣书生;“兄台贵姓啊?”
那书生忙作揖道:“免贵姓雍。”
“哦,许公子你要操雍公子祖宗的祖宗?你知道他祖宗的祖宗是谁吗?”
许公子被我问的一愣一愣的:“是谁?”
我白了他一眼:“是炎黄呗!咱都是炎黄子孙。你操他祖宗也就是操你祖宗的祖宗。”我瞟了一眼一脸惊讶的许公子笑道:“你不仅操了你和雍公子祖宗,还操了我们所有人的祖宗,你可真是不厚道啊。”
那许公子终于反映过来:“你······你,你·······”指着我的鼻子:“你小子好大胆,连我都敢戏耍,你知道我是谁啊?”
“相国参军许真的儿子嘛。我还知道你爹原来叫许德真,后来为了避当今圣上的名讳改成许真的对不对啊?”切,我是谁啊。还能连这都不知道。
“***。”我骂道。
“什么是***?”许公子愣愣的问道。
靠!我说你傻你还真傻啊!真受不了:“要你管。”
许公子摸了摸鼻子,收敛些:“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本人······”我一转眼珠:“嘿,我凭什么告诉你啊?我就不告诉你。”
“你狠!我算你狠!”许某人气得一咬牙,一甩袖起凶凶的走了。
“多谢这位公子。”
“哦,不用谢,我有没帮你什么?对了,你叫什么?”
“在下雍子昭。”
“哦~~好名字好名字!”这名字真是忒有意境了。
“······”我看雍子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你怎么了?雍公子?有什么事吗?”
“呃······在下只是想问一下这位兄台的名字,只是······”他微微笑了一下。哦~~原来是这样啊。
“俺的名字嘛,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然后看着发愣的雍子昭笑道:“俺叫容暖槿。”
“啪!”喜豆不知在桌子底下搞了什么小动作,坐在我对面的雍子昭端起准备喝的茶水突然洒了出来,一脸惊异的看着喜豆。
喜豆小脸微红,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有看看雍子昭,看着她的滑稽样,我实在忍不住了,“噗——”一口茶喷了出来“哈哈······小,小豆子呀······哈,你······”你不要太可爱了啊!想用脚来踢我提醒我,结果踢错了人!哈哈······
“好了,好了,不笑了。”见喜豆一脸委屈地望着我,我连忙收敛坐正。
通过交谈,我知道雍子昭的家境十分贫寒,只身一个人到处借钱为了能来赶考,汗!还真是个刻苦的人。
在继续深谈下去,我发现雍子昭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他分析了当今朝堂的事。说什么皇上将素馨儿嫁给司徒大将军在派到边疆是很明智的,这是很好的拉拢人的方式,但是有一点,皇帝在中央地区没有属于自己的强大军权,根基还尚浅······
仔细听他分析,觉得他说道有理有据,这个人果然是个治世之才,我敢打保票,今年他一定能高中!
“皇·····少爷!”喜豆一声惊呼,我和雍子昭一看那个许公子带了几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妈的,本少爷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很无语,听说这个相国参军挺通情达理的,怎么教育出的儿子会那么造坏啊。
“许公子你到底想干嘛?”我不耐烦的道。
“本公子想干嘛?”许公子走近我:“本少爷就是想打你一顿,出出气啊!”
“你想打我。”我耸耸肩:“我警告你啊,打我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真的,我敢保正德熙绝对会趴了你一身皮的。
“切,那你耍了本少爷后果就不严重嘛?”许公子起愤道。
“那是当然的。”惹了皇后后果也很严重的,我在心里嘀咕。
“你,看我不打死你!”许某人恼羞成怒撩起袖子挥起拳头砸向我,突然眼前伸出一把折扇挡住了许某人挥过来的拳头。
“你······,怎么是你?”我惊喜的瞪大眼睛。
喜豆更是吓得连忙跪下:“皇上!”
德熙唇边挂着一抹冷笑,身着白袍,腰系银色绶带,将折扇打开扇了两下,望着我咬牙道;“可让我好找呢。”
我尴尬的笑了笑,忙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撒娇道:“这不是找到了吗?”
“哼!”德熙板着脸命令道:“喜豆,快扶你主子回宫。”
“是。”喜豆忙扯着我往外走,临走前我朝仍在发愣的雍子昭笑了笑,德熙狠狠瞪我一眼,板着脸走向许某人······
我想许公子一定会死得很惨,那我呢······
我在凤仪宫内忐忑不安,完了~~完了~~
看着来回不停走动的我,浣琴面无表情的劝道:“请娘娘不必担心,圣上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谁是担心他啊,切,我是担心我自己。完了,德熙回来还不知道怎么惩罚我呢?
“皇上驾到——”
“啊!”要命,完了。我连忙钻进被子里吧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我的皇后今天怎么睡得那么早啊?”
“呵呵,亲爱的······哦不,答铃······哦不,皇上啊,今儿个回来的挺早的!”我赶紧的赔上笑脸。
“呵呵······”德熙皮笑肉不笑:“卿以为今天的天如何啊?”
“啊?哈,今儿的天气很好!”我底气不足的回答道。
“真的吗?”德熙望着我继续笑着。我傻笑,傻笑,傻笑······不出来了。“德熙,我错了你别在怪我了。”我主动承认错误还不行啊?
“错在哪儿了?”德熙一下收起笑容,冷冷道。
“我,我不该偷跑出宫······”
“还有呢?”德熙继续冷着脸。
“不该乱跑到一品居······”
“还有呢?”某人冷冷道。
“我,我······”还有什么呢?好像没什么了,我抓了抓头求饶的看着德熙:“没有什么了。”
“没有?!”德熙眼中似要烧火般指着我:“堂堂的皇后偷跑出宫不算,你竟然还敢跟其他男子一起闹事?!”
“啊?你在吃醋。”我恍然大悟的指着德熙,不会吧。
“朕没有。”德熙强作正经,但耳边的红印却出卖了他。
我一下子怒火中烧暴跳起来,所有的委屈如排山倒海般的涌了出来:“德熙你混蛋,许你勾三搭四的到处是女人,就不许我跟男子多说两句话啊?!你凭什么啊,太不公平了!”
“哦?”德熙吃惊的看着我:“你不会也在吃醋吧?”
“我才没有。”我嘴硬道。
德熙定定的看了我一会,突然笑道“真的很想出宫去玩?”我偏过头,气鼓鼓的道:“就是。”
德熙轻轻的走到我身后:“那以后,我每月带你出去一次如何?”
我猛一转身正好扑进他的怀里:“真的,不许骗我。”他紧紧搂着我轻轻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君无戏言。”
第二天一早,那些倒霉妃嫔都请按走了,我向浣琴道:“以后让恭妃不必再来了,她已经有了身孕,让她好生歇着吧。”
浣琴领命点头。“再让御膳房送一碗补品去,让她安心养胎。”我松了口气道。以后总算要少见一个妃子了。
“小豆子,本宫要在睡会儿,别让人吵我。”我打着哈气朝床走去,我要好好的补个美容觉。
睡到中午,我脑子还是一片混沌,小小的打了个哈气,正准备起床,见吉福慌忙冲了进来:“不好了娘娘!”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我翻了个白眼,吉福慌道:“恭妃吃了娘娘送去的补品后,腹部绞痛,如今已见红,孩子怕是,怕是······”
“什么?”我大惊从床上蹦了下来。浣琴忙过来替我更衣,我稳了稳心神问道:“那边怎样了。”
“皇上已经过去了,太医也早已赶去了。”
“喜豆,快点我们也去吧。”我急急的往外赶。
“娘娘。”浣琴拦住我:“娘娘还是不要去的好。”我一愣。对啊我现在去干嘛?难不成去添乱?“你怎么办啊浣琴?”
浣琴看着我道:“静观其变。”
我点了点头:“吉福,你给我多留意点消息,听到没有?”
“是,奴才遵命。”说完吉福就退了出去。
我坐在桌边,手里紧紧撰着杯子。没多久吉福又匆匆赶了回来:“不好啦,娘娘太医们在补药里发现了坠胎药,恭妃房里的丫鬟纹儿一口咬定是娘娘您叫她放的······而且,恭妃的孩子也恐怕保不住了······”
“啪!”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脚踹翻了我眼前的凳子,破口大骂:“是哪个混蛋敢跟我玩阴的?不想混了?!”
“请娘娘息怒。”看着气得发抖的我浣琴忙劝道。
“这个纹儿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血口喷人呢?”喜豆忿忿不平道。
我冷笑着重新做了下来,重整思绪。后宫里的女人还真是没有创意啊,来来回回都只会玩这些恶俗的招么?WHOAMI?怎么着我也是在二十一世纪里打过滚的NEWNEWPEOPLE吧,就这点破招?
“娘娘,可是有办法了?”喜豆问道。
“······”
“娘娘可有什么好办法?”她又问了一遍,急的眼泪在眼里直打转。
“嗯,没有。”咳咳,虽说这些招数我也在书上或电视上看过可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更不会见招拆招,真是要命。
“娘娘不必担心。”浣琴道。
“是啊,以皇上对娘娘的宠爱,皇上一定不会轻易相信的。”吉福忙宽慰道。
我冷笑,恐怕就是这宠爱才给我招来这种祸。上个月共有三十天,德熙有十五天在我这儿过夜,六天独宿,剩下的九天分给其他妃嫔。这样的差距,也难怪别人要妒忌了。锋芒毕露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浣琴,本宫应该怎么办呢?”
“娘娘,您以为呢?”我瞥了她一眼。切,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真是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我看着大家答道,浣琴轻轻的点了点头。
草草的吃了午膳,心情越来越郁闷,忍不住又问道:“吉福,恭妃那儿怎样了?”
吉福担忧的忘了我一眼,恭顺的答道:“皇上还在那儿,不过······恭妃的孩子没保住。”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谁在和我玩这种损招?果真是一箭双雕,除了恭妃的孩子又想顺带动摇我在宫中的地位。可是,在后宫中究竟谁有这种本事呢?
傍晚时,德熙德熙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我行了个礼:“臣妾参见皇上。”
他虚扶了我一下:“勉礼吧,快坐下吧。”
我点了点头落座:“喜豆,看茶。”
德熙接过茶抿了一口叹了口气道:“恭妃的孩子没保住。”
德熙放下茶杯盯着我看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