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筠浣和徐娉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孙茗的神情始终淡淡然的,不是她不想说回去,而是人家都是有婆婆撑腰的,进门的时间又久,自己拿什么跟她们抗衡呢?还是忍一忍,随她们说去吧。
大夫人看了孙茗一眼:“回头宫里要来人颁旨,梓鹤这样怎么接旨啊?”
二夫人略略思考一会,犹豫道:“这事,还是看老夫人的意思吧。”
大夫人看了她一眼,心想你一个主事的人,这点事都要请示老夫人,可见也是没多少主见的。
挽姨忽然大叫一声:“三少奶奶,三少爷嘴里在喊你的名字呢!”
孙茗走过去:“你听错了吧?他从没喊过我名字。”
挽姨扶着她凑下身去:“你听。”
余梓鹤干燥泛白地嘴唇在哆嗦着噙动:“茗儿……茗儿……”
挽姨问:“是不是在喊三少奶奶的名字。”
孙茗自己也有点匪夷所思:“他真的从没喊过我名字。”
挽姨也是无奈地笑了:“没准儿三少爷是记在心里的,只是不懂表达。”
对于一个傻子的所作所为,挽姨的这个解释倒还说得过去。
二夫人说道:“好了,我们真的该走了,让茗儿好好陪着梓鹤吧。”
孙茗道:“我送你们出去。”
如同送走一帮瘟神,孙茗长长地嘘了口气。心里想,虽然不知道大老爷和二老爷以及他们的儿子如何,但是从余老夫人的态度不难看出,他们根本不能跟死去的三老爷和痴傻之前的余梓鹤相比。
“茗儿……茗儿……”
挽姨又惊又喜:“三少奶奶,三少爷又在喊了。”
孙茗忙过去,握住他滚烫的手:“我在,我在。”
余梓鹤的手得到了慰藉,才渐渐轻下声去。他把孙茗的手枕在在自己的脸颊边上,继续昏睡。
孙茗看了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对挽姨说:“给三少爷换毛巾。”
挽姨连忙给他重新换了一块毛巾敷额头。
看着余梓鹤和孙茗如此亲近的一幕,她忽而感慨:“三少爷对三少奶奶……真的很与众不同。”
孙茗只是静静看着余梓鹤,并不说话。虽然跟余梓鹤没有夫妻之实,也没有男女感情,但是他对自己的确不错。而孙茗又不是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除了不能接受余梓鹤做自己的丈夫,其他的她都不会排斥。
煎了药,用竹管对着余梓鹤的嘴吹进去,这才让他喝完了一碗药。
挽姨伸手摸了摸余梓鹤的额头,很是心急:“也不知道三少爷的烧什么时候能退下去。”
“再看看吧,吃了药,出身汗希望热度能退下去。”孙茗看了看外面的天,“现在是下午边,热度不退是正常的,等到了晚上再看看。”
“哎。”挽姨说,“程大夫说过了,一有不放心就叫人把他请过来。”
孙茗想到程大夫的面貌,老是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具体是什么,又说不大上来,就应了挽姨一声。
外面忽然传来七娘的声音:“三少奶奶,老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