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钱有了帝歌着后盾胆子也大起来了,移了一步,从帝歌背后露了半边身子出来,低声讨好道:“何老爷,您先不要生气。小姐她不是有意在何老爷面前如此无礼的,小姐她也是一时情急,无可奈何之下才命小的驾着马车冲进来的。”
“情急?”何大夫显然还是不高兴,“什么情急的事让你们罔顾其他的性命,在人群众多的地方纵马而行啊?”
“治病!救人!”帝歌不想跟他废话,直接说明来意。
原来是救人啊,甭说何邵东的尾巴翘天上去了,就连何崇洋都止不住的高傲起来,几人是有求于人还敢如此横行霸道!
再说,她那是求人的态度吗?强势的态度,强硬的姿态,命令的语气,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是来要账的呢。
“既然是来治病的,老夫劝你还是回去吧。就冲着你这不良品行,就是你跪下来哀求老夫,老夫也不会答应给你治的。”何崇洋拂袖侧身,不愿看帝歌一眼,眼低满是厌恶,这么个无名无氏的人还不配他何崇洋正视。
“何老爷,您是出了名的菩萨心肠,就在菩萨的份上……”秦钱话还未说完,就被另一道冷清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确定不治?”强势的姿态丝毫不减。
“小姐!”秦钱那个急啊,看着你挺威严,怎么就这么不懂人情世故呢。人家何老爷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就是因为你的态度,他才不肯治病的,你就不能服服软吗,道个歉吗。你放下姿态道歉了,说不定何老爷就不计前嫌,开口答应了呢。
如此态度,凡是有点尊严的人都不会答应的,更何况何崇洋还是入戏心高气傲的人,更是不会答应。连话都懒得跟她说,直接转身离开,把现场交给小儿子何邵阳处理。
何邵东急于在他老子面前表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又怎么会错过,在他老子还未完全离开之前,立马上前几步,指着帝歌说道:“来人啊,将这个女人绑起来,关进柴房。敢在本少爷面前如此猖狂,你还是头一个,那么就让本少爷看看你到底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啊……”
何邵东的话音未落,一道破空的尖叫声骤然响起。
听到如此尖锐又熟悉的叫声,何崇洋猛地回头,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啊。只见黑糊糊的一坨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最后直接砸上院子的围墙。碰的一声闷响,人影滑落在地,围墙倒是悲剧了,一道裂缝悄然出现,裂缝缓缓加长逐渐曾多。眨眼间,蜘蛛网似的裂缝爬满整道围墙,轰然一声倒塌。“噗!”顿时血溅三尺,猩红的血液直接如雨般散落。
落在地上的人就更加悲剧了,本就被撞得断胳膊断腿的,现在再被倒塌的围墙一砸,甭说,肯定伤上加伤、半身不遂了。
恩恩的痛苦呻吟两声,就毫无动静了,想来是受不了昏过去了。
“啊!小少爷!”
“少爷!”
“东弟……”
“东儿!”何崇洋心在颤、心在滴血啊!那不是别人啊,是他的儿子啊。平时连自己都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儿子啊。
“你……”双目骤然一睁,犀利的目光****,宛如一把刚出鞘的宝刀,锐利,阴沉!
“你竟敢伤害我儿!来人!快,给老夫将这妖女拿下。”
何老爷一声命下,人员就从四面八方涌出。何崇洋在灵怨城行了几十年的医,虽然心性高傲,但确实有一身好医术,留下的人情也多,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中就有好几个受过他恩的人,原本十几个家丁一下子就增加到几十个了。
个个手里都拿着武器,将帝歌团团围住。
大战一触即发啊!
众人也没见她怎么动手,转眼间,那些人全都飞天上去了。
帝歌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好似动手的根本就不是她自己一样,缓缓伸手,一股股浑厚的灵力流遍全身,最会沿着手臂汇集,白皙的手掌上,霎时出现一个绚烂的紫色光球,光球在手掌上方慢慢旋转,其中一道道强大的灵力流动,透出阵阵强大的威压。
在场的人都被这强大的气息压得心神俱颤,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帝歌看也不看其他人,只是一心专注的把玩着手里的紫色光球。
“治?还是不治?”毫无波澜的语声在众人听来犹如来自九幽深渊,令人毛骨悚然!
何崇洋看着帝歌,咬牙切齿的回道:“治!老夫治!”
说完,便面色铁青的走了,不过走之前也不忘将他儿子安顿好,“将小少爷抬进木清房,叫斌鸿去给他看看。”
意念一动,手上的光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帝歌鄙视的瞥了一眼极不情愿的何崇洋,真是犯贱!好声好气的叫你救人,你偏不救,非得要她拿出点儿本事出来,你才得心甘情愿!
话说,何崇洋被帝歌逼来治病,极不情愿。
但是不情愿又怎么办,打又打不过人家,即使再不情愿,还不是得上。
佩服啊!
秦钱对帝歌可谓是佩服得五起头地!
什么叫强势,这就是强势!
什么叫彪悍,这就是彪悍!
明媚的阳光透过红漆木窗,落在木床上,一位绝色的美人儿正安祥的躺着。肌肤洁白如玉,眉毛弯弯若柳絮,鼻子挺挺小巧可爱,粉色晶萤剔透的嘴唇即小巧又饱满,就像欲滴的红樱桃,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只是精致的脸蛋儿很是苍白,苍白得如此不正常。由如一张透明的白纸,没有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