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落锁声,惊得童语神经都绷紧起来,她后背紧贴着墙和靠近的李副总拉开些距离。
“李副总你先休息啊,我还有事先下去了。”
说着童语就去拧动门锁,李副总炙热的大手随后就覆在童语开门的手上,他暧昧地揉捏着触感柔软的小手,熏人的热唇直逼童语的后颈,“急什么,小童过来陪我坐坐。”
童语的身子瞬间僵硬,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童语恶心地抽回自己的手,她勉强维持镇定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微冷,“请放开你的手,我要出去。”
李副总当然不会放开他的手,此时他湿热的唇已然吻上童语裸露的脖颈。
童语低头躲过李副总的碰触,极力压抑着自己的不快,“李副总请你自重。”
“自重?”李副总闻言轻笑。
“你少在我面前装清纯,你那点破事儿谁不知道,前些天郑总请我喝酒时还提到了你,他说你床上功夫了得啊,他对你现在还念念不忘呢。”李副总的鼻息嗅着童语身上的幽香,这女人身上的味道还真好闻。
嗡的一声,童语的大脑气得充血,郑重的变态是童语早就领教过的,所以她为了不被进一步的骚扰,才辞职来到中天公司上班。
可是现在郑重居然造谣生事恶语中伤她。
“小童,你都是结了婚的人了,还这么绷着身子有意思吗?这人生啊就得及时行乐……”李副总还以为童语的沉默是心虚理亏了,他笑呵呵地拽扯着童语欲把她往床上弄。
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童语怒了,血气上涌的她回身反手就甩了李副总一耳光,“你和那姓郑的一样下流,强迫女人很得意吗?结了婚怎么了?结了婚就该被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人糟蹋吗?”
李副总也怒了,他的脸早就挂不住了,这人尽可夫的女人怎么到了他这儿倒变成贞洁烈女了?这分明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李副总黑红的脸扭曲得狰狞,他粗辱地抓过童语,狠力把她摔到床上去,“你胆子大了是吧?敢打我,好,这巴掌我就在床上跟你算。”
童语本就喝多了酒,这一刻崩江的愤怒彻底让她失控,她与扑上来的李副总厮打在一起,她的指尖抓破了李副总的脸,她的牙齿咬破了李副总的手,她甚至直接脱下鞋子使出全身力气狠砸李副总的头,这些色欲熏心的男人,是不是都敲准了她的弱小可欺,都想来欺辱她。
疯狂的童语一时间脱了李副总的掌控,倒占了少许的上风,李副总的脸上挂了彩,身上被童语打得很惨,但童语的状况也没好到哪儿去,眼镜打飞了,头发打散了,打李副总用的鞋子也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童语毕竟是女人,她过长的头发反而给她带来了麻烦,李副总很快就掌控了全局,他五指猛扯住童语凌乱的长发,把她硬生生地摔在床头上,童语的头重重地磕在床板上,她顿时眼冒金星,痛得眼泪溅了出来,李副总大手一撕,童语的套装连带里面的衬衫都被撕裂。
童语用脚踢开身上的李副总,她紧抿着衣襟,狠狠地瞪着丧心病狂的男人,“你再敢上来,我一定控告你。”
李副总摸了摸被童语踢坏的嘴角,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男人都喜欢面前的女人了,这女人的漂亮出乎他意料,头发和衣衫的凌乱并没有让她变得狼狈,反而让她看上去愈发的狂野性感,一双水润的大眼睛正愤恨地瞪着他,倒让他有了想征服她的欲望。
“控告我?好啊,是你热络地要送我上楼的,又另有企图地进了我的房间,你说法官是相信我强暴你,还是相信你是主动投怀送抱呢?”
童语的手摸上旁侧的台灯,如果李副总再敢扑上来她一定狠砸他。童语的身子也在抑制不住地颤抖,说不害怕是假的,她在计算着她能逃出这房间的可能性有多大……
李副总显然明白了童语的意图,他才不会傻到再去跟她撕打。
酒胆壮色心,李副总伸手扯落自己腰上的皮带,他缓缓走向童语,童语以为他是过来绑她的,没想到走到近处的男人却突然伸手向童语的脸上抽去,童语直觉地用双手去遮挡,金属的锁扣抽得童语手骨都似被击裂,痛得她额头都渗出冷汗。
第二鞭紧跟着抽下来,童语抱住了自己的头狼狈地滚下了床,额头砰地一下磕在床头柜上。第三鞭打得更重,实诚地抽在童语的肩背上,童语痛得弓起后背,心都跟着抽搐起来……
抽红了眼的李副总似乎不解恨,他又狠狠地补上一脚,尖硬的皮鞋痛击童语的小腹,这一脚直接把童语送入昏迷……
李副总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女人居然敢打他,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李副总把痛得七荤八素的童语从地上拎了起来,轻松地用皮带捆住了她的双手,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
李副总得意地看着床上任他宰割的女人,他恬不知耻地脱下身上的衣服,重重地压在童语的身上,大手猴急地解着童语的衣服……
昏迷的童语被身上压着的重物喘不上气来,她慢慢转醒,她摇着头,躲避脸上那张啃咬的嘴,拼力地蹬着腿,躲避李副总脱她衣服的手,可是身上的男人没有撼动一丝一毫……
童语彻底绝望了,难道今天她真的要被这个男人给毁了……
“砰”地一声,房门被人撞开,童语的身上一轻,李副总直接被来人摔在地上。
童语的惨状惊得欧文瑾心魂离窍,他脱下大衣盖住童语凌乱的身子,转身直接拎起欲跑的李副总就是一顿痛揍,李副总被疯狂的欧文瑾打得满地直滚,闷声求饶。
后面跟着进来的苏逸也吓坏了,他小心翼翼地为童语松着捆绑,拿掉她嘴里的毛巾,为她整理着被扯坏的衣服。
童语可怜无助的模样竟让他想起了他的何琳,多危险,他们要是再晚来一步,童语就会成为下一个何琳。
原来童语在电梯里打的电话都没人接,她走出电梯时竟鬼使神差地拨了文瑾的手机,但当时没人接,一直都在接听状态,在蓝涛家的欧文瑾听到手机铃音接起来时,里面正传来童语喊李副总的声音,她说李副总806房间在这里,你走过头了。
紧接着声音比较杂乱,再次平静下来便是童语与李副总的对话,很快里面便传来厮打的声音,再最后不知道是谁踩了手机,信号中断了。
欧文瑾是惊得魂飞魄散,他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马上给苏逸去了电话,问清了原来今晚中天公司在开发区的酒店包了餐会,只是苏逸没有去。
欧文瑾边出门边给苏逸简略地说了事情,苏逸也害怕起来,他拜托了邻居家的女主人过来帮他照看一会儿何琳,便急匆匆地赶来这里救童语。
他们俩人先后赶到酒店,直奔806房间,冲在前面的欧文瑾撞开了门,救了正被李副总侵犯的童语。
“不要再打了,文瑾,你先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童语虚弱地抱住暴怒的欧文瑾,这样打下去非得出人命。
童语的哀求成功地阻止了欧文瑾失控的怒火,他回身紧张地查看着怀里的女人,旋即又把童语紧拥入怀,他的嘴唇颤抖地亲吻着童语的额头,谢天谢地,好在他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苏逸心里也感同深受,有谁希望自己的女人出事?他天天面对病中的何琳,他倒真的希望疯掉是他而不是何琳。
欧文瑾用大衣紧裹住童语把她抱了起来,细心的苏逸把散落在地上的童语的东西一一拾起,他们一起回到了蓝涛的家。
回到家后的童语身子一直在抖个不停,她被打伤的手连杯子都拿不住。
欧文瑾心疼地不能自己,他也在后怕,如果今天不是他恰巧在同城,如果蓝涛的家不是恰巧在酒店的附近,那童语岂不要被污辱……
童语抱膝蜷坐在沙发上,断断续续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听得苏逸这个心惊啊,他没有想到公司的乔秘书竟然一手促成这桩灭绝人性的强暴事件。
欧文瑾听完更心痛,这个傻女人什么时候才能收起她的烂好心,这么粗劣的伎俩她都看不出来吗,还愚蠢地亲自送上门被人轻薄。
童语最后请求苏逸一定要为她保密,她不想再把自己推到中天公司的风口浪尖上,她说经过这次的事情李副总一定不敢再来招惹她,她以后也会小心的避开他。
已经很晚了,苏逸确认童语没事便起身告辞,毕竟家里还有一个让他更担心的女人。
欧文瑾亲自送苏逸出门,对苏逸再次表示感谢,其实苏逸与欧文瑾一直彼此惺惺相惜,两个都颇有才华的男人很有默契,这也为他们以后深厚的友谊打下了坚定的基础。
欧文瑾再次回到客厅,他没有啰嗦直接打横抱起沙发上的童语上了二楼,童语有些迟疑,她说我不能留在这里,江岩他会着急的。
欧文瑾过滤童语的所有废话,人都伤成这样了,还有闲心顾忌别人的事儿,欧文瑾边上楼边霸道地说,你就乖乖地给我躺着,这是你昨晚欠我的,让我在你家楼下冻了大半夜,现在你得还回来。
这话好使,童语挣扎的心立马被愧疚所添满,昨天晚上何止是欧文瑾啊,她被江岩拽回床上后也没有睡好,她一直都在惦记着楼下的欧文瑾。
在卧室里那张曾经盛满他们欢爱的大床上,欧文瑾心情复杂地把童语搂在怀里,这一刻童语没有再推开他,现在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她最想要的就是欧文瑾的怀抱。
欧文瑾一直在恳求着童语,他说小语你不能再待在这里,有些事我鞭长莫及的,我求你还是跟我回大连吧?
童语沉默不语,她这样的人就是活得太累,她顾忌的事情太多,总是在为别人考虑,以至于忽略了最应该重视的自己。
欧文瑾又说,我的要求并不高,我只是想和你像天下所有夫妻一样,过上最平常的夫妻生活,难道你连这点都不能满足我吗?
我知道你忌讳我的父母,可是能陪伴我一辈子的人是你,这点我很清楚,所以我们结婚后就长住大连,不回北京。人这一辈子还能有多久的时间用来等待,小语你忍心让我这样无休止地等待下去吗……
童语不再沉默了,她把头埋进欧文瑾的怀里,泪水濡湿了欧文瑾的脸膛,她说她都明白,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江岩的问题,她不忍心去伤害江岩,毕竟现在做错事的是她,而不是江岩……
那一晚童语没有回家,欧文瑾连睡觉都不肯放开她,他把童语紧拥在怀里,很怕她消失似的。当然欧文瑾这样过分的肢体接触,后果也很严重,简直就是自食其果。
怀里搂着心爱的女人,这让欧文瑾的分*身一硬再硬,可是他还是忍耐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个时候任何的激情都是多余的,他知道童语最需要的就是他安静的,坚定的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