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挨了不少的训,毕竟那里是贵族式的幼儿园,里面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家的孩子。
各个都是小皇帝,小公主,那里容得别人欺负。
一切直到夏囡的主动伸手为止,她主动的跟他玩,让别人一起跟他玩。
当然还是有的小朋友是讨厌他的,可是终归是有人跟他玩了。
因为对于夏囡的这份感动,也或许是男人天生的好胜心理,夏囡越是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他就越是这么多年对她念念不忘。
万幸的是,现在他又见到了她,虽然她已经是三个男人的了。
可是也不多他一个不是吗?就是怎么才能让她接受自己呢?这是个问题。
白霖轩最近很颓废,简直是不分日夜的买醉。
不分日夜醉的不省人事。
亏着墨池手下留情,要不然这会早就没有白氏了。
不过现在说这个问题,对于白霖轩来说似乎是无关紧要了。
谷川来到白霖轩的办公室的时候他正躺在沙发上对着一罐啤酒牛饮呢!
洒出来的液体弄得衬衣前襟都湿了一大块。
胡子邋遢的,也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收拾过自己了。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眯着眼睛看了好久才认出他来,打了个酒嗝道“你……你来干什么?嗝……看我笑话?是……你自己要来的还是囡囡叫你来的?”
闻着满屋的酒气谷川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依然带着那副痞子般的笑容慢悠悠的晃到办公桌前面的黑色真皮座椅上坐下来才开口道“给你送份东西,就是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还能不能看得懂!”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牛皮纸的文件袋。
他哪里有那么好心,只是最近无事太清闲了,忽然想起这个人,觉得他上回被他家宝贝给说出来的灰色心情快换过去了,特地来添把火而已。
不过谷川看看地上那横的竖的一堆空啤酒罐,摇摇头,显然,他高估了白霖轩的毅力。
几句话就被打击成这样。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不是白霖轩的承受力差,而是说那些话的人让他太过于在意。
一句话就可以比一颗毒药的作用还要大!
“什么东西?”
白霖轩含含糊糊的说着。
谷川嗖的一声就把手里的文件袋扔给了白霖轩,直直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白霖轩本来本能的伸手去挡,手上的啤酒因为这个动作哗啦一声全都倒了出来。
直浇的他满脸满头都是湿的。
可就是这样,他还是没有一点要清醒的意思。
谷川也不急,不客气的把双脚放在面前的红木办公桌上,得瑟的抖动着。
不过白霖轩可没他那么好的心情,抹了把脸,翻了个身,脸向着沙发靠背的那一面开始呼呼大睡了。
谷川也不恼,勾勾嘴角嗤笑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会对你父亲的死很感兴趣呢!看来是我想太多了,还巴巴的专程给你送过来!”
“你说什么?”
白霖轩转过身来皱着眉头问着,看样子谷川的话非常有作用,他的酒都醒了五分。
谷川耸耸肩没有说话,这已经足够了。
白霖轩愣了一下,摇摇晃晃的坐起来,先是又开了罐啤酒,喝了好几口后才拿过了谷川扔过来的那个文件袋。
那上面也沾上了些啤酒,呈点状的湿了好多片。
文件袋看上去有些旧,像是放置了有一段时间了一般。
捏着上面的线晃晃悠悠的绕了好几圈也没有把文件袋绕开,又折腾了好一会,带撕带扯的总算是把文件袋给打开了。
里面是厚厚的一打资料。
有关于他的,详细到吃什么东西会过敏。
更多的是关于曾经的白氏是怎么一点点没落的,他父亲自杀前公司的经济状况,还有公司到了夏囡父亲的手上,他是怎么呕心啼血的一点点把公司的局势扭转过来的。
甚至包括他是怎么和连行文勾结一点点谋夺了夏氏,制造了夏氏如山的负债,以拯救公司和善待夏囡为条件逼的他跳楼自杀的。
白霖轩不得不承认这上面的东西都是事实,真实的让他看得眼睛都是痛的。
他答应过要娶夏囡,善待她的。
只是没想到她会看到她父亲跳楼的那一幕,更没想到她的母亲会因为这个而去世。
最最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意外的发现了这一切是他做的,从此恨上了他。
那个时候他想娶她,她也不肯嫁了。
白霖轩不敢细看那些资料,看一眼自己心里的愧疚就会比之前成倍的增加。
压的他浑身颤抖快要没法呼吸。
粗略的翻到最后一张时不由的双目睁大,愣在了那里。
那是父亲的字体,他认的,就算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仍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看的出来写那张东西的时候他的心境很不平稳,字体潦草非常,而且有的字已经用力过大,在纸上留下一个个的小洞。
纸上的内容让他震惊,手一抖,满手的纸张洒落下来,只剩下父亲亲笔所写的遗书一般的东西。
那上面寥寥几笔却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白氏投资失败,再加经营不善已经面临破产,股东债主逼命的讨要他已经无力承担,所以选择了自寻短见。
恳请他的好友,夏囡的父亲,代他抚养自己的独子,将他抚养成人。
“不可能!不可能!”白霖轩大口的喘着气,喃喃的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