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事实怎么可能和自己所想的差那么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自己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谷川抚摸着自己虎口的老茧漫不经心的开口。
白霖轩猛的抬头,双眼都是通红的,里面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几步冲到谷川面前想要揪住他的领子把他从座椅上提到自己的面前。
可是谷川是谁啊!墨池和子初联手都打不过他,或许再加上一个楚岩还有那么一点的胜算。
要不是他自己同意谁能近的了他的身!
白霖轩一动,他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看都不看就准确的抓住了像自己袭来的那只手,反手一拧,白霖轩就被制服,顺着他的力道转过身去。
可是却像没感觉到疼似的,嘴里还是喃喃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那怎么样才算是可能啊?我说你这个人有病还是怎么着!就那么希望自己老爹是被人害死的啊!还是说你就这么的喜欢虐待我家宝贝,没有这个借口了就浑身难受!”
说到最后一句谷川的声音里没了笑意,猛的松开手,推的白霖轩一个踉跄。
“囡囡!囡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不可能!”
白霖轩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哀嚎。
怎么会这样?当年他明明看到父亲是被夏囡的父亲从楼上推下来的。
那天他心里一直不安,觉得父亲很不正常,所以半夜见父亲还没回来,就打车去了公司。
刚刚走到公司的楼下就看到父亲从白氏的大楼上掉了下来。
看到夏囡的父亲在楼顶探着身子,向下伸着手,大叫着父亲的名字。
他当时就明白了是夏囡的父亲把自己的父亲推下了楼。
那个时候他还小,不懂的这么多。
后来白氏归在了夏氏的名下,他才明白了他那位所谓的夏叔叔为什么要杀了他的父亲。
如果真如父亲遗书上所说那他就成了他们白家的大恩人。
从不共戴天的仇人到这么大恩情的恩人,这么大的身份转变白霖轩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肯定是你伪造出来的!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东西的存在!我已经在忏悔了!已经后悔的恨不能杀了我自己了!你们还要怎么样?对,我是对不起囡囡!我是伤害了她,可是这些年我又哪一分哪一秒好过了!你们要白氏尽管拿去好了,做事要有个度的好不好!你们到底要把我逼成什么样子才甘心?”
白霖轩大声的吼着,他认定了这是谷川伪造出来的。
他爱着夏囡,爱的很深很深,越是恨,就爱的越是深。
他是伤害了他,可他不是故意的,她那么倔,总是跟他对着干,总是有把他惹怒的本事,他控制不了自己。
现在她已经成功了,她的几句话已经比要了他的命还要让他痛苦了。
这还不够吗?到底要怎么样他们才能甘心啊!
“什么样?”谷川冷笑着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你知道你把她弄成了什么样吗?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在哪里遇到她的,夜店门口啊,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把她那个样子扔在了那儿,如果她没有遇到我们呢?如果我们没有一时善心大发了呢?她会怎么样?只能沦落在那任人欺辱!”
“不会!不会!我马上就回去找她了,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不会让她有事的!”
白霖轩大声的反驳,当时他没有走多远就回去了,他后悔了,什么从此他们之间的债就两清了,他受不了她的离开。
每一次把她推给别人他最后都是忍不住的又把她救回来,他无法忍受她躺在别的男人的身下,哪怕是他把她推出去的。
回去的时候他的感觉就不好,从未有过的不好,心都是颤抖的,生怕他晚一步她就会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他赶回去后还是不见了夏囡。
他发疯般的找遍了所有的夜店还是没有找到她,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以为她是被什么人带走了,他拼命的打听,也没打听出来到底是什么人带走了她。
甚至哪里有人报警说有强、奸案发生,有无名女尸,他都会不顾一切的跑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她。
谷川冷嘲的笑笑,他都已经那样对她了就算是在把她找回去又能怎么样?
宝贝每天面对着如此羞辱自己的人,恐怕早就一死了之了。
“不会让她有事!你知道她是怎么走出那件事的阴影的吗?那个时候她都已经完全崩溃了,整整七天七夜,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吃,不喝,不睡,一心求死,我都觉得她肯定活不了了,要不是子初坚持,现在哪里还会有什么夏囡!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啊!啊!”白霖轩受不了的大声的叫着,像个野兽般的声嘶力竭。
谷川所说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根根的钢针直扎进他的心里。
似乎只有这样喊出来才能发泄心里的痛苦!
这三年他从未停止寻找她,每一分,每一秒她的身影都在自己脑海里晃悠。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抑制不住的想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不敢往不好的方面想,可是又控制不住的就想到那方面。
每想一次他都觉得他的心像是正在被凌迟着一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