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了京,一路上马不停蹄的奔波,让所有人身上和散了架子一般。
胤禛没有随着回来,而是临时接了圣旨去了浙江办差,年氏这一路和淮七不是同一辆马车,让淮七避免了冷言冷语的讥讽,顺顺利利的回了有些日子未见的雍王府。
因胤禛没有回来,淮七她们没有起多大动静,那拉氏只是露了一面,而后就谴她们回去休息。
淮七一进门就倒在了自己阔别已久的床上,觉得还是这雍王府舒服,住着安心。
锦绣也是累的不行,直接回了屋子补觉,淮七见翠儿端着水盆站在对面,疲惫的说:“我先睡一觉在洗,下去吧,翠儿将盆子放到了一边,将被子替淮七盖好退了出去。
胤禛自打从去苏州开始一直在淮七身边留夜,现在冷不丁的少了一个人,竟极度的不适应,前些日子赶路倒是没觉得什么,当真正闲下来时,就开始想着已经将近半月未见的胤禛。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只看一睁眼外面已是全黑,淮七抻了一个懒腰,迷迷糊糊的走下床,鞋子也是懒得穿,就那么半踩着。
看着这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嗓子火烧的难耐,给自己倒了杯已经凉了很久的茶,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才觉得稍微好些。
饿的肚子发慌,又怕扰了府里的人,这个时辰都是已经睡下,自己要是冷不防的要厨房弄些吃的过来,等的久不说,锦绣那些丫鬟还得随着去吩咐,不忍心在折腾她,还是决定忍着饿,大口的灌着茶水充饥。
想想这康熙也真是太不心疼自己的儿子,胤禛气都没喘一口就又去了浙江,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十阿哥反倒是一路的嘻嘻哈哈回了这紫禁城,真就是草包易做,英雄难当。
天气越来越冷,淮七一直不愿出屋,回府这些日子除了请安,基本都卧在塌上看锦绣买的闲书,看着看着也入了迷,经常连饭都忘了吃,看着这古人写的小说,觉得更有一番滋味,繁体字加文言文虽是难懂,可看久了也就习惯,只是这书不能摆在面上看,怕被人说成了不入流。
翠儿将屋里地龙烧的火热,和屋外简直天壤之别,干冷的寒风在外一直狂啸,夜里也是狂风阵阵,连着几天刮着邪风,让雍王府的下人愈加的忙碌,不到天亮都拿着扫帚出来扫着地上的枯叶,边扫边打,这雍王府才有了点人气。
一转眼胤禛已经去了浙江三个来月,音讯全无,未曾给雍王府报过一次信,那拉氏却也不急,做了那么久的夫妻,胤禛每次出外办差都不会给府里留信,对这雍王府也是不管不顾,多年下来也是习惯。一人操着这整个府里的事儿,也是得心应手。
八阿哥最近一直不讨康熙喜欢,在朝上议事,康熙也总是不愿多听,每次充耳不闻,直接绕开,倒是对十四极为重视,大小事情也都让十四说自己的看法,十四这两年性子沉稳很多,也收了脾气,康熙越看越是满意,觉得这个儿子只需扶持一下,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这事儿最高兴的倒不是十四,却是德妃,德妃听康熙在自己面前夸赞十四,笑的毫不掩饰,甚至合不上了嘴,日盼夜盼终是盼到了今天,熬了那么久,十四也才算出头,她这个做额娘的,一想到这儿心里都带着笑。
十四来永和宫里请安,德妃一见十四,又是一番嗔怪。
这么冷的天,总是穿的这么单薄,你不会照顾自己也就罢了,府里的福晋怎么都这么不贴心。
儿臣不冷,只是风刮的厉害,这不儿臣走了一路,弄了一脸的灰,十四边说边笑。
春红,端盆水来给十四阿哥,瞧他这一副狼狈样,德妃一脸的慈爱唤着春红。
十四将一个及其精美的锦盒放到了德妃面前,德妃打开一看,一颗墨绿色的珠子在盒正中,左瞧右瞧也没看出什么稀奇,只觉得这珠子在普通不过,只不过稍大了些,还多了些剔透。
德妃合上了锦盒,将它放到了一边,老十四,你这珠子额娘收下了,只是太大了,让额娘戴在哪里?
十四看出德妃没有认出这夜明珠,定把它当成了普通的珠子,解释道:“额娘有所不知,这珠子是儿臣废了大力气从西域淘来的新鲜玩意,这珠子夜里自己发光,光束又是极亮,白天虽是和普通珠子无异,夜里却好看的出奇,人称夜明珠。
德妃听十四这么一说倒也有了兴趣,她重新打开了盒子,仔细端详一番,这东西还不如送给你皇阿玛,德妃自言自语道。
十四听的真切颇为得意的说:“儿臣早就给了皇阿玛一个,皇阿玛极为喜欢,这个和皇阿玛手上的恰是一对。
德妃听了觉得这老十四,还真是越来越会体贴人。
让你皇阿玛高兴,额娘也是欣慰,和府里的福晋关系怎么样?德妃转话问道。
十四听德妃提到福晋,眉头紧皱,脸色难看的厉害:“额娘,那完颜氏在府里嚣张跋扈的厉害,儿臣真就想休了她。”
德妃听了沉声道:“自家的媳妇都管不住,还和个孩子一样和额娘来抱怨,你这时候休妻,传出去不好听。
额娘,你是不知,她夜夜在府里闹,让儿臣觉得这府里养个疯子,总不能让儿臣打个女人家吧。
得了,回头额娘和那丫头好好说说,额娘的话她能听的进耳,要是还那么不懂规矩,随便找个地方打发了。
四哥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不知道皇阿玛是什么意思。十四替八阿哥试探道。
听说是浙江那边的事儿一件接一件,光是私盐就更是猖獗,但老四办事效率极高,应是过几日就能回,你就趁着这段日子多结识些大臣,对你日后有好处,别总和老八他们瞎混,也得为以后的前程考虑了。
十四应道:“儿臣谨记,额娘放心,十四日后定不辜负额娘所托。
德妃点了点头摆手道:“天快黑了,快回去,夜路不好赶。
锦绣把蜡烛熄了,我困了,淮七一脸的困意,放下了手上的书,锦绣帮淮七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床被子附在了她的身上。
二小姐,夜里冷。
淮七将被子拽到了一边,这屋里烧的这么暖,我都嫌着热,在加一床被子,不是要热醒。
还是注意些好二小姐,锦绣絮叨的说。
不用了,把被子拿走,只听一道冷声划过,淮七和锦绣同时看着突如其来的胤禛。
她端详着许久未见的胤禛,清瘦不少,脸上泛着青色胡茬,面色憔悴许多,就连眼里都布满了血丝,一脸疲惫。
王爷怎么回来了?淮七至今没有缓过神来。
难不成不想见本王,胤禛倦怠的笑道。
淮七忙是穿上了鞋下床,锦绣将被子拿走给胤禛请了安识趣的退了出去。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府里人说过。
才进府,连着赶了十多天的路,总算到了,直接就来了这儿了。
一听胤禛这话淮七心里竟蓦然感动,他一回府就来瞧自己,做到如此,她理应知足,可仍是没被幸福感冲昏头脑识大体的说:“王爷去见见福晋吧,福晋还得和您交代府里的事情。
又不急这一时,明日再说。
那王爷吃饭没有?妾身让人备些吃的过来。
胤禛拽住要往出走的淮七一把将她圈在怀里,你别来回折腾,本王累了,只想早点休息。
说着将她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脱衣服,胤禛一边解着自己的腰带一边霸道的说,眼里透满了欲望。
这还是头回见胤禛如此心急,王爷,您不是说要早些休息么?
胤禛轻笑着说:“办完正经事在休息,说着胤禛将淮七压在身下,轻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含着双玉,舌尖轻轻的挑逗着。
淮七忍不住轻哼一声,胤禛一颤,咬住淮七的红樱,手不断的在她的身上游走,每走一处,都引得她浑身一阵颤栗。
胤禛声音暗哑低沉的说:“一会给你折腾热了,还用得着被子?感觉到自己身上早已是香汗淋漓,胤禛和她都光着身子,紧紧的抱在一起,两人的汗水似乎也都溶在了一起,
想本王没有?胤禛含着淮七的耳廓在她耳边呢喃轻咬。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