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名叫秦淮,年方二十三,自幼学习医术,悬壶救济,还是这苏州城数一数二的美人,每日来提亲的人踩烂了门槛,一些苏州城的官家子弟,名门阔少,更是挣着抢着的每日送来各色的古玩字画,只为取悦芳心,只是这秦淮无一不回绝下来,只因迟迟没有出现得到她心的男子。
秦淮的妹妹秦素凑到她面前耳语道:“姐姐对王爷怕是动了心思吧”。
秦淮听了也不否认只是宛然笑道:“是又怎样,你这小屁孩还真是会看人心思,医书读的不精,对这些事儿倒是极为上心.
苏州的税务司李沧海听到这姐妹俩的话打趣道:“我说怎么秦淮姑娘拒绝了那么多上门提亲的公子哥,原来是瞧不上我们这小小苏州城里的贵公子,今儿只见那雍亲王一面,秦淮姑娘就露了心思,姑娘好眼光。
秦淮不冷不热的回道:“李大人您这是在取笑秦淮的痴心妄想?秦淮也没往深了想过,只是觉得王爷气度不凡,才留了心。
秦淮姑娘,您可千万别误会本官,以姑娘的姿色才貌,哪个男人不是掏空了心思想取悦于你,只要秦淮姑娘想要,没有得不到的理。李沧海恭维着说。
我姐姐生的美貌,在加上医术精明,这等才貌双全的女子在这苏州城,姐姐想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秦素一脸高傲劲儿的说。
李沧海笑道:“那本官只得祝福秦淮小姐早日取悦王爷的心。
福海已经备好了马车在外面候着,看到胤禛和淮七后,忙是下了马。
你先回府里,胤禛吩咐道。
淮七不解的看了胤禛一眼,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爷为什么不做马车,淮七疑声道。
今天正好有时间,你不是总抱怨自己游这苏州城毫无乐趣么,本王今儿陪你逛逛。
淮七看这架势哪里有心思游玩,人家夫妻都是把臂同游,而和这胤禛别说是把臂,就连并肩还得要些勇气。
胤禛看她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心生不悦,你觉得本王多此一举?
淮七哪能辜负了人家这冷面王难有的热忱,只得陪着笑:“妾身高兴还来不及,王爷怎么能说是多此一举呢。
胤禛突然握起了淮七的手,这样温存的举动,让淮七倍感温暖,不知他今天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淮七呆望他,她恨死了历史书那恶心的画像,把这些倜傥的皇子硬生生的给弄成那般。
想去哪?胤禛不解风情的问道。
淮七没有主意反问胤禛说:“不知道,王爷想去哪?
那就随处走走吧,胤禛没有带女子出游的经验,根本不知道哪里适合游玩。
正巧又是路过刚才那些进京赶考的书生那里,淮七早就忘了这事儿,直到有人叫了一声姑娘,她才想起来今儿的胡闹,又是觉得这帮书生太闲,在这儿呆了那么久,还是不走,有这功夫说不定已经背出一篇文章来。
认识?胤禛脸色稍有不悦。
刚才的认识,淮七小声的回答,
在下何文旭,刚才忘记告诉姑娘名字,敢问姑娘芳名。
淮七记得他仍是刚才那个答自己话,邀她家人一起进京的那个书生。
小女子姓淮,单名一个七字。
姑娘好名字,人美,名字更美。
胤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沉着脸对淮七说:“打过招呼就别在这里干磨。
何文旭看站在淮七身边的胤禛,两人刚才是牵手过来,觉得他们应是夫妻,她说的进京赶考的也应是这位。
姑娘,这位想必就是您说的那位吧?
淮七面上一僵,她就怕那何文旭提到这件事儿,这多事的书生还偏偏提上了这句,还是在这胤禛面前,她真就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路的不顺。
哪位?胤禛这下也不着急走了,反倒问了起来。
淮七姑娘说府上也有一位进京参加今年应试,再下斗胆的看出应是淮七姑娘的夫君。
胤禛看了一眼淮七,她低着脑袋,不敢看自己一眼,像是被定了死罪。
胤禛随后只是恩了一声。
那可否一起同行?何文旭又搬了这句话出来。
不必了,胤禛生冷的回绝。
何文旭看胤禛对他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是懒得理会,只觉自讨没趣,尴尬的笑了笑。
淮七看他尴尬圆话说:“何公子,我们先走一步,祝您早登恩科。
何文旭回了礼,双手抱拳,含笑道:“借淮七姑娘吉言。
以后少和陌生的男人说话,胤禛警告着淮七说。
淮七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还会吃醋?
看你在饭桌上一言不发,人多时也总是沉默,本王以为你是个木头性子,谁知道竟有这般本领,和那些酸腐的书生唠的投机,还说有人参加恩科。
王爷,您那一桌人都板着个脸,还都是官员或是地位高的,妾身当然不自然,和那些书生不同,他们只是寻常百姓,说话也是自在。
胤禛听了淮七的解释不屑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帮人都是纸上谈兵,顶多会做些迂腐的文章,到真正用时,却都是废材。
王爷这话说的太过武断了,以智取胜的例子您不会没听过吧,诸葛,孙子,墨子,这些不也是书生。
这样的人你看哪个为了官职做那些无用的文章,为了省盘缠见人就拉着一同进京,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胤禛把淮七咽的没话说,原以为自己有理,这下变成了哑口无言。
胤禛又重新握住淮七的手,你要让本王省心,别总是出去乱逛。
王爷心里还有妾身,妾身真是受宠若惊,淮七挑衅着胤禛难有的柔情。
那你心里有本王么?胤禛直截了当的问出来。
淮七越来越感觉这胤禛今天越来越不对劲, 让人摸不着头脑。
淮七虚虚实实的回答说:“多少有些。
胤禛冷哼道:“真就是越在意的越不顺心,没有本王不妨直说.
坐这儿歇会儿,他指着一僻静处的石阶说。
淮七望着四周的环境,自己刚才光顾着说话,全然没注意到和胤禛走的哪条路,走着走着慢慢就来了小巷尽头的废弃花园。
楞着干嘛?不累?胤禛坐在了石阶上,还不忘抖了抖袍子上的浮灰。
淮七坐在胤禛身边,脑袋来回的乱转,眼睛也是不停的环顾,来的时候没发现这里这么僻静,谁知现在可以说是荒无人烟。
闹市里有这样一块净土,还真得多亏那巷子的构造,留了个空花园出来,这花园没有一株鲜花,全是杂草和七扭八歪的小树,没有一点美感。
觉得幸亏是胤禛在身边,倘若是自己,说不定在这半黑不黑的天气里拔腿就跑。
胤禛将淮七圈在怀里笑道:“这里的环境是不是不错。
荒无人烟的,王爷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
前几年来苏州定税,和以前的知府看这条街的图纸,发现了这条巷子里面还有块空地,刚才突然想起来,这一看还真就有这么个地方,和你走了一路,你都不知道周围的人渐少,真不知你这脑子都装着什么,会头丢了都不知丢在哪。
淮七摸着胤禛脖子上的青紫,王爷这东西好像散了点。
胤禛一听淮七提起这吻痕,无可奈何的说:“你这么闹真就是给本王添堵,自打本王出门开始,没有一个不偷偷瞄着,面上虽是什么都不敢说,可背后说不定怎么当作笑谈,都知道本王昨夜做了什么事儿。
王爷本身就是做了,还怕人说,淮七一副无赖的样子,说的理直气壮。
犯不着让人知道,胤禛正色道。
做了就做了,王爷还偏偏想瞒着,一点都不磊落,又不是女人,您也不丢人,淮七不甘示弱的反着胤禛说。
你还真就越来越不怕本王了,胤禛看淮七现在气焰嚣张的挑衅,在联想起以前她逆来顺受的样子,觉得这人完全是恃宠而骄的例子。
还成,王爷有时候也算是随和,但仅仅是有时候,大多时间都是万年冰山一样。
你给本王老实点,淮七在胤禛的怀里不安分的乱动,让他突然变得难以控制。
越来越觉得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也是变了个人,以前的定力极好,对那种事儿也是没多大的兴致,而今她只是在怀里动了两下,自己就已经有了反映,脖子上也任凭她胡闹留下印记,让他这个大清的王爷脖子上挂着青紫的吻痕到处走,当看到她和陌生的的男人说话都会极度的不悦。
曾经有个算命的先生句句说的极准,甚至断言自己以后就是这大清的主子,可唯独有句话从未信过,他说自己难逃情关,日后也是个痴情冢,当时听了觉得是个笑话,从未动情过,竟说自己痴情,而今看来,倒是觉得那先生邪性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