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阴云密布,没有一丝风,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天边,紧接着迎来了今春的第一声春雷,牛毛细雨霏霏而起。
“真是一场好雨啊!”
更夫牛二紧了紧身上地蓑衣,敲着梗子沿街报时。春雷声声掩去了他破锣般地叫喊,反正没人听的见,他有了回家躲懒地心思,“回去咪一口,很快就会天亮的。”
牛二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他刚抬脚向着百户所住所的方向走去。忽然,一队黑影映入了他的眼帘,牛二吓了一跳,这个时间已是三更天,早过了宵禁的时间,以往这街上除了他自己,连个鬼影都难看见,今晚怎会出现这么多人影,难到不怕官府缉拿?真是活见鬼了。
牛二还寻思着要不要喝问,一支冰冷地利刃已经抵住了他的脖子。
“不要叫,也别喊,记住你什么也没看见。”
还没等牛二有反应,身后一个阴侧侧地声音灌入了他的耳朵。牛二吓得浑身僵直,那还敢发出半点声音,他蠕动了一下喉头,艰难吞了一口口水,木呆呆地点头应是,就在这时,又一道闪电破空而来,映得整个街道雪亮一片,这次牛二看清了那伙子人。
这伙子人全部奇装怪异打扮,手中拿着家伙什,正悄无声息飞快地打自己面前闪过,不正是传说中飞贼的形象嘛!牛二吓坏了,眼睁睁看着他们,分别消失在不同的方向。
“老天爷,怎么一下子来这么多歹人,不知道是谁家要遭殃了。”牛二心里直嘀咕。
等那些人全部消失在夜幕中,抵着脖子的的利刃才被拿开,牛二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暗自庆幸没丢了小命,他加紧脚步,想躲回家中好好喝上两口压压惊,这时突然间响起炸豆一样地爆响。牛二心生纳闷,自己活了四十多年还没听到过这样的雷声,张目眺望之下,就见百户所方向,火光闪成了一片。
牛二紧赶几步,躲在一处墙角张望,口中忍不住喊出了声,“老天爷,这是要造反啊!”
只见刚才那伙子人,没命介的冲进了百户所,朝着里面的军士就是一通乱枪,火光之下惨叫四起,这那是什么飞贼,简直就是江洋大盗,牛二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刚想着赶紧离开这事非之地。
偏偏这时,有人从背后,突兀拍了一下自己肩头,牛二浑身一惊,生生出了一身白毛汗,扭头一看就见三个人影正站在身后,他惊叫一声“娘唉”,便瘫倒在地。
因为天黑,眼前这两男一女的容貌看不真切,但他们身上穿着的奇装,和那一伙子冲进官衙的江洋大盗极为相似,明摆是一伙的,自己窥见们杀官的行径,难保不会被灭口,牛二亡魂皆冒,磕磕绊绊求饶道。
“好.好汉饶命,我.什么也.没看见。”
“噗,怎么吓这样,老爷子我有那么可怕么?”
三人中为首的那个,没有立马拔刀相向,倒觉着很好笑一样,侧着身问身后一人,反过手还把牛二从地上拉了起来,又道:“是吗?我看你全都看见了,而且看见了不改看的东西,自己说吧,想怎么个死法?”
牛二早就吓破了胆,听这人这么一说,显然是要动手,他只觉着完全没了筋骨,顺势又瘫到了地上。
“袁牧野你真坏,凭白的吓人家干嘛!唉,赶紧回家去吧,等会说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呢!”三人中那个女的到是好心,搡了一把那人,提醒牛二道。
开始牛二没听清楚,稍愣了一下,见他们有意放过自己,那还敢多有停留,爬起来,如蒙大赦,跌跌撞撞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瞄了这些人一眼,见他们确实没有追来,才飞奔而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小妞你干嘛放了他,闲着也是闲着,怪无聊的,爷吓他玩玩不成啊!”袁牧野嚷嚷着。
钟雪茹嗔道:“你这人,人家就寻常百姓,平时就胆小的很,无聊也不能吓人啊!要是吓出个好歹怎么得了。”
袁牧野讪笑:“怎么可能胆小,大半夜出来溜达的会有胆子小的?..。”
小两口斗嘴,吴中达真摇头,这两人自打上次剿灭海盗后,时不时就斗嘴秀恩爱,看得他这独身半大老头了直羡慕,曾经一时还真动了再找一房媳妇地打算。
不过很快袁牧野就不无聊了,刘子光‘蹬蹬’跑了过来,立定行了个纳粹式军礼道:“司令,百户所已经攻下。请指示。”
“哦,很好,人没跑掉吧!”
这么短时间能攻下百户所,袁牧野丝毫不觉意外,要是久攻不下,他辛苦组建的特种战队也就白建了。
刘子光道:“没有,人抓到了。”
说着他一摆手,‘独狼特战队’的士兵,推搡着百户大人哈路台走到近前。
“哈大人,哈老爷真是好久不见了。”袁牧野心情大好,笑眯眯揶揄道。
火把照耀下,哈路台被抹肩头,撸二臂,用麻绳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嘴里还塞着一团,不知从那弄来的黑呼呼的破布,‘呜呜’怒吼个不停,当看到袁牧野出现在面前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是‘表情丰富’,暴跳如雷,抬腿就是一脚,踢向正洋洋得意的袁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