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月如说完正式开始后,拍卖行伙计抬上布告栏,李月如道:“今夜过后,今年的上元节将会结束。因此,本次赛诗会,即以夜色为题。哪位先来?”
台下众人均低头沉思,不时三五成堆的低声讨论,无人应声。李月如正要回座静等,却见一人举手示意,开口说道:“这位公子,请上台吟诵大作。”
公子应声道:“李小姐误会了,在下并非是要献丑。只是有个提议,不知可否说出?”
李月如微笑道:“公子如何称呼?有何意见,但说无妨。”
公子十分潇洒的摆衣拱手行礼道:“在下吴应熊。贵行第一次赛诗会,即以参加。亲眼看着陈默陈公子,连夺六冠。此等才情,我辈难及。故,何不有请陈公子,先行登台?我等既可早些拜读神作,又可免绞尽脑汁之苦。”说完,朝四下拱手问道:“在下的提议,诸位认为可否?”
众人稍一思索,便明了吴应熊的用意所在,无不高声应和。
虽然因陈默的缘故,李记拍卖行此次举办的赛诗会,盛况空前。可是,如果所有奖品都被陈默一人拿走,未免有点美中不足。所以,对于吴应熊的提议,李月如自然不会反对。清声道:“既然各位都有此议,不知陈默陈公子何在?肯应否?”
陈默为了躲避皇上的圣驾,早早的离开存仁堂,免得金吾卫封街后,无法外出。没想到刚至此处,就有人给他穿小鞋。目视那个吴应熊,嘿,陈默笑了,此人正是上元初会,被自已抢了奖品的长衫兄。
当陈默听到李月如的问话后,原本正在微笑的面容,瞬间呆滞。本以为,自已刻意表现的特别些,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本以为,自已表现出如此的才气横溢,可以让她另眼相看。却原来,只不过是自已的一厢情愿。他可以微笑面对吴应熊的小把戏,却被李月如的一句‘肯应否’,打击的遍体鳞伤。
感觉被李月如伤害了的陈默,在前世那敏感、自卑、孤僻的心理影响下,做出了决定。既然,你希望我输,那我偏偏要赢,还要赢得轰轰烈烈。
于是,陈默高声应道:“陈默在此!”听到他的话后,众人自动分开,让出一条路。陈默傲然一笑,走上前,登上高台。
也不等李月如说些什么,陈默径自看向吴应熊道:“没想到吴公子这么推崇陈默?在下真是深感惭愧!其实,诗词本为小道,与国与民何益?不过,你我皆为男子,多学些诗词,就当做陶冶下情操。间或,赚取点小钱以充私用。不过,君子行事,举止有度。这个‘度’字,在下就没掌握好,还不能算为一个合格的君子。岂敢受众位如此推崇?不过,本次赛诗会的东主,亦有此念,陈默岂能不尊?今夜,在下就先行抛砖引玉吧。”说完,大喝一声:“笔来!”
李月如对陈默的话中之意,仿佛全然未知般,微笑着招来伙计,奉上笔墨。
陈默走上前,铺开纸,拿起笔,沾上墨,笔走如游龙似的,‘唰唰’的在纸上写了起来。不一会,放下笔,吹干墨汁后,递给李月如。
李月如双手接过,清声念道:《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李月如念完诗后,眼现异彩,一双妙目凝注着陈默,上下打量。而台下的众人,早已如痴如醉,寂静无声。
在李月如火辣的目光注视下,陈默感觉到了窘迫,有些结巴的问道:“李、李小姐,此诗有何不妥吗?”
李月如闻声,这才收回目光,也不回答陈默的问话,自言自语的道:“可惜了,为何不是元素之身呢?为何是文郡王府独子呢?”
陈默听到李月如的自言自语,奇怪的问:“李小姐,你是在说小生吗?”
李月如从失神中清醒过来,掩饰着道:“陈公子稍候,且待月如将此诗,送于七位老师处评审。”说完,不等陈默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此时,台下方才响起如雷掌声。吴应熊也跟着拍掌,眼中满是嫉色。
少时,李月如复归前台,在其身后,尚有二位老者相随。此二老径自来到陈默的目前,面白无须的蓝衣老者先开口道:“陈公子,老夫洛阳学院诗系老师,杜望甫。请问陈公子,年岁几许?府上何处?”
陈默施礼答道:“原来是杜老师。陈默虚度十五,出自文郡王府。”
杜老头还未说话,旁边白胡子老头抢着道:“原来是‘书画双绝’文郡王的公子。怪不得,不仅诗好,字也写得颇有大家风范。”
陈默谦逊着道:“陈默年幼,不敢当老先生盛赞。请问,老先生如何称呼?”
白胡子老头道:“老夫王佑军。现为洛阳学院书系老师。本院即将招生,陈公子有大才,可愿来我院书系就读?”
陈默还没回答,旁边的杜老头急切的道:“陈公子,你的书法已得文郡王真传。书系去不去,无关紧要。何不来我诗系?老夫可以做主,仅凭此首《春江花月夜》,陈公子无需再去考核,只等书院开课之日,即可前去就学。彼时,互相印证学习,定可百尺竿头,更上一层。”
王老头还待再争,陈默急忙道:“多谢二位老师厚爱。不过,就学洛阳学院此等大事,非小生可自专。待陈默禀明家母,由其安排。可否?”
陈默此言,合情合理。二位老夫子无可争辩,只得暂归评审席。
李月如见此,微微一笑,面朝台下,清声道:“各位才女良人,陈公子的诗已经作好了。不知哪位可上台作诗,与之比试?”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应声。
李月如心底轻叹,看来自已失策了,不该让陈默先登台的。此诗一出,更有何人能比?虽然心下认定,陈默今晚又将摘冠。但今夜的赛诗会,不能刚开场就结束吧?只得先让陈默,去台下暂候,期朌着意外出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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