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没有出现。相反,台下众人,三五成群、七八成堆的交头接耳,时而敬佩、时而感叹。最后,纷纷摇头,无奈散去。
李月如看着众多才女良人,心服口服的叹息离去。留下来的,无一不是满脸感佩的,评议着陈默的《春江花月夜》。李月如明了,今夜的赛诗会,已无必要进行下去了。
虽然李记拍卖行今夜的赛诗会,已是虎头蛇尾。但是,所获之丰,实已无法估量。因为,《春江花月夜》此诗,必将流传后世,人所共仰。而李记拍卖行,亦将随着此诗,人所共知。
想清楚此中环节的李月如,离座站起,行至台中。环视台下稀松的人群,微微一笑,对台下众人道:“诸位,李记拍卖行为贺上元佳节,举办了赛诗会。本是附庸风雅,资些彩头,以助雅兴。未曾想,得遇《春江花月夜》一诗。此等惊世之作,竟出自本行的赛诗会上,本行深感荣幸。至于此次赛诗会,谁可摘冠?想必诸位定和本人的想法一致。如无异意,就请诸位,在本人数到三后,大声的喊出此人名姓。”
一、二、三!随着李月如的三字落音,台下众人齐声喊道:“陈公子!”
陈默面似腼腆的来到台上,躬身答谢众人。举止彬彬有礼,风度谦逊温良;再加上才华横溢,体长面俊。台下众人,不论男女,无不为之折服,大生好感。
李月如看着台上,正光芒四射的陈默,心底再一次轻叹:为何不是元素之身?为何是文郡王府独子?
待到陈默答谢好台下众人,转身看来,李月如重又回复云淡风清的神色。微笑道:“恭喜陈公子。本行这就发放奖品,是否仍是银票?”
陈默还以微笑,道:“看来李小姐,很熟悉小生的为人啊。”
李月如微笑,不做回应。招来拍卖行伙计,拿起银票递向陈默,说道:“本行上元节赛诗会,第七夜的桂冠奖品,本为书法大家张旭的字贴,折银一万两。总冠军奖品,本为名画《仕女图》,折银三万两。这是大周银行四万两白银的银票,请陈公子查收。”
陈默笑着感谢一番,接过银票,径自放入兜内。团手施礼道:“陈默赏灯观花,偶至此地。见此赛诗盛会,一时兴起,参与其中。本是游戏之作,未曾想,却蒙诸位如此厚爱,陈默汗颜。多谢多谢。”说完,转身下台。
“陈公子,请留步!”
发声者为一老者。陈默奇怪的回头一看,原来是洛阳学院书系的王老师。王老师急步上前,不等陈默寻问,径自说道:“陈公子,此间事已了。老夫与文郡王,亦是旧识。今夜无事,正可去文郡王府拜会老友。你我一同上路,可好?”
陈默心里恶寒,你都这么老了,还想和我一同上路?本人风华正茂,岂会早死?
心里不喜,面上却装做惊喜状,躬身行礼道:“原来是家父老友。陈默不知,多有失礼,还请王老勿怪。”
王老头笑咪咪的道:“好孩子,不知者不怪。有何失礼之处?这就走吧?”
陈默道:“文郡王府在药材区,开了一家名为存仁堂的药材铺。今日上元最后一日,家父正在铺内,不在王府。”
王老头笑的更欢了,道:“如此更好。药材区离此不远,岂非更是方便。速去!”
“佑军兄,速去何处啊?”陈默还未及回答,王老头身后传来一个问话声。
陈默抬头一看,来人正是诗系的杜老师。而王老头,早已听出来人声音,人不回转,轻叹口气道:“望甫兄,你的诗系,人才济济,何必一定要前来和老夫争抢这一个呢?”
杜老头亦是轻轻一叹道:“佑军兄,非是老夫要和你抢,而是陈公子在诗词上的造诣非凡。老夫见才心喜,岂可不争?况且,陈公子的书法,已得文郡王真传,所欠缺者,火候矣。如能来我诗系,岂非更能人尽其才?”
“你、、、、、、”王老头被说的无话可说,只气得说不出话来。
立于一旁的李月如,见此情形,出声排解道:“二位夫子,月如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正苦无对策的王老头,听到李月如此言,连忙道:“李小姐身份尊贵,又为女子,见识必定不凡。有何高见,请直言。”
李月如微微一笑道:“王老谬赞了。刚刚在台上,陈公子已然说明,就学之事,全由其母处置。此时,二位夫子相处,于事无宜。何不同去存仁堂,当面问过文王妃,由其定夺?”
王、杜二老,相望一眼,均同时点头。催促陈默,引路前去存仁堂。
陈默苦笑道:“二位夫子,此时的药材区,想必早已被金吾封路。今夜进不去啊。”
王老头奇怪的问:“你一直身在此地,如何得知金吾封路?不会是你的推托之词吧?”杜老头一旁点头应和。
陈默解释道:“二老面前,陈默岂敢慌言推托?上元节前,皇上下旨,要率百官亲临灯会,与商家同贺。前六日,皇上已分别亲临粮米区、装备区、武器区等地,唯有药材区未临。今夜已是上元节第七日,皇上岂会失信商家?因而,陈默判断,今夜,皇上必将御临药材区。”
李月如暗自点头,赞赏的看了眼陈默。王老头却不管这些所谓的判断,只是叫嚣着,眼见为实。依然坚持着,前往药材区。
陈默无法,只得依从。前面引路,走向药材区。不知何故,李月如借言,观瞻圣颜,一同随行。
行不多时,陈默一行人等,来到药材区入口。
果不其然。此时的药材区,许多全副着装的军士,封路巡查,许出不许进。许多人围于其外,似乎都在等着,观瞻天颜。
王、杜二位夫子失望的叹口气,摇摇头,与陈默约定,明日前往文郡王府拜访后,告辞离去。
陈默看着二位夫子渐行渐远,轻舒口气,却听旁边的李月如轻笑出声。陈默本待寻问,何以发笑?人群忽然骚动起来,人人争相往前。许多人嘴里,边挤边喊:出来了!出来了!皇上出来了!没想到皇上真的从这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