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雪点头说道:“这就对了,你呀,读书读成了书呆子,生活和书本可完全是两码事,你要真的按照书本上的话来过日子,嘿嘿,我敢打包票,你这日子过成一团糟。什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我问你,要是小鬼子打到门口了,你也不闻不问?”
白潇洒摸了摸后脑勺,大惑不解:“映雪,这‘小鬼子’有何所指?”
“呃,就是侵略者啦!”梅映雪有点挠头,幸亏自己没说是R本鬼子。
曹哲瀚眨了眨狭长的桃花眼,柔声问道:“小雪儿,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
梅映雪神秘一笑:“当然还有。不过我现在还没做好准备,你们先等我一会儿,等我准备好了自然会继续跟你们谈,你以为咱们这就说得多啦?都是铺垫而已!老鼠拉木锨……大头儿在后边!”
刚说到这里,小丫鬟蜻蜓推门走了进来,请示道:“小姐,晚饭摆在哪儿啊?”
梅映雪嘟起红唇,眼睛转了转,一指院中:“就摆在院子里,咱们拼个大桌子,大伙儿一起吃!”
白潇洒眉头微微一皱,嘟囔道:“圣人曰:男女七岁不同席……”
梅映雪左眉一挑,嘴角轻撇:“那好啊,你守着你的圣人曰,去找你的‘书中自有千钟粟’好了,我们可不管你了!”左手拉起曹哲瀚,右手拉着梁上君大步走了出去。
梁上君回头笑道:“白公子,‘圣人曰’不能当饭吃的!”
曹哲瀚也笑道:“什么‘圣人曰’?圣人也是凡人,不是神,他若遇上小雪儿,包他不再曰这个曰那个啦!”
白潇洒脸上一红,讪讪跟在后面,忽又想起一件事:“映雪,你到底在为何事铺垫?能否明示啊?”
梅映雪在他鼻尖上点了一点:“书呆子,你这勤学好问的劲儿能不能在吃饭的时候收起来啊?”
太阳刚刚隐没在西山之后,天边是如火如荼的晚霞,地上的热气渐渐散去,花木扶疏的院落中,有风拂过,带来优雅花香和丝丝清凉。
两张八仙桌拼在一起,铺上白布,变成一张长条桌,梅映雪令人去请香姨,香姨借口有事没来。梅映雪又命人请来张蒋两位工程师,请他们做了上座,自己当仁不让的坐了主位,白、曹、梁三人依次坐好,还空着两张椅子,梅映雪招了招手:“你们俩也过来。”
两段木头互相看了看,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迷惑,木头渣子摇头道:“小人们不敢乱了尊卑。”
梅映雪皱眉撇嘴:“什么尊卑?谁天生还是奴才命啊?叫我说人人都是一样的!来来来,叫你们坐你们就坐,吃个饭而已,至于吗?”
梁上君笑嘻嘻站起来:“我拉他们过来!”
两段木头无奈,只得告座,别别扭扭坐了下来。
梅映雪端起酒杯,满面堆欢:“两位工程师……”
白潇洒眼中又出现迷惑之色,问道:“映雪,‘工程师’是何意?”
梅映雪毫不吝啬地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咱们酒楼改建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工程了,两位是业内专家,大师级人物,我在这儿尊两位一声‘工程师’是绝对不过分的……”
白潇洒对‘业内专家’四字又不理解了,张嘴刚要问,梁上君手疾眼快,夹起一条鸡腿塞进他嘴里。
梅映雪浅浅一笑,颊边的梨涡也盛满了笑意:“如果不是两位过来帮忙,我这满脑袋的计划就全得泡汤,你们成就了梅映雪,梅映雪感激不尽,现在无以为敬,借花献佛,敬两位一杯水酒。”
张班、蒋健都站了起来,谦逊道:“姑娘过谦了。若不是姑娘别出心裁,我们两个这一生也别想做出这么好的房子,还有那些轮滑、折叠桌子之类。再一则,我们来这里全是白公子之劳,所以这功劳,无论如何我们两个是不敢领的。”
梅映雪拿眼角瞅了白潇洒一眼,白潇洒连忙说道:“小生什么忙也没帮上,惭愧得紧……”
这一顿饭吃得酣畅淋漓,梅映雪又在席间高谈阔论,所说的那些,全都是这帮人没有听说过的,充满着神秘和新鲜。
而张蒋二人和两段木头与梅映雪之间的距离也在不知不觉间拉近了许多。
饭后,白潇洒仍旧是打破沙锅问到底:“映雪,到底什么才是正题啊?”
梅映雪狠狠翻了他两眼:“你真的一会儿也等不得?”
白潇洒有些惧怕地后退一步,无比顽强地点头:“是。”
梅映雪突然一笑,眼底嘴角都有着明显的狡狯之意,一面命人送两位工程师回去休息,一面命两段木头好好在门外站岗,自己进屋写了几张纸出来,老实说,她虽然穿越了好一阵子,繁体字认识了不少,拿毛笔也拿了几回,但写出来的字实在叫人不敢恭维。她自己写完也是不停咧嘴。
推门出来,白潇洒、梁上君、曹哲瀚都乖乖坐在院中等待,脸上一色的期待。
梅映雪居中而坐,煞有介事:“吃饭之前我问了你们两个问题,现在问第三个问题:你们对一个女子有多个男人有什么看法?曹哲瀚这回你先说。”
曹哲瀚先是一愣,随后说道:“这个么,我从来没有想过……”
白潇洒插道:“一女多夫,那岂不是青楼女子……”
梁上君反手掩住了他的嘴。
梅映雪冷笑道:“这个世界真是奇怪!男人三妻四妾就是风流多情,女人多夫就是放浪银荡?你们倒说说看,这是谁定下来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