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已经无法躲过此劫,钟铭蠡最后只得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
等到钟铭蠡站定,易可可拉开架势,猛地一拳挥了过去。
“啊——!”钟铭蠡吓得大声惨叫,不过身体却并没飞出去。
过了好久好久,钟铭蠡依旧紧闭双眼,易可可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声说道:“死秀才,我还没打呢,你叫什么叫啊?”
钟铭蠡偷偷把眼睛眯开了一条缝:“可可,真……真的没打吗?”
“当然没打了,我骗你干嘛?”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可是你上次说没咬我,最后又咬了呀!”
易可可气得撅起了嘴:“死秀才,你还记仇了?上次的事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可可,没……没有啦!我……我只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我又打你一拳,是不是?”
钟铭蠡点了点头答道:“嗯!”
瞟了钟铭蠡一眼,易可可气得撇过头去:“哼!死秀才,你以为谁稀罕打你似的,打你我还手疼呢!”
钟铭蠡不觉猛地睁开双眼:“可可,这么说,你……你决定不打我了?”
“那当然啦!死秀才,你以为我打人不要力气的呀?”
“哦!”
“好了!雾马上就要浓起来了,咱们马上离开这里吧?”
“嗯,好的!”
话音刚落,易可可转向山神大声说道:“臭山神,还愣着干嘛?赶紧带路呀!”
山神愣了愣,接着赶紧答道:“哦!大……大小姐,我……我马上带路!”
“快点,你个臭山神!”
“知……知道了,大小姐!”说完,山神快速向通往盘蛇洞出口的错综复杂路径走去。
七拐八绕之后终于走出了盘蛇洞,张济先不觉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大声说道:“哇——!自由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
易可可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慢慢走了过去:“臭道士,自由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
“嗯!那当然!”
“既然这样!我把你救了出来,你是不是要履行承诺,完成答应我的十件事啊?”
张济先不觉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大小姐,您……您到底要我做哪十件事啊?”
“哪十件?你让我先想想!”说完,易可可歪着脑袋想了想,接着斜视着张济先缓缓说道:“臭道士,我现在还没完全想好,第一件事,你就把你那龟壳借我玩玩吧?”
张济先惊得愣了愣,接着一脸为难地答道:“大小姐,那……那龟壳是我的吃饭家伙,您……您就别玩了吧?”
“臭道士,答应我的事,你还想反悔吗?”
“大小姐,贫……贫道不敢!”
“不敢?不敢那就快点把龟壳给我拿过来!”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臭道士,你到底拿不拿?”
“大小姐,那……那龟壳根本就不好玩,您……您就别玩了吧?”
张济先越不给,易可可反倒越来劲了:“臭道士,你到底给不给?信不信我……”说着说着,易可可的小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张济先吓得赶紧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吃饭家伙,伸到了易可可的面前:“大小姐,我……我给您还不行吗?”
“臭道士,这还差不多!”说完,易可可接过龟壳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然后嘟囔了一句,用力把龟壳丢了出去:“不就是个破龟壳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张济先一下子傻眼了,愣愣地望着滚向山下的龟壳心疼不已。
易可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臭道士,瞧你那心疼的样,不就是个破龟壳嘛,下次我帮你找几个就是了!”
“大小姐,那……那可不是一般的龟壳,它是施过法力的!”
“既然施过法力,那你还不快追?”
易可可这话一说,张济先顿时反应过来,赶紧急速向山下飞奔而去。
望着张济先渐渐远去的背影,钟铭蠡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哎——!”
易可可气得猛地转过头来,瞪着钟铭蠡大声问道:“死秀才,你叹什么气啊?”
钟铭蠡惊得愣了愣,接着一脸无辜地答道:“可可,我……我没叹气啊!”
“死秀才,你以为我耳朵聋了?刚才你明明在叹气,以为我听不见啊?”
“可可,就……就算我叹了口气,又……又怎么了嘛?”
“死秀才,那你说,你为什么叹气?”
“我……我看张道长心疼那龟壳,所以叹了口气嘛!”
“死秀才,这么说,你是怪我喽?”
“可可,哪……哪有啊?”
“还说没有?”
“可可,真的没有啦!对了,咱们赶紧回去吧?我担心那阿喀琉斯杀奔出来,卢将军的大军又要遭殃了!”
易可可皱眉想了想,接着点头答道:“那……那好吧!死秀才,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快速返回黑水河边,此时束寅已经率领援军赶到,见了钟铭蠡,立刻和刘弼琰迎了过来:“大哥,你可想死我了!”
“二弟,你也想死我了!对了,听说你升任四川巡抚了,看来你真的是官运亨通啊!”
束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哥,这都是托你的福啊!要不是你,我可能在水清县就已身首异处了!”
“二弟,你太谦虚了,我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主要还是你有这个能力呀!”
“大哥,你……”
束寅还待客气一番,易可可已经气得大声吼道:“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酸不酸啊?”
钟铭蠡顿觉扫兴不已,却也不便发作,只得朝束寅苦笑了笑,然后转向易可可说道:“可可,我……我和二弟好久不见了,难免多说几句,你别这么扫兴嘛!”
“死秀才,什么好久不见,不就几天不见嘛!”
“可是……可是……”
“什么可是的?好了,现在咱们赶紧商量商量怎么对付那希腊第一胆小鬼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报仇雪恨了!”
“哦!”应了一声,钟铭蠡苦笑着转向束寅说道:“二弟,你的援军是不是已经到了!”
“嗯,是的!”
“既然这样,那咱们赶紧召开军事会议,商量怎样攻下黑水城吧?”
“嗯,好的!只是……”说着说着,束寅欲言又止。
钟铭蠡不由疾声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咱们还没想到怎么对付那叛军首领阿喀琉斯的办法呀!”
“二弟,这个你放心,那阿喀琉斯就包在我们身上了!”
“大哥,这么说,你们已经想到了对付那阿喀琉斯的办法了?”
“嗯,是的!”
“既然如此,那咱们赶紧召开紧急军事会议!”说完,束寅朝刘弼琰示意了一下,然后朝亲随大声说道:“快!快去通知卢将军,咱们马上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是,大人!”话音刚落,亲随已经飞速奔了出去。
不一会儿之后,所有将领以及钟铭蠡数位齐聚中军大帐,钟铭蠡贴着束寅的耳朵把全盘计划说出后,束寅朝卢智深一示意,立刻开始发号施令,众将得令迅速开始行动。
大军迅速开拔至黑水城的护城河前,不一会儿之后就把黑水城围得水泄不通,钟铭蠡站立阵前朝着城上大声喊道:“那个……那个希腊第一胆小鬼——!”
话音刚落,黑水城城楼上就传来了阿喀琉斯的怒吼声:“你个不知死活的臭书生——,竟敢骂我胆小鬼——,我今天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就不叫阿喀琉斯——!”
阿喀琉斯骂完,城楼上立刻传来叛军山呼海啸般的喊声:“阿喀琉斯——!阿喀琉斯——!阿喀琉斯——!”
钟铭蠡偷偷笑了笑,接着继续喊道:“那个……那个希腊第一胆小鬼——,想要把我碎死万段,就凭你——?哼!给我提鞋都不配——!”
阿喀琉斯气得怒火中烧,当即就要杀出城外,奥德修斯赶紧拉住了他:“阿喀琉斯,你冷静一点,千万别中了对方的激将法!”
阿喀琉斯用力推开了奥德修斯:“你给我让开,不杀了那臭书生,难消我心头之恨!况且,杀了那臭书生,我就能升入神界,此次就算与他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
“阿喀琉斯,你……你再想一想嘛!万一……”
未等奥德修斯把话说完,阿喀琉斯已经大声打断了他:“没有什么万一,那臭书生今天非死不可!”说完,阿喀琉斯点齐人马,大开城门,杀奔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