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护城河前,阿喀琉斯冲着钟铭蠡大声喊道:“臭书生——!有本事和我大战三百个回合——!”
钟铭蠡装作一脸不屑的样子答道:“大战三百个回合就大战三百个回合!怕了你就不是西行秀才!”
“好!臭书生,那你给我到河这边来!”
“你个希腊第一胆小鬼,凭什么让我过河到那边去,有本事你给我过河到这边来!”
阿喀琉斯皱眉想了想,接着大声喊道:“要我过河去也可以,那你下令你的大军后退三十里!”
“三十里?我没听错吧?你个希腊第一胆小鬼是不是脑袋被驴踢过了?”
阿喀琉斯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你……你……”
“你什么你?要是害怕了,赶紧缩回乌龟壳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你……你……,我要杀了你——!”
话音刚落,阿喀琉斯朝黑水城城楼一挥手,吊桥立刻放了下来,用力一拍马背,阿喀琉斯率领叛军迅速杀向钟铭蠡。
钟铭蠡惊得调转马头拼命逃窜,阿喀琉斯随后猛追:“臭书生——!有本事别逃——!咱们大战个三百回合——!”
听到这话,钟铭蠡非但没有掉转头来,反倒快马加鞭逃得更快。
阿喀琉斯不觉有些急了:“臭书生——!今日你休想逃走——,我一定要宰了你——!”
钟铭蠡充耳不闻,依旧拼命向前逃,阿喀琉斯只得用力拍打马背全力追赶。
眼看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阿喀琉斯正要挥剑刺向钟铭蠡的后背,钟铭蠡却已大声叫喊起来:“可可——!海伦——!快来救我——!可可——!海伦——!快来救我——!”
话音刚落,突然传来“嗖嗖”两声,接着就看见,一支金箭和一枚银弹直奔阿喀琉斯的脚踵。
阿喀琉斯大惊失色,迅速躲闪,不过为时过晚,金箭和银弹迅速射中了他的脚踵,只听一声惨叫传来,阿喀琉斯当即摔落马背,气绝身亡。
听到了阿喀琉斯的惨叫声,钟铭蠡不觉长出了一口气,接着缓缓调转马头望向摔落地面的阿喀琉斯。
此时易可可和海伦也已迅速跑了过来,钟铭蠡赶紧翻身下马迎了上去:“可可,海伦,多谢你们及时相救,要不然,我的小命可就不保喽!”
海伦微微一笑说道:“死秀才,没想到你逃起来还挺快的嘛,比兔子还快!”
钟铭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是!不逃得快一点,小命可就不保喽!”
瞟了钟铭蠡一眼,易可可气得大声吼道:“死秀才,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就知道逃跑,难道你就不能直接打败那希腊第一胆小鬼吗?”
“可可,咱……咱们不是已经有了计划吗,干嘛要多此一举呢?”
“死秀才,反正我觉得你就是没用啦!”
“可可,你……”
“好了,别说了!希腊第一胆小鬼已经死了,咱们赶紧帮忙攻下黑水城,尽快上路!”
“哦!”说完,钟铭蠡、易可可和海伦各骑一匹快马向黑水城奔去。
来到黑水城下,卢智深此时已经率大军把跟随阿喀琉斯冲出城外的叛军杀得片甲不留。城内的叛军见阿喀琉斯已死,一个个都没了斗志,奥德修斯只得下令迅速突围,撤离黑水城。
几番冲杀,奥德修斯终于从西城门杀出一条血路,狂奔而去,只是跟随左右的希腊勇士已经所剩无几。
终于以一场大胜结束了黑水城的战斗,卢智深和束寅都兴奋不已,当即两人各写一封奏折上报朝廷,以报喜讯。
胜利之后大摆庆功宴那是少不了的,钟铭蠡、易可可和海伦被认为是最大功臣,因此将士们把他们推到了上座。
钟铭蠡坐在了正中,易可可和海伦紧挨着他坐在了两边。
瞄了钟铭蠡一眼,易可可不觉心中有气,于是大声说道:“死秀才,那个希腊第一胆小鬼又不是你杀死的,干嘛你坐在正中间?”
“可可,我……我也不想坐在正中间啊!是……是他们硬推的呀!要不,咱……咱俩换换?”
瞪了钟铭蠡一眼,易可可用力撇过头去:“死秀才,你以为谁稀罕坐正中间似的!”
“可可,那……那你要怎样啊?”
“没怎样?死秀才,我就是不想你和海伦姐坐在一起!”
“可可,和海伦坐在一起又怎么了嘛?”
“怎么了?死秀才,等会儿海伦姐又要说你是文彦辰转世的,又要你去希腊救她母亲,到时你们一家三口团聚了,我算怎么回事啊?”
“可可,怎……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你不是已经答应帮海伦姐去希腊救她母亲的吗?”
“可可,这……这是没错!但是……但是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
“死秀才,你现在是说得好好的,到时……到时见到那希腊爱情诗女神比我漂亮,你不变心才怪呢!”
“可可,不会的啦!我的心里只有你,不……不会爱上别人的啦!”
“不会爱上别人?但是……但是爱情诗女神不是人,是女神!”
“可可,就算是女神,我也不会爱上她的啦!”
“死秀才,信你才怪!”
“可可,你相信我嘛!我……我发誓!”
“发誓管个屁用?过一段时间,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可,不会的啦!”
“管你会不会,反正我不让你靠得海伦姐太近!”
“哦!那……那咱们还是换个位置吧?”
说完,钟铭蠡缓缓站起身来,海伦瞟了他一眼,突然用力一把将他拉得再次坐下。
缓缓转向海伦,钟铭蠡一脸委屈地问道:“海伦,你……你干嘛呀?”
“没干嘛!”说完,海伦猛地将头甩向一边。
“没干嘛?没干嘛那你为什么拉我呀?”
海伦望向他处不予回答,钟铭蠡只得再次转向易可可低声说道:“可可,我……”
未等钟铭蠡把话说完,易可可大声打断了他:“死秀才,我什么我?还坐在这里干嘛,想让我把你扔出去,是不是?”
“可可,不……不要了吧?你看这里这么多人!”
“这么多人怎么了?要是你现在不起来,我马上把你丢出去!”说着说着,易可可撅着嘴昂起了头。
钟铭蠡吓得赶紧答道:“可可,我……我马上起来!”
说完,钟铭蠡再次缓缓起身,海伦气得又一次将他拉得坐下,并紧紧拽住了他。
钟铭蠡挣扎了好一会儿仍旧没能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易可可余光扫过,不由气得大声吼道:“死秀才——,竟然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饶不了你——!”
话音刚落,易可可突然揪住钟铭蠡的衣领,用力丢了出去。
“啊——!”一声惨叫传来,钟铭蠡贴着桌面飞了出去,众将惊得赶紧躲闪,慌乱之中,桌椅翻到不少,本来欢声笑语的庆功宴一下子变得狼藉一片。
束寅和卢智深不由皱起了眉头,眼看钟铭蠡就要撞上宴客厅的大门,两位都不由呲牙撇过头去。
随着“咚——”的一声巨响传来,钟铭蠡的脑袋结结实实撞上大门。落到之后,钟铭蠡只觉头昏眼花,浑不知身在何方。
刘弼琰几个快步冲过去扶起钟铭蠡,然后关切地问道:“大哥,你……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话音刚落,钟铭蠡头一歪,昏死过去。
刘弼琰急得大声喊道:“大哥——!大哥——!你醒醒——!”
没有听到回答,此时的钟铭蠡双眼紧闭,一点反应都没有。
刘弼琰不觉有些急了,朝着易可可大声喊道:“可可姑娘,大哥他……他快不行了!”
易可可一脸不屑:“你说什么?死秀才快不行了,你骗谁呢?”
“可可姑娘,你来看看嘛,大哥真的快不行了!”
“别想骗我!死秀才要是这样就不行了,那还不如早死早投胎呢!”
“可可姑娘,你……你来看看嘛!”
易可可不觉有些不耐烦了:“好好好!我来看看就我来看看!”
说完,易可可快步来到刘弼琰身前,示意他放下钟铭蠡后突然大声喊道:“死秀才——!别装死了,快给我起来——!”
没有听到回答,过了好半天钟铭蠡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