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城被叛军占领,叛军首领阿喀琉斯刀枪不入,勇猛无比,咱们拿他实在没撤,你帮我算算,究竟要怎样才能打败他?”
“原来是这个事呀,你让我先算算!”说完,张济先伸手入怀掏出了铜钱和龟壳,然后摇了起来。
铜钱撒出后,张济先看了看,然后闭上了眼睛。
易可可有些迫不及待,未等张济先睁眼就已大声问道:“臭道士,你倒是快点呀!究竟要怎样才能打败那个希腊第一胆小鬼?”
张济先缓缓睁开眼睛,接着一脸疑惑地问道:“希腊第一胆小鬼?谁……谁是希腊第一胆小鬼啊?”
易可可气得大声答道:“臭道士,就是那个阿喀琉斯啦!”
张济先更加疑惑了:“大小姐,那……那阿喀琉斯很胆小吗?”
“臭道士,你……你气死我了!”
张济先不由皱起了眉头,接着转向钟铭蠡问道:“西行秀才,那……那阿喀琉斯真的很胆小吗?可是从卦象看有些不像啊!”
扫了张济先一眼,钟铭蠡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易可可气得狠狠踢了钟铭蠡一脚:“死秀才,笑什么笑?”
钟铭蠡顿时一脸委屈地答道:“可可,我……我笑一下都不行吗?”
“哼!不行!”
“可可,你也太霸道了吧?”
“死秀才,竟敢说我霸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可可,没……没有啦!”
“既然没有,那就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哦!”
张济先心中的疑问未得到解答,忍不住又问出了声:“大小姐,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嘛,难……难道我的卦象有问题?”
易可可仍不想解答,海伦终于忍不下去了,大声说道:“我说那臭道士,你钻什么牛角尖啊,阿喀琉斯是希腊第一勇士,‘希腊第一胆小鬼’是可可给他取的外号而已啦!”
张济先终于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
钟铭蠡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婷儿也捂着嘴偷偷地乐,易可可和海伦各有心事,互相对视一眼后都把头撇向了一边。
过了好一会儿,易可可才把头转了回来,接着瞪着张济先大声说道:“臭道士,你那卦算得怎么样了呀?”
“回大小姐,这卦象显示那阿喀琉斯拥有刀枪不入之身,又有希腊火神为他打造的铠甲护体,再加上他非凡的勇气,实力不容小觑!”
“臭道士,我是问你怎么对付那希腊第一胆小鬼,不是问你他有多厉害!”
“大小姐,这……这个我明白!我只是……”
易可可急得大声问道:“臭道士,只是什么?”
“大小姐,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们阿喀琉斯的长处及弱点,你们才能抓住机会给他致命一击啊!”
易可可歪着脑袋想了想,接着继续说道:“好!算你说得对!臭道士,你已经说了那胆小鬼的长处,现在该说弱点了吧?”
“大小姐,别着急嘛,我……我现在就说!”
“快点——!”
“哦!那……那阿喀琉斯是希腊海洋女神和凡人英雄帕琉斯的儿子,因出生后被母亲握住脚踵倒浸在冥河水中,因此除未沾冥河水的脚踵外,周身刀枪不入,如要给予他致命一击,就必须在他的脚踵下文章!”
钟铭蠡不觉点了点头:“嗯!看来那阿喀琉斯并不是无懈可击的嘛!只是咱们该怎样利用他的脚踵做文章呢?”
易可可顿时一脸不屑地答道:“死秀才,你真的是笨死了,海伦姐的杀神箭和我的弹弓都是百发百中的,你只要把他引出来,我和海伦姐一起朝他的脚踵攻击,那他不是必死无疑吗?”
“嗯,有道理!看来那阿喀琉斯已经离死期不远了!”
易可可不由用力握紧了拳头,然后大声说道:“希腊第一胆小鬼,看来我终于可以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了!”
终于有了对付阿喀琉斯的办法,钟铭蠡几位都兴奋不已,当即决定立刻返回黑水河边的营地。
刚走出小石室,一个又矮又丑的家伙一下子映入眼帘,易可可惊得不由大喊出声:“尚矮子——!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我非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
尚顶天惊得愣了愣,接着朝易可可身后扫了一眼,发现对方人数众多,于是赶紧转身撒腿就逃。
易可可气得正要追过去,钟铭蠡赶紧抱住了她:“可可,别……别中了那尚矮子的诱敌深入之计!”
易可可缓缓转向钟铭蠡,接着厉声说道:“死秀才,你个胆小鬼,什么诱敌深入之计?一个尚矮子就让你这么害怕了?”
“可可,我……我不是怕他!你忘了,每次尚顶天出现的地方,绿巨人随后就会出现,要是你追了过去,一不小心,又被绿巨人抓走了,那该怎么办呀?”
“死秀才,既然担心我被抓走,那你去追,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要把尚顶天抓来让我出了那口恶气吗?”
“可可,我……我……”
“我什么我?死秀才,你是不是害怕了?”
“可可,没有啦!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可可,我……我只是担心被绿巨人抓走了,到时没人帮你引阿喀琉斯出来,那怎么办呀?”
“死秀才,你以为非要你去引那希腊第一胆小鬼出来吗?”
“可可,你相信我嘛!只有我才是那阿喀琉斯的目标,也只有我才能引他出来的啦!”
“死秀才,那你就不能不被绿巨人抓走吗?”
“可可,这……这哪是由我说了算的呀?”
朝远处瞄了一眼,尚顶天早已逃得无影无踪,易可可顿时气得用力一拳捣向钟铭蠡的小腹:“死秀才——!都怪你——!那尚矮子已经逃走了——!”
易可可这一拳势大力沉,钟铭蠡顿时惨叫一声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啊——!”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钟铭蠡终于撞上石室坚硬的墙壁,摔落地面。
挣扎着爬了起来,钟铭蠡两眼直冒金星,一个站立不稳,又摔倒在地。
易可可见了有些不忍,准备上前扶起钟铭蠡,海伦却已抢先一步冲了过去,然后关切地问道:“死秀才,你没事吧?”
钟铭蠡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扶你起来吧?”说完,海伦挽着钟铭蠡的胳膊把他扶了起来。
站起身后钟铭蠡连声称谢:“谢谢!谢谢你,海伦!”
“不用谢!跟我还客气什么?”
听着听着,易可可不觉怒上心头,接着大声吼道:“死秀才——!”
钟铭蠡惊得愣了愣,接着赶紧挣脱海伦的手臂闪到一边。
易可可气仍未消,再次大声吼道:“死秀才——!你给我过来——!”
偷偷瞄了易可可一眼,钟铭蠡一脸委屈,却也只得低着头缓缓走了过去。
易可可再次摆好出拳的姿势,钟铭蠡余光扫过,吓得赶紧停住脚步,易可可则又一次大吼出声:“死秀才——!我叫你过来,你听到没有——?”
钟铭蠡吓得战战兢兢地答道:“可可,你……你……”
“你什么你?死秀才,我叫你过来,你听到没有——?”
“可可,我……我听到了,可是……可是你让我过去干嘛呀?”
“死秀才,你管我让你过来干嘛?反正你给我乖乖过来就是了!”
“可可,不……不要了吧?我……我看你好像又要打我了!”
“打你怎么了?难道你不该打吗?”
“可可,我……我哪里又做错了嘛?”
“哪里做错了?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可可,我……我真的不知道嘛!”
“既然不知道,那就更该打了!”
“可可,别这样嘛!就算要我死,也让我死得明明白白嘛!”
“死秀才,谁要你死了?就算要你死,也不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可可,为什么嘛?”
“为什么?死秀才,平日里你总是稀里糊涂的,谁对你好都分不清,我干嘛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可可,我平日里哪有稀里糊涂啊?我真的知道你对我好啦!”
“死秀才,知道我对你好,那你干嘛总是惹我生气?”
“可可,我……我……”
“我什么我?死秀才,我问你,你到底过不过来?”